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却发现此刻想要做到这些竟是并不容易。于是伊蕾就咬了咬嘴唇,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从头到脚地拍了拍灰,又把自己刚刚随意扎起的长发散开,很认真地整理了起来,并想要把它调整到一个更好的高度重新扎起来,让自己看起来干练却又不老气。
为了让自己相信她此时并没有在紧张,伊蕾做了很多努力,可她最终还是扶着镜子,低着头用头顶贴着那面穿衣镜地闭上了眼睛。
在时间的缓慢流逝间,她听到了男人们说话、交谈的声音!从走廊的尽头传来,由远及近,带着回声!她知道那是她的球员来了!可她却并没有动,她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仿佛一座雕塑那样!
她能够清晰地听到挂在墙上的那面钟秒针跳动的声音,能够清楚地听到她自己的喘息声感受到那一次次深呼吸下的胸口起伏,她也同样能够听到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正在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沉!
她的鼓膜仿佛正在缓缓地张开,极尽所能地捕捉门外走廊上的声音。
“咚咚!”
伊蕾仿佛被那个声音吓到了一般地惊喘出声并身体一颤猛地睁开眼睛,从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咚咚!”
又是两声,伊蕾这才明白,这是有人在敲她办公室的门。
“伊蕾小姐。伊蕾小姐?伊蕾小姐你还好吗?我是克里克斯。”
这一次,伊蕾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出声道:“是的!我就来!”
抬起头来的伊蕾连忙对着镜子又拨了两下头发,而后快步走去门口。当她打开门后,她所看到的,正是平日里负责俱乐部运作的经理,克里克斯女士,她对伊蕾笑了笑,而后说道:“他们到了,该是时候带你去认识一下俱乐部的小伙子们了。”
【在进入到当时还在丁级的布拉格梅特奥执教的最初一段时光,我的内心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忐忑难安的。尽管我从没和什么人说起过这一点,可事实上,我至今都记得第一次被克里克斯女士带着走进更衣室的时候,那种几乎要让我窒息的紧张是怎样的仿若实质。在那几分钟里,我在心里问自己的问题比球员们在一整个赛季里问我的还要多。我问我自己,如果我从球员们看向我的眼神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轻视、质疑、甚至是愤怒,那我应该怎么办。我问我自己,如果有球员在得知我就将是在接下来的半年时间内率领他们征战联赛的教练时就选择立刻转身离开,我又应该怎么办。在看到那群男孩的时候,我的内心变得从未有过的敏感,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都被我放大到了极致地解读。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很想逃跑。但我最终说服了我自己,留下来!】
——《伊蕾自传》
当克里克斯女士将伊蕾带进球员们的更衣室之前,她习惯性地先敲了敲更衣室的门,并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等到有人来给她开门,两人才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伊蕾暗暗记下了这个细节,而后看向更衣室内的那些她曾在比赛视频和资料照片上看到的球员们。
此时的那些男孩们看起来显然还没有为他们的新赛季做好准备,伊蕾甚至从几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的茫然。
“男孩们,这是你们在这赛季的主教练,伊蕾。”
在听到克里克斯女士用捷克语对自己进行的简短介绍后,伊蕾深吸一口气,而后让自己保持着淡然的神色从俱乐部经理的身后走上前来,并正视那些人。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面地看到这些人,但是在此之前,她已经对这些人的各项数据,甚至是踢球的习惯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伊蕾向这些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露出笑容。
“伊蕾小姐虽然是一位女士,可她对于执教男孩子们有经验。去年她所执教的队伍所取得的进步让我十分惊讶,这让我毫不犹豫地向她发出了邀请。我十分真诚地邀请她过来执教我们布拉格梅特奥!”
尽管事实并非如此,可这的确能够帮助在伊蕾面对这些已经成年了的球员们时多一些的底气。明明是同样的一个人,从克里克斯女士的口中说出来之后,就会让人变得更想去信任。
仅是一份十分简短的介绍,克里克斯女士就向伊蕾打了个招呼而后离开更衣室,将这里的控制权交还给身为主教练的伊蕾。
更衣室里一时间变得静寂起来,坐在更衣室里的球员们都将目光放在了伊蕾的身上。
在他们观察伊蕾的时候,伊蕾也在观察着他们。从最小的细节处入手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信息是伊蕾至今还未察觉到的强项。她看到这群球员此刻都已经换上了她新洗过了一遍又给他们挂在衣架上的那套球衣,但是有的人随意地把毛巾扯开,有的人把毛巾往旁边一推给自己挪开了一个坐下的空间,还有人把毛巾挂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每人一瓶的酸奶则更是因为所发放到的对象的不同而有了更多不同的状态。被打开吃了一半,放在脚边的地上,或是被握在某个人的手上,无所事事般地搓着。
记下了这一个个的细节后,伊蕾走到了更衣室内的那座长椅上。并非正正经经地端坐,而是坐在长椅的一个直角上,姿态显得十分随意。
这是皇家马德里的现任主帅在进入到更衣室之中经常会有的动作。
和球员们一样坐着,但是更衣室内长椅的高度会比衣柜处的座椅更高一些,这能让主教练拉近与球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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