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也是你给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哪怕是让我嫁给一条狗,我也得遵从您的意思,对吗?”朱卉想不到父亲竟然是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为了权利,
可以胡乱杀人,甚至莫须有的罪名也不给设一个。
“混账,”没有人敢如此质问他朱明王,哪怕是自己的女儿,“是谁让你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你从小熟读圣贤,不知女子当遵三从四德?你如此放肆,大言不惭,有违祖训,将她压下去,禁闭三天,你好好反思。”说着背过身,不愿看见女儿被带走的情形。
朱卉见父王如此绝情,痛心欲绝,说道:“你若杀他,我必随他而去。”甩开侍卫,向门外走去。
玲珑听说主子因冒犯老爷被处以禁闭,心下自责万分,悔不该告诉公主实情,惹得他们父女反目成仇,可眼下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打通监管侍卫,面见公主。
漆黑的庭院,破败不堪,杂草丛生,仅有一条三尺宽的小路直通门厅,两边池塘散发着腐臭的气息,无人打理下的荒凉,映衬着朱卉此时的处境。门静闭着,室内闪烁着昏黄的灯光,抽泣声穿门而出,似有哀怨之意,如寒风刺骨,不见其形但闻其痛。玲珑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着,不知是担心被主子发现,还是怕搅扰主子情绪,附门而听,尽是愁叹之声,她试着敲了三下,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主子,你在吗?我是玲珑。”
朱卉一听是玲珑,不再抽泣,跑到门口,透过门缝,看见她呆在门外,说道:“你怎么来了?”不只是欣喜,还是期盼,玲珑能来此看她足见其衷心。
门上了锁,不管玲珑怎样用力,都无法打开,主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住在如此肮脏的地方,玲珑哭泣着跪在门前,透过门缝拉着主子的手,说道:“主子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我找人打听一下,听说主子被关在这里,我就赶过来了。老爷怎么对主子这样,不管怎么说,主子也是老爷的亲骨肉啊!”
朱卉觉得没有人会关心自己,没有人关心自己的死活,或许她活着也是一种累赘,父王为了权利,宁愿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此时的她痛不欲生,柔肠寸断,好似被抽筋断骨般靠在门板上,黯然神伤,目光浑浊。
“主子,你怎么了主子?”玲珑见状惊愕失色,惶恐不安,生怕她一时任性,自寻短见,“您可别想不开,活着比什么都好,娄公子他们不是还活着吗?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我去找老爷说说,他不能这么对你。”
“别去了,”朱卉伸手将她阻拦,“父王正在气头上,你去的话只会火上浇油,你去找北监的监官丁不可,问明事情的来龙去脉,曾经我有助于他,他应该会帮这个忙。”
“那您怎么办?”玲珑不知道朱卉还要被关多久,孤苦凄凉,又无人陪伴,天见犹怜。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父王不会把我怎么样,不管怎样我是他的亲身骨肉。”朱卉狠下心来,哪怕是劫监也要将娄雀救出来,从身上解下玉佩,递给玲珑,“你拿着它,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恩,玲珑知道,”玲珑接过玉佩,拿出一叠叠食物递到门内,她不知下次来探望主子是什么时候,尽可能为主子多做些,“这些是我为主子准备的食物,饿了您就吃点,别委屈自己!”说着泪水禁不住地流下来。
“好了,别哭了,你不去救你的郭公子了?”朱卉与她相处多年,情同姐妹,“我知道你喜欢他,如果这次能挽回他们二人的性命,我一定当面跟他说清楚你喜欢他,让他娶你为妻,这也了却我一桩心事。”
“主子,你又拿我寻开心,”玲珑破涕为笑,羞涩地撒娇,转念又想起娄公子,“那主子怎么办?”
“我?嫁给那个娘娘腔呗,父王早就定下了那门亲事,”朱卉心中一万个不开心,却不想被她看见,故意装作我所谓的样子,可委屈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流出来,“你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玲珑知道主子背后的心酸,泪光闪闪,映衬着内心的不情愿,但她不是一个自由的人,也没有更多的选择,只好无奈的离开。仆人只是仆人,平常看到的都是主子光鲜亮丽的一面,此时她才感觉到主子也有悲伤的时候,而她应该尽可能的缩短主子痛苦的时间。
当无奈的情愫充斥着整个身体的时候,朱卉体会到万箭穿心的伤感,生来具有富贵之身,随之而来的却是父命难违,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前安排妥当,就像农夫养一头猪,当它沉溺于吃喝拉撒睡的时候,然而有一天,要出笼,任人宰割的命运突如其来,不给它任何辩驳的机会,这就是家庭**,牺牲是与生俱来的属性,没有人权,更别谈自由。还有一种奶牛,一生的奉献,应该吗?朱卉此时感觉到自己还不如一只老鼠自由,倒是像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字典里也没有未来二字。
玲珑出了门口,直奔北监而来,监门大开,门前站着两名监兵,吊儿郎当,没有一点素质,她懒得搭理他们,径直往里走去。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瘦骨如柴的士兵,手握佩刀,伸手将她挡了回去,高声呵斥道:“监狱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不知道啊!”
“哪儿来的花毛丫头,这么不懂规矩,”另一个略微有些发胖的士兵,双臂表在胸前,右手拇指顶着刀柄,刀进出刀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不是女人待的地方,哪儿来的回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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