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脸色很是尴尬,他侧过脸用余光瞥了一眼乔红林,见到对方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又使了个眼色,徐芝源心领神会。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吧,我原以为诸位长老都不愿接纳那小子,但既然几位都赞成,那我徐某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了。”说着,他拿出新一批入门弟子的名册,在上面写下了琅恨天的名字。
“这件事在我这里算是解决了,不过掌门那边。。。。。。”
“你不用操心这点,我们几个会去说服他。”高以昇说着,同时看了一眼始终一言不发的乔红林,见对方的表情平淡得很,并且还朝自己笑了笑,心中越发不爽。
他轻哼一声,转身带着另外二人离开了。
“多谢徐长老,告辞!”
屋里安静了下来,乔红林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翳,他的身影倏忽间便从原地消失不见,只留徐芝源一人在生闷气。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熊再鹏三人于山腰上分别。
“老邓,你赶紧去广场上找琅恨天,告诉他这事,让他不要再跪了,我同高长老现在就前去苍生殿寻掌门人求情。”
“如此甚好,我这就去!”
琅恨天再次练了一会儿,又跪在原地,此时天已放晴,再无下雨的迹象,广场上出现了几名白衣弟子,在拿着扫把收拾着广场上的积水和落叶。
琅恨天早已经习惯,便闭目养神不去看他们,却没想到那几名弟子一边扫一边窃窃私语,正巧走到自己旁边。
“对了,你听说了没有,崔长老的伤势不久前突然恶化了,现在连熊长老都说自己束手无策!”
“自然是听说了,不过我还听闻说,那熊长老素来与崔长老不和,此次不愿施救,是因为他吝啬自己那些名贵的药草。”
“喂,你小点声说,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告状啊!”
“无妨无妨,这里只有你和我,又没有别人。。。。。。”说着,那名弟子瞥了一眼琅恨天。
他们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听在琅恨天耳中,琅恨天心中焦急万分,只是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静下心来。正巧这时候邓公明从山上跑下来,上前一把抓住他肩膀,将琅恨天拉起来,兴奋地冲他说到:”你不用再跪了!”
对方上气不接下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你现在已经是雷罡山的弟子了,诸位长老正在去掌门处为你求情,你就放心吧!”
他不敢相信邓公明的话,直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如梦初醒,跪下给他磕了几个头,邓公明急忙将他扶起,吩咐琅恨天回去好好休息。但他心中更为担心的是崔月澜的安危。
于是琅恨天向邓公明道了别,自己却朝另一边跑去。他没有求邓公明与他一起去,因为他不愿为对方添麻烦了。诸位长老已经为了他的事尽心尽力,怎能够再叨扰他们。
去往济世斋的路,他记得,就在账房旁边。远远地,琅恨天从树丛中望见济世斋的轮廓,就在他拖着沉重的双膝向山坡上爬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名白发苍苍,面色红润的老人,身穿一件碎花十字纹长衫,见到琅恨天从自己身边跑过,连忙喝止道:“你是何人,在这里做什么?”
待琅恨天转过头来,那老者看到他的脸,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就是那个琅恨天?”
“正是,晚辈现在有急事,就不同长老寒暄了,告辞。”他冲老者抱了抱拳,转身欲走。
“等等,你在我雷罡山乱跑,究竟为何事?”
“晚辈有急事要去找济世斋的熊长老。”
“我就是,找我何干?”
他听完后一愣,上下打量着这名容光焕发的老者,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琅恨天听完对方的回答,觉得这人不像是在诓骗自己,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襟。
“熊长老,崔长老如今危在旦夕,还请你救救她,要晚辈做什么都可以!”
老者听了,低头看着这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的少年,眼中阴翳的光芒一闪而过,但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
“唉,不是我不施救,而是崔长老的伤势太严重,身体里还残留有雷霆之力,与她体内自身的力量起了冲突,若想要治愈,非要一样特殊的药草不可。”
“何药?”
“穿心草。”
琅恨天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惊,便明白这药草非同一般。
“这药草去哪里能采到?”
那老者又摇摇头道:“这穿心草十分难寻,存在于人迹罕至的深谷之中,并且非得是有强大境界的生灵殒命之处才得以生长,它吸收天地之精华,能够化解不同种属性力量之间的冲突,我原本收藏有一株,但于几日前竟然被人盗去,这下我也束手无策啊!”
琅恨天大惊,然而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陌生男子的脸,他突然记起,那日夜晚,自己想要潜入账房时候,途中遇到的另一个人。就是他,当时从济世斋二楼的窗内跳出,随后自己被对方制服。
那个男子的名字,依旧在自己耳边回荡。
他向“熊长老”作揖,道了谢,转头就走。
看着琅恨天远去的背影,老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开始自言自语,声音与之前截然不同。
那是乔红林的嗓音。
“去吧,琅恨天,希望最后的胜利者是你。”
说完,他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琅恨天开始满山门寻找那人的踪影。乔红林也派人放出了消息。
白望宇已经在那棵自己最喜欢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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