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地闪过我脑海——雷钳着我双手,雷爸跟兰妈望着我的眼神甚为惊诧;我当着他们俩的面强吻雷;捶餐桌,怒斥他们一家三口,噢不,应该是一家四口,我好像连思琪的事也扯进去了。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我现在好想尖叫哦。
洗完澡发现没衣服可换,我凑到浴室门那,小声叫唤雷,叫她给我拿干净的衣服换。
有一会后,一条浴巾从半开着门塞了进来。
“喂,大姐,我是要衣服,衣服,不是浴巾哎!你是聋子吗?”
门外没有任何声响。
她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不甘不愿的拿下浴巾,裹住身子,推门而出——
天啊,站在门外的人怎么会是兰妈?!她一脸受辱似的臭脸瞪着我,可始终没吭声。
“妈,你也醒啦?”雷拿着衣服走过来。
第42章
“嗯。”兰妈应了一声,接着像个泄气的气球忧怨地飘走。看见她走路双脚踮地,我才舒了口气。
肘了下站在身旁的雷,轻声问:“你妈……她怎么啦?”
“进房再说。”雷抱我进房。
我拿过她手中的衣服,走到床边,背对着她脱下浴巾。
“干嘛要这样换,我又不是没看过。”虽然看不到她,但我感觉到她一直盯着我赤裸的身体看。
没理睬她,迅速穿上内裤,然后再伸手到放在床边上的衣服里寻找bra。找不着,“喂,怎么没有bra?”
她贼贼一笑,“呵呵,我没有那么小的bra。”
“……”
“其实你不穿也没人发现的。”
我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我要保持续沉默,毕竟这里不是我的家,况且还是深夜,我不能歇斯底里,怕吵醒雷爸或惊动兰妈。穿上过臀的肉色长袖棉质睡衣,还有长得拖地的裤子。“有没有短一点裤啊?”
她耸耸肩,“我妈把夏季的衣服都收起来了,柜子里剩下的全是冬天的衣服。”
无奈。我蹲下,将裤管往上折叠。
一站起来,她就把我抱在怀里,双手缠住我的腰,“呵呵,还是不要穿的好。”
话刚落下,我毫不客气的用手肘撞她,她痛得直呻吟。不穿?开什么玩笑,我不怕她妈妈骂死,也怕冷死吧!对了,她妈妈刚才对我的态度……
“雷,昨晚发生什么事啦?”对于昨晚发酒疯的事,我只记得一点。可我就想知道全部,好让我知道为什么刚才兰妈对我的态度有所转变。
她微微笑了笑。
见她一脸不打算告知的样子,我就使脑袋在她怀里磨蹭,“说嘛,我昨晚是不是不乖?”
“呵呵,何止不乖,简直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嗯嗯,你要对我妈动粗哎!”
我要对她妈妈动粗?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回事。雷说,幸好她及时钳制我。
她将昨晚的事通通告知我——
大婶,茗是你的女儿,可我也是我妈的女儿啊,你心疼茗,我妈一样心疼我。你是不是认为你女儿最衿贵,我最低贱?切,你以为你女儿是优质股啊,拜托,都快三十张了,你还指望她涨?哼、哈哈,我,今年刚满二十张,妙龄女子一个,正是潜力股也!你说我勾引你女儿?谁勾引谁,不是你说的算的好不好,难道不能说是你女儿勾引我在先?!(说着,还差点干上了。幸好雷制止得及时。)
(挣脱开来,看见雷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我一下子火了。我指着她就骂。)雷思茗,你啊,笑笑笑,你只会笑,看了就讨厌。你爸妈叫你这,你不敢那的,自以为很成熟,很孝顺父母,说穿了就是没种!你他妈的,我最讨厌你这种人。
(见雷爸以旁观者的态度在一旁喝酒,我气愤地捶餐桌。)还有你啊,大叔,一天到晚尽是不吭声,说话来来去去就几句,一点威严感都没,不像个样,你这怎么当人爸爸,怎么当人老公啊你?!
他们都看着我,屁都不敢放一个。
(又灌了几口酒)死了个女儿又怎样啊?人家全家死光光都没说什么。人类从过去学到的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过去学到教训。为什么总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才去设“如果”“假如”“要是”这种愚蠢的假设?!既然所有过去的都无法重演,为何我们不从此刻开始爱惜、珍惜身边的人呢?喂,怎么一点掌声都没有啊,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在周围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我光荣的倒下……
经雷这么一说,那些封锁在我脑海里的记忆统统都释放出来了。
“我真的有这么说过、这么做过吗?”我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轻拍我的背,说:“呵呵,都过去了,你毋须在意。”
“雷,我这样骂你,你会不会因此而讨厌我?”
“会啊。如果你肯弥补对我心灵上的创伤,我会考虑撤销昨夜不愉快的记忆。”
“我肯啊,我肯!”我高举左手,“那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对你心灵上的创伤啊?”
她要我闭上眼睛,我不依,问她为什么。她二话不说,把我按倒在床上……
“耶,雷,不要嘛,你爸妈在哎,我们还是不要啦!”
“呵呵,你放心,从这一秒钟起,我什么都不会做,只想拥你入梦。”她把我拥入怀中,让我的背紧贴她胸前。
就是她什么都不做,我才不放心!
“婕,你知道为什么当人们提到彼此的爱人时,他们总会说‘另一半’吗?”没等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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