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长居住所。
许墨进屋后没有开灯,直径去了阳台。
他愣了愣,目光停留在了阳台拉门处的帘子上,微风顺着打开的阳台门将帘子吹开,铺洒在地板上的月光又增加了几分。
他记得三天前走之前是将门窗都锁好的,难不成......
“哐啷!”是金属物件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哎呦”一声,在那之后便是“悉悉索索”和“咔嚓咔嚓”的细微声响。
许墨猛地回头,大步走向了声音的来源——厨房。
暗紫色的眸子几近如墨般漆黑,他阴沉着脸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小贼竟然敢闯入他的家门。
从客厅茶几下取出水果刀背在身后,一手悄然摸上了厨房灯的开关,轻吐一口气,在最稳的时刻打开灯并将手中的水果刀朝着声音来源猛刺过去。
刺眼的灯光显然是晃了对方的眼睛,呆巴巴的杵在原地,“当啷!”一声,水果刀打在了倒扣的不锈钢锅上,一道凹痕徒然浮现。
许墨立刻出手,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啊啊啊!!咳咳咳......”
他挥手将熟悉的不锈钢锅掀开,一张鼓着腮帮子扭曲的小脸进入了他的视线。
唇红齿白,皮肤白皙透亮,细细小小的眉毛因为呼吸道被人拿捏而难受的拧在了一起,暗红色的眸子中氤氲着水汽,使之看起来湿漉漉的泛着晶莹光泽,好似将天上的星辰都包含在了里面。不知道里面塞了什么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可偏偏这家伙还不肯松嘴,一张小脸都给憋红了。
许墨扫了眼四周冷脸问道:“你是谁?”
厨房里一片狼藉,到处散落着碎叶子和红色的小碎块,他粗略算了下,重要设施没被损坏,损失不大,也没有看到其他人或陷阱,如果之后动起手来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手里的人被掐了脖子,嘴里还塞满了东西,根本说不出话来,两只小手抓着掐着自己的大手不断挣扎,过了一会又死死的捂住了嘴。
许墨就这么看着她眼泪汪汪的鼓着腮帮子,小幅度的起伏着。
这看起来像是在护食……
许墨捡起水果刀,松开了手,将这个小贼困在自己于厨房的一个死角之间,这个勉强到他肩膀的小家伙谨慎又可怜的捂着自己的嘴,一点一点将嘴里的东西嚼碎吞下,一时间,整个房间都回响着细微的“咔嚓咔嚓”声。
“吃完了?那说吧,你是谁?”水果刀泛着寒光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我、我叫、叫、悠、悠、悠然……”水汪汪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许墨,眼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偷了什么?”
“没、没、没偷……啊啊啊!偷、偷了…偷了胡萝卜和、和卷、卷、卷心菜!”可怜的小家伙被吓得不轻,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嗯?”许墨挑眉,心想着难道闯空门就为了偷吃生菜吗,结果还没想明白就被打断了。
“还、还有冬瓜…土、土豆…番茄…还、还、还有冰箱里的黄、黄油…熏肉…牛奶…鸡、鸡、鸡、鸡蛋……哇!!不要杀我啊!!”
许墨沉下脸来还是很可怕的,在实验室很多老学员就深有体会。很显然对方是被他的表情吓坏,稀里哗啦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我对不起你啊啊啊!!我、我、我不该偷吃你的东西!我、我不该偷、偷睡你的床!我、我还不该偷用你、你的浴室!我错、错了,饶、饶、饶了我啊啊啊!!”
许墨低头一看,果然她身上穿着自己的衬衫,原本平平整整的衣服已经被揉得乱七八糟,连扣子都扣歪了。再看她通红的小脸满是水痕,眼泪鼻涕一起流,小爪子一撇一抹糊满了整张脸,这场景看得许墨一头黑线。
他稍稍松了口气,看样子只是个贪吃又可怜的小家伙,没什么特别的。
许墨放下手上的刀,一只手撑在她紧贴在墙上,慢慢等着她哭完。
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
“哭完了?那我们来好好聊聊?”
“嗯嗯嗝!”或许是哭的太厉害,小家伙时不时的打起嗝来。
“你叫什么名字?”
“悠、悠然嗝!”
“来我家做什么?”
“饿了。”
“为什么是我家?”
“……只有这家没有人嗝!”
“……来几天了?”
“三、三天。”
“有其他人知道你在这里吗?”
“不知道嗝!”
许墨想了想,从她脑后拽出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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