那就更好办了。
“老丈,您说的没错,我是大肉陈的儿子,不是专门看风水的,也不收钱。只不过是因为我在城里念书的时候,喜欢读些《易经》之类的书,对这方面有点研究,本来今天只是想进来讨碗水喝,没想到一进门儿就看到了煞气,这才好心提醒。”
老人家频频点头,一听不要钱,更相信他不是骗子了。赶忙让他进屋,一脸虔诚的倒上了水,双手捧过来放在他面前,颤声问道:“陈小哥,你说说我们家这风水究竟是犯了哪门子煞?”
陈敏达看看满地的碎瓷片,一个铁青着脸的中年汉子坐在炕沿,许是冯满的爹,还有缩在角落里,哭的上不来气儿的冯满。心里替柳子解气,脸上却没带出来,他十分平静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刚才进门的时候,发现你家的羊圈垒在了南墙根儿底下,这样不好。你们可知道,从风水学上讲,房屋应该是左青龙右白虎,前有照后有靠。宁可青龙高万丈,莫要白虎高一尺。”
陈敏达终究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说起话来不疾不徐,颇有几分夫子的风范,把冯家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连抽噎的冯满,都忍不住好奇的看了过来。
陈敏达继续说道:“所谓前有照,指的是前面要有水,水是聚财的,但是你家南墙根儿底下垒的是羊圈,羊圈里虽然也有水,但是被羊蹄子一踩,那就是淤泥,这样的话,家里肯定要破财。若真是破财免灾也就罢了,可是你家东边的房子太矮,西边的房子稍高,这属于白虎高于青龙,是凶兆。有可能会导致家里人有身体上的损伤,甚至是性命之忧,当然你们也不要太担心,我只是说有可能,也未必真的会发生。”
缩在墙角的冯满突然跳了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看,人家都说了吧,是咱们家风水不好,不是我的事儿。”
冯满爹皱着眉头怒斥:“怎么不是你的事儿?你要不去跟那些人瞎混,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冯满的爷爷叹了口气,说道:“行啦,你们都闭嘴吧,先听听小陈先生怎么说,家里的风水应该怎么改?”
陈敏达煞有介事的喝了口水,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朝着东屋西屋望望,缓缓开口:“要想破这困局,就得把南面的羊圈拆了,挪到西面去,靠着西墙垒成一溜儿……”
没等他把话说完,冯满不干了:“那怎么行,西面是我的屋子,羊圈垒在我窗台底下,臭气还不得熏死我?”
冯满爷爷对这个一直溺爱的孙子也恼了:“你闭嘴,听人家先生怎么说,少了一个指头还不悔改,还想一只手都被人家剁了呀?”
冯满瞧瞧自己裹着白纱布的手指头,蔫了。
陈敏达继续说道:“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也不是专门给人看风水的,也不挣你家钱,纯属过路碰上了。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垒这羊圈的时候,是不是和什么人起过冲突?还有,咱们家里是不是有人属羊,而且是年初的生辰,发生冲突的人是否属马,而且是年尾的生辰?”
冯满爹仔细地想了想,脸色骤变,看来这卖肉的小伙儿有两下子,掐算的挺准。垒羊圈的时候,的确起了冲突,就是因为田满仓不答应儿女婚事,让他丢了面子,这才把老田臭骂一顿,让盖房班的头不许给他活儿干的。也是因为这,后来田满仓抢着干活,从房顶掉下来,摔断了腿。当时他高兴了,觉得老田自作自受,现在不知怎么报应到自家来了。
冯满爹算了算,田满仓比自己小三岁,可不就是属马么。家里属羊的自然就是冯满了,难道……
“陈先生,你是说,我们家的劫难都是那属马的人克的?”冯满爹立起了眼睛,一副要去找田家拼命的态度。
陈敏达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被呛了一口水,咳了好半天才说道:“不是不是,是你们家自找的。那匹马运道极好,应该是天马转世,早年受苦受累,越到老了越享福。你家属羊的冲了天马,这叫羊咬马尾,必定后悔。惹不起,不要硬碰,不然还得倒霉。”
冯家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全都围拢过来,认真地询问怎么破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次盖羊圈的时候,必须把那人请来放一挂鞭炮,邪气可除。否则……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几年,还得出事,而且是出大事。”陈敏达越说越溜,满脸自信。
冯满爷爷吓得站不住了,瘫坐在椅子上:“就按你说的办吧,我们家可不能再出事了,我就这一个宝贝孙子。不瞒你说,阿满被城里赌场的人坑了,输光了家底不说,如今还要卖地呀,唉!”
冯满委屈的嘴都撇歪了:“这事不怨我,他们太坏了,尤其是杜宝柱,要不是他在中间作保,我也不会信了那些人。他们说找几个有钱的,我们牵线搭桥,他们从中想法子,挣了钱大家平分。我不也是为了帮家里挣钱么,本来以为那铁匠傻乎乎的,肯定能挣到钱,谁知他不上当。一来二去的,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漏下去了。”
一直没说话的冯满娘突然开口了:“那铁匠傻乎乎的,哪来那么好的运气,现在人家都说桃子旺夫。看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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