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实施这计划时,眼看单白就要乖乖喝下那药了,他们都眼巴巴等着那孽种落胎呢,谁知单白忽地脸上一冷,反手就将药碗掼地上了!
噼里啪啦,药碗摔碎了,动静无比清脆。
应无俦倚门笑道:“谋诡计,谋诡计啊!——只是不知道,几位是出于妒忌,还是出于妒忌呢?”
话里话外都在说:乃们就是妒忌!
单白的态度太明显了啊,天天只跟乐正骁头对头亲密无比地谈论孩子未来,也不怎么理会他们,自然也没有跟他们谈孩子的事,应无俦自然而然将孩子的另一半提供者安在乐正骁头上。
应无俦是无意间真相了,但也是因为不晓得中间那些弯弯绕绕的。而那些知晓的,脑袋里的想法多了去了,所以才……现在落入单白眼里是龌龊无比。
一见应无俦这架势,那几个男人当即吼了出来:“你个小人!听壁角,还告密!——鄙视死乃!”
应无俦很无所谓地向他们笑眯眯地说:“那也比你们好啊!不顾阿白的意愿,硬要让她落胎,不是想活活见她死在你们面前么!”
这话说得他们都没脾气了。
陶煜千刚梗着脖子叫嚷:“说什么死不死的——”
当即又被众男呵斥,死死压着脑袋不让他露头。
这事做的,确实是他们欠妥。他们半点都没问过单白的意见,还明知道落胎对她的身子有多大打击,又是多残酷的一件事,却还是——唉!
单白冷笑,“你们几个长能耐了是吧!”
他们的小心翼翼和担心,甚至连半个死字都不敢提——对她的这种态度和心绪,她心知肚明。但还就是应无俦这样大大方方的,毫不避讳的态度令她舒服一些。也许是孕妇的情绪比较差吧,她一天天不吼吼他们几个,反而觉着嗓子眼痒痒!
为了自己的娃儿能够安生落地,乐正骁不得已,硬着头皮,在单白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将所有衰事都扛到自己身上——
是这么说的:当初这种强x啊轮x啊的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完成滴,目的捏,就是要让阿白心里产生恐惧,然后他趁虚而入,跟落井下石无异。
当然,最后乐正骁总结:虽然自个罪过很大,还令单白担惊受怕,饱受心理问题的挣扎折磨,但是这都是必经过程不是咩!所以现在,谁要是再敢动他家娃,就不要怪他下黑手!——谁让单白咳嗽一下,他就要人家的整个肺,连咳嗽都咳嗽不出来!
几个月后,渐近单白的临产期。
那一夜,她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恍惚中,她看见那个瘦削苍白的少年,嘴角含着笑,在一片纯净的日光下,慢慢走近,坐在她床边,静静望着她。
他手里拿着两本书,笑着问她:“要看看吗?”
时光,仿佛回到一切初见时。
两人对坐,她在床上,他坐床边,脑袋慢慢凑近到一起,轻声交换彼此对语言和优美句子的意见。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起身,对她温声说道:“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急了,伸手去拉他,“为什么?——别走,我不想你走!”
他的手冰凉,苍白的,细弱的。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温柔,比阳光还要和煦柔软的感觉,令她怎么能放手!
低不可闻叹了口气,他说:“阿白,你的执念锢住我了。”
“锢——”她呆呆的,敛下眸子,有些悲伤地问,“真的么……我,挡住你的脚步了……”
“阿白。”
冰冷的手指轻抚她的面颊,将她已然滑落水迹的小脸抬起来。轻轻擦去她的泪,他望着她,眼神平静,心绪也是无比平和的,“阿白,你知道的,我只想看你幸福。”
她执着地问:“不能不走吗?”
“阿白,世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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