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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她连耳根都涨红了。
我恍然。
她的偶然低姿态,让我从心底升起一股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情绪。只是忽然觉得不该就这么结局——我们之间微妙的关系性,以及大片大片的说不清道不明。
雯婕......
嗯?她抬头。
对不起。
——我不会对谁连说两次对不起,除了你。
她牵着我的手,带我上楼去。
二楼左手边最里面那个房间,她住了十二年。那是属于她的温暖巢穴。
年少的时候,总以为只要关上门,便能自欺欺人地与世隔绝。在与时间的抗衡中,少女长大成人。她终还是要走出那小小的房间,以一种成熟的姿态对待世间。但是她的心留在那里,并且始终在那里。
人,尤其是女人,总有自己专属的情结。
她带我上楼。步履轻盈。小心翼翼。霎时间就像回到少女时代——第一次,半夜里趁着父母熟睡的空隙带着那个人进入自己房间。有些紧张,更多兴奋雀跃。因为年轻,所以不怕隐私曝露,不怕没有结果和承诺,所以可以明目张胆地理所当然。
她回头偶然一瞥,那瞬间我仿佛产生幻觉——
她就站在那幻觉与梦境的对岸招引我,等我过去。岸的那一边没有痛苦悲伤,一切皆空,只剩良辰美景,花好月圆。
门关上。她绕到我身后,把门上锁。
转过身来,黑暗的房间里她一双眼睛明亮地笼罩我。
她忽然笑起来。没有声音。我只能看见她眼睛弯成新月的样子,笑意璀璨,春情盎然。她嘴角勾起来,嘴唇微微抿着。脸颊丰润光泽。
她走到我身边,抬抬头,就能碰到我的嘴唇。
她轻轻地吻着我,一双手攀上了我的后背,明明想把我拉近,下一秒却又推远。
然后她打开了我前襟的纽扣——一颗、两颗......我能感觉到身体逐渐袒露在她眼前,心脏咚咚地跳着。尚雯婕,她像奥德塞里唱歌诱惑过路水手的海妖一样,吻我的脖颈,伸出洁白尖利的牙齿,轻轻地咬我。
如果她是在勾引我,那么她成功了。一阵激动从心底最深处升上来,我扯着她后脑的头发把她拉起来。她嘴角还残留着方才做了坏事的证据,眼神因为突然而有些无防备地无辜着,矛盾的放荡与纯情的结合。
那张饱满莹润的脸颊就那么仰起来,那双丹凤眼略带挑衅地看着我。在这场对峙交锋中,谁才是胜利者?
如你所愿吧,尚雯婕。
于是无须刻意压抑自己,对着那张微微张开的红润的嘴,我狠狠地吻了上去。她乖巧地张开嘴让我进去,一双手已经紧紧地圈住了我的颈项。
她变成了一具听话的木偶,而掌控的线在我手中。
——起码那一刻,天真的我曾经这样以为。
我把她碍事的高领毛衣脱了下来,扔到地上。地毯松软,毛衣落在上面没有声音。她配合地让我做。我感觉自己像在剥童年时最喜欢的那种玻璃糖纸一样,奚奚索索的声音让我每走一步,都越来越接近梦的内核。
我抱住她,手指徘徊在那个等待着我的入口。她主动抬起腰来让我进入得更顺畅。额角有汗滴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我会这么紧张。
终于两根手指结结实实地塞满了她柔软狭窄的体内,那种温热真实的触感让我一瞬间满足得想哭。
我好像变了。
我不再是从前二十四年里存在过的那个刘力扬了。我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好孩子都该有颗糖,那是主赐的礼物。
我是好孩子吗?
你是那颗糖吗?
如果你不是,为什么尝起来会是这样严酷的甜呢?
尚雯婕,在你的外面永远有一层冰,你的里面却也温热柔软与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要更热一点......更热一点......带来让我融化的错觉、梦境,与幻觉。对岸四季分明,人声鼎沸。我只怕贪恋那一时风景,而再也找不回来时的路了。
界线在哪里?
判定妄求的界线究竟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能遵循自己的意志让手指变成一株蔓生植物或者一尾生动的鱼,在她体内瞬间发芽或者虔心游动,让她隐忍地发出既羞耻又快乐的声音,让她看见对岸璀璨的烟火。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我光裸的背肌里,让我了解她此时的痛苦和欢乐。
忽然门上传来礼貌的叩击声。
下一秒柴姨的声音传进来——婕婕,你在里面吗?力扬跟你在一起吗?
我一怔。低头看她。
她的眼睛雾气蒙胧,拼命压制着喘动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嗯......那声音有些变调,尾音轻轻颤抖着融进房间绯红色的空气里。
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我,小声地:跟、跟她说......求你......
我中了蛊。眼前的尚雯婕是那么妩媚,妩媚得不可思议。我忍不住在她体内骤然用力,她大睁着眼睛猛地仰起了头。一只手从我背上移开,她捂住自己的嘴,好让它不要发出足以惊动门外人的声音。
而我忽然觉得不悦。我想听到她的声音,非常想。所以我决定依她所言——
柴姨吗?我和雯婕在聊。你有什么事吗?
门外人应该没想到应她的人会是我,顿了顿她才说:没事。就是有一会儿没看见你们了,所以来问问。你们慢慢聊。
听到下楼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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