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骆冰彤熟练的举动,想必是已然极为熟悉这种情况了。
让众人惊愕的是,湜儿居然因吞进了毒血而渐渐停止了痉挛颤抖,惨白的脸色也慢慢转为红晕,牙关也不再紧咬着。
骆冰彤抽出管子,草草的在伤口缠上布条止血,随即拉起促儿瘦弱的身子,在他身后盘起腿,欲运功助他化开毒血。
宣昴拉开骆冰彤,说:「让我来吧!」瞧她已经虚弱地快撑不住身子了,再运功给缇儿,只怕会提早她的死期,他使个眼色,让阿泰扶她到一旁去。
骆冰彤已虚弱得无法抗议,任由阿泰扶她走到桌旁,昊辰儿则拿出伤药替她包扎。
虽然被搀扶到一旁,但她的眼神仍一直担忧地注视着床上的动静。
昊辰儿皱眉看着她已泛乌黑的蛇牙印。糟糕!咬得很深呢!而且此蛇的毒xquot;/gt;极强,想必她是常常被咬,已经有了抗毒xquot;/gt;,否则早就倒了。
昊辰儿大眼一转,「雪儿,过来。」她唤来懒洋洋的雪狐,命令道:「吐些口水过来。」
胖嘟嘟的雪抓在看见骆冰彤手上那乌黑的伤口时,眼神倏地一亮,闪过噬血的光芒,迅速的吐了一口口水在那黑肿的伤口上,随即迫不及待地跳向竹篓,围着竹篓发出兴奋的叫声。
骆冰彤原本如火般烧炙的伤口,一沾上雪狐的口水,马上湧上一股清凉感,并流窜到四肢百骸,疼痛人炙的感觉立即消退不少。
昊辰儿看着她逐渐舒缓的眉头,笑说:「很有效吧!雪儿的口水最好用了,对解蛇蠍毒非常有效,因为牠除了水果外,最爱吃的就是那些蛇蠍毒虫了。」
包里好她手臂的伤,昊辰儿再细细地为她乌紫的手指抹上药膏。
细看她的手臂满是新旧的蛇牙印,手指也有一些未退的齿痕,真不知她究竟经历过这种煎熬多少回了。
良久,见堤儿的全身渗出汗珠,苍白的脸庞也恢复正常的红晕,宣昂才收起掌,扶湜儿躺下。
一直盯着床上的骆冰彤,见状马上打了一盆水来要为湜儿擦洗更衣。
「妳的手不方便,让我来吧!」阿泰热心的接过水盆。
她看着自己的手,默然地让阿泰接过水盆,低声道了谢,然后坐在床边,用未受伤的手掌轻抚着湜儿安睡的脸庞,脸色佈满忧郁。
宣昂倒了一杯茶坐在昊辰儿的身旁,屋内陷入一片沉默,只有阿泰偶尔搅动水的声音和雪儿绕着竹篓兴奋的吱叫声。
「湜儿到底是怎么了?」昊辰儿忍不住开口问。
骆冰彤愣了愣,而后垂敛双眸,痛苦地低喊:「都是我的错,不该生下他,让他活在世间受尽痛苦和煎熬,都是我的错……」
「才不是呢!」昊辰儿大声地抗议。「才不是妳的错!谁都看得出来,妳是多么疼湜儿,而且为了伯湜儿咬伤自己,还用妳的手指卡住他的牙关;更甘愿被蛇咬,好以用毒血餵他。湜儿有你这种娘,是他的福气,才不是妳的错呢!」昊辰儿义愤填膺地为骆冰彤辩白。
骆冰彤抬首望了她一眼,轻声地说:「妳不懂。湜儿在我肚子里时,我便中了『赤炼火蛇』的毒,还受了伤掉下万丈深渊,本来我不敢奢望孩子可以保住,因为连我自己都很难活得成;可他却坚强地依附着我,不肯离开,坚持要陪我走上这么一遭。
「为了他,我才有勇气活了下来,只是这可怜的孩子,一出世就带了『赤炼火蛇』的胎毒,我反而因为生了他而解了火蛇毒,逃离一死的命运,所以,是我欠了他。」
「我懂了,所以妳养毒蛇,每当他毒发时,就以身喂蛇,再将毒血餵给湜儿,好以毒攻毒。」昊辰儿聪明地推测着。
「对。」骆冰彤轻声地说:「但是,这种方法也只能治标,却不能解湜儿的毒。因为赤炼火蛇乃龙鲤鱼就是没越过龙门的鲤鱼,所以牠的身体一半是龙,一半是鱼,小小的一条如巴掌般大,颜色斑斓,极为漂亮。
「如果将之放在水中,此水可解百毒,长大后剖开内腹,腹中会有一颗赤红的内丹,吞下内丹的人,可终生百毒不侵。」她边说边掏着随身包袱。
宣昴挑眉看着她,「妳很了解嘛!妳这么兴奋做什么?妳有龙鲤鱼的内丹吗?」
「当然有,而且我还吃过呢!家里甚至养了一池的龙鲤鱼。」她理所当然地回答,掏着包袱的小手没停。
龙鲤鱼是她和星儿小时候掉进河里时,牠自己跳进她们手掌里的,当初见牠可爱,就养了下来,几年下来,已经繁殖了一大池。
「找到了,龙鲤鱼的内丹。」她欢呼着,扬起手中的瓷瓶。
骆冰彤突然「咚!」的一声跪在昊辰儿面前。「辰儿姑娘,求妳救救湜儿!我这一生都会做牛做马的报答妳。求求妳、求求妳、求求妳……」她伏身不住地磕头,碰出」声声结实的撞地声。
昊辰儿被吓得抱紧宣昴,「骆姊姊,妳不要跪我啦!我一定会救湜儿的,不要跪我啦!」
呼!吓死人了,「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还磕得这么用力,她不痛呀?
骆冰彤仍一次次地磕着头,不肯起身。「辰儿姑娘,求求妳、求求妳……」她的额头已经磕出血印,地上沾了滴滴血印……宣局连忙出手扶起了骆冰彤,「骆姑娘,别施这种大礼,若吓坏了辰儿,可没人帮妳救湜儿了。」他再不扶起骆冰彤,昊辰儿怕不捏青了他的rquot;/gt;。
他使个眼色,示意阿泰将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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