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怜的金枝嫂子,这个傻闺女,你干嘛不再忍一忍啊,这下可好,捅了大娄子了,她在派出所里又哭又闹,大喊大叫,似乎要把所受的凌辱和委屈一下子都要发泄出来一样,拦也拦不住,最后,人家以破坏公物、扰乱秩序、妨碍办公和辱骂他人的罪名把她给拘留了,你钱陆叔赶紧向人家求情都不好使“,李成山听到这里,也抱怨金枝嫂子糊涂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样,不正好便宜了呢那几个混蛋吗,“可不是吗,人家说是情节严重,影响恶劣,这一拘就是大半年,等把人放出来时,人已经不成样子了,你金枝嫂子就完全变了一个人,彻底的疯了“,李成山的母亲惋惜地摇了摇头,”金枝嫂子疯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呢?”李成山急切得问。“唉······”,李成山的母亲长长得叹了口气,“你金枝嫂子被拘了以后,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在那里边,她哪受得了那个管啊,所以,她就照样的闹,可她不想一想,那是什么地方啊,听说让同屋的人给折磨的够呛“,李成山的母亲说到这,故意压低了声音,还是摇了摇头,那意思,她也不忍心再说下去了,“造孽啊,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给整疯了,等你钱陆叔带着乡亲们去接你金枝嫂子时,你金枝嫂子整个人已经面目全非,疯疯癫癫的谁也不认识了“。
李成山听到这里,双手抱头,手指插在头发里,整个脑袋就像要爆炸了一样。在李成山的心里,金枝嫂子虽然是他的堂嫂,但是,对自己家的帮助,就像自己的亲嫂子一样那么上心和给力。只要自己家有困难,金枝嫂子从来都是跑在前头,就想帮助她自己的家一样,不计个人得失。对李成山本人来说,李成山有时候觉得金枝嫂子就是自己的亲姐姐,让他冥冥之中感到姐姐对弟弟的那种关怀备至的温暖。特别是自己即将离开家乡去当兵的那一刻,金枝嫂的身影永远牢记在自己的脑海中,十年过去了,金枝嫂子开朗豁达,不拘小节的形象始终让李成山惦念着。可现在,这一切都将成为回忆,“怎么可能呢,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疯了,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却要遭受这么多的磨难,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的不公平,天理何在啊”,李成山喃喃得自语着,忽地转过头来问母亲:“那金枝嫂子现在在哪儿,她人呢?”李成山的母亲也摸了摸眼角的泪痕接着说:“当时,你钱陆叔看到你金枝嫂子这样,就和乡亲们一商议,以他们不是直系亲属的缘由拒绝接人,当初是有钱陆叔领着金枝嫂来录口供的,来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况且,你金枝嫂子还是受害人,可现在,人却疯成了这样,当问及当初报的案进展如何时,却又因当事人疯了,不能提供出有力的证据为由而搁置。也就是说,金枝嫂子现在说的话都不可信了,没有了法律效力。从此以后,金枝嫂子受的凌辱将永远不能得到雪耻,欺负她的那些坏蛋也将永远逃之夭夭。想到这,你钱陆叔就甩手而回,人也不接了,在乡亲们的眼里,你金枝嫂心直口快、泼辣热情的形象已经根深蒂固,本来大伙对他的遭遇就感到心痛,现如今,人又变成了疯子,这样的结局,在乡情味十足的砣岭村谁也不愿看到——金枝嫂子变成了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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