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自带一种气势,把皇上的威严很好的展示了出来。他长长的尾音收完,静瑶便老老实实的磕头,“奴婢遵命。”
当然没有选择,只得遵命,只是她一头雾水,好好的,皇上为什么要调她去福宁宫呢?
那人把旨意传到,还不忘恭喜她,“给姑姑道喜了,到了太后跟前当差,您可算是升职了!”
这就叫起姑姑来了,可叫静瑶好不习惯,可随着他这一句,周遭人都跟着跟她道喜,也纷纷叫起了姑姑。
静瑶只得硬着头皮一一应下,这时候倚波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那宣旨的人,“公公,陛下叫阿淳去福宁宫当什么差事啊?”
那人乜了倚波一眼,“陛下就这么说了一句,杂家也不知道,不过不管做什么,跟着太后娘娘岂不比这里风光?”语罢和声跟静瑶道,“姑姑现在就是福宁宫的人了,可别耽误功夫了,记着早些去太后跟前报道啊!”
静瑶道了声谢,依着从前的习惯,原想给人家些打赏的,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只是个宫女,实在没什么可打赏别人的,便心虚的算了。
好在那人也不计较,把话说完就走了,倚波赶紧把静瑶拉回屋里,关上门跟她高兴雀跃,“太好了,我说你前途无量吧,这才多一会儿啊,圣旨都来了!”
可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不明白,叫我去福宁宫做什么?我没有伺候过人……”
哎,这几天听多了宫女太监们这样那样丢性命的事,她可真是怕了!
倚波却不以为意,“叫你过去不一定是伺候人的,再说了,你不会还可以学啊,你那么聪明,连花都养的这么好……嗳?”语声一顿,倚波眼睛一亮,“没准儿就是叫你去给太后养花的呢!”
总之她并不开心,叹了口气,边收拾东西边道:“左右今后得提心吊胆的过了,万一碰见个难伺候的,差事做不好,脑袋随时可能搬家……”
倚波白了他一眼,“没见过你这样的,高升了还不开心!你也不想想,福宁宫是多好的地方,冬暖夏凉福泽深厚,你从前老是怪自己命不好,如今时来运转了,倒还不高兴了,适可而止啊!这张苦瓜脸倘若叫主子们瞧见,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东西本来不多,很快就弄完了,静瑶点了点头冲她笑笑,“我都知道的,多谢你替我操心。”她环顾一圈这住了近一个月的屋子,感慨道,“我得过去了,不敢耽搁,你自己好好的。”
只见先前还数落她的倚波忽然鼻子一酸,“你也得好好的!咱们都做了一年的伴了,这事来的这么突然,叫人有些不适应呢!”
她此番能很快适应宫中的生活,倚波给了莫大的帮助,相处了一个多月,她也有些舍不得,便安慰道:“咱们还有机会见面的。”
倚波忙点头,擦了擦眼睛道,“那里虽然不如这里自由,不过希望也多了,陛下常常去福宁宫的,万一对你动了心,你就能重回西六宫了……”说着说着又打趣起来,“我先恭喜你了,阿淳你要是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离愁顿时化作了嘴角的笑意,她无奈道,“好啊,一言为定!”
既然圣旨已下,时间拖不得,她跟倚波作别,赶快往福宁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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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大都没什么事,太后早她一步得了消息,正等着她呢,有宫人把她领进了正殿,光洁的地砖能照出人的影子来,她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人,虽然心内稍感忐忑,也还是尽量镇定的来到太后面前,下跪行了个大礼,“奴婢拜见太后,娘娘千岁。”
暖榻上的太后挪开脸前的书,垂眼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淡声道,“抬起脸,叫哀家看看。”
静瑶应了个是,照吩咐来做,她依旧一身五品女官的装束,面上也未施粉黛,李妙淳的脸原本有些媚,这样刻意素净一下,倒是中和了不少,只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虽然跪着,背也挺得很直,显得人端庄许多。
太后将她瞧了个清楚,心中还算满意,脸上也温和了许多,微微抬了抬下巴,“起来吧。”
静瑶稍稍松口气,立起身来,低眉垂首,显得人乖巧顺从。
太后道:“今儿晌午陛下前来向哀家请安,无意中提到去年西川路敬献的茶花,对你赞赏有加,哀家这才知道,原来尚宫局还有你这样的人才,从前叫你在佛堂待着,实在是屈才了。”
有身份的人大抵都爱如此,话不会明着说,总是拐弯抹角的试探,静瑶从前做侧妃时领教过太多,因此一听太后这样说,立刻更加肃敛起来,道:“太后实在折煞奴婢,不管在何处效力,都是奴婢的造化,没有挑拣的道理。”
她当然不能说养花的手艺是嫁进惠王府后练成的,只好又撒谎道:“家中父母喜爱花草,奴婢自幼耳濡目染,多少有些经验罢了,并无任何过人之处,更谈不上人才,此次能将陛下与太后的花养好,纯属侥幸,奴婢还得先求太后饶恕私自动手的罪,请太后开恩。”
这番话说的谦虚谨慎,太后还算满意,至于今上午暖房里发生的事,她也已经问的差不多了,知道是皇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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