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男人不爱金光闪闪的宝贝?她还可以给他权势和荣光,甚至可以让他做头领。当然,这一切有个前提——杀了他旁边的女人。
红三娘挺了挺平坦的胸膛,歪着头吩咐身旁五十来岁的男匪:“老宽,把人带过来。”
说罢,心中泛起一阵悔意。
上次捉了个流莺,本来弟兄们是想留下来慢慢享用,可她见不得那搔首弄姿的模样,拉到臭水沟里闷死了。此时见了如意郎君,心中十分懊悔——应当多留几日,学学那些媚人姿态的。
她僵硬地理着鬓发,静静等待。
老宽没能彻底领会她的意思。
他抽出了腰刀,迎上那二人一牛:“站住!干什么的!”
“干**!”挽月爆了粗口。
此时走近了,她看清了一地惨状,只觉热血涌上脑门,一张小脸涨得赤红,粗话信手拈来。
少歌呼吸一顿,被她粗暴的风采震慑了心神。
挽月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滚下两行热泪,也不知是愤怒得,还是激动得。
随着那句粗话倾泻而出的,还有她胸中激荡的情绪。她反手紧紧抓住少歌的衣角,身体颤抖得不成样子——既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又像是浑身力气都化成海啸,在身体里面沸腾翻滚,无处宣泄。
少歌明白她的心意,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拔出了剑。
“闭上眼睛。”他侧了头,俯在她耳旁说道。
“不用。”挽月切齿。
他轻笑一声,挽月只觉眼前青光一闪,就见挡路的那个男匪斜斜滑下去。
一剑,自左腰入、右肩出,将他斜劈成了两半。上面那一半滑到地上,下面那一半纹丝不动。
男匪矮矮落到地上,眨了眨眼睛,竟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这头小牛嫌他挡了道,一蹄将他掀翻到一边,他才声嘶力竭地惨嚎起来。
“会不会太残忍?”他问她。
挽月盯着女匪身后地上那具没了半个脑壳的小小童尸,咬牙道:“一点都不!”
林少歌朗声一笑,扯了扯缰绳,小牛迈开四蹄,向着人群走去。盗匪和村民都像被施了定身术,愣愣看着他们走近。
红三娘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滑到他的手上,再滑到他的剑上,随着那蜿蜒而行的一缕鲜血,滑到剑尖,凝成一粒滚圆的血珠,“扑”一声落到地上,溅起一小股黄尘。
“杀了你一个人,你待怎样?”林少歌居高临下斜着红三娘,声音阴冷沙哑。
挽月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用这样的语调说话。
此刻她无暇分心细想,因为他们已经踏上染了血的土地,遇害者的惨状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还看到人群后面那眼被填上的井。就在他们赶过来的途中,她远远地看见这些匪徒把一群人扔了进去。如今,那口井已经被他们用土石填满了。大小不一的砖石土块凸到井口上方,就像一座坟茔。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惨祸?!她恨不能化身红莲业火,将这些恶徒焚成飞烬!
红三娘随手抓过跌坐在地上的老里正,踏前一步。
“杀了我红三娘的人,拿你来赔。”她脸色潮红,舔了舔嘴唇,捏着嗓门对林少歌说。
少歌漠然一笑,懒洋洋一剑刺出。
红三娘把老里正推向他的剑尖,借着一推之势怪叫着跳到一边。
“给我拿下!要活的!”她抱着两条黑瘦的胳膊,跳着脚大喊大叫。
她飞快地退到人群后方,盗匪们摩拳擦掌围上前。
少歌撤回了剑,扯起缰绳,小牛前蹄离地,“哞”一声,大有战马的风姿。
它见这些人舞刀弄枪,以为要杀牛,早已准备撒丫子逃命了。
恰在此时,两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它的前腿斩来!
这些贼人也懂得射人先射马的道理,虽然这是牛,也要断了它的腿,好叫那两个人摔下来,方便拿下。好巧不巧,这时林少歌扯起缰绳,小牛顺势前蹄离地,险险避开了那两刀。
这头小牛其实性格十分奸诈聪颖,前蹄落下之时,故意不偏不倚踩踏在刀背上。人手臂的力气怎么可能敌得过牛腿一踏?瞬间,那两名盗匪被缴了械,手腕也被牛蹄一踏之力震得脱了臼。
借着轻微的俯冲之势,少歌挥出一剑,将这二人齐胸斩了。
第159章 牛之战(三)
小牛见少歌帮着它对付这两个“屠户”,立时把他当作了自己人。
林少歌怔了一怔。扯缰绳只是出于本能,也只有用惯了的战马能够领会他的意图。哪里会想得到,随便在路上买头牛,竟能配合默契如臂使指,甚至还自作主张踩住了这两人的兵器。
他阴阴一笑,牵着牛调转了头,向着尚未完全合拢的包围圈尾翼处突进。
这头小牛自小深谙偷懒之道,平日里都深深隐藏着实力,眼下见这群人磨刀霍霍,心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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