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莺自以为万无一失,但最后,再次经过几个时辰的奋斗,琅恨天竟然将绳子都挣脱了,直接从门口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门呢?
还没修好。
雷云莺算是对他“佩服”之极,一狠心,干脆也不愿再去管他。
“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估计没多大会儿,你就会哭着回来了!”
琅恨天二人来回折腾的景象自然引起了诸多弟子的注意,他们也没心思修炼了,围在广场附近看着好戏。
同时,有一些弟子们,去向徐芝源和乔红林等人告知了这件事,此时二人正在喝茶,乔红林闻此一口茶水喷出来:“你说什么?存心逗我玩儿?”
“不是的乔长老,确有此事,不信长老可以移步去广场,那小子又跪在那儿了。”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还是有些狐疑,赶忙起身出了门。果然,从殿门一出来,便远远望见上山石阶中央广场上有一人在面向山顶而跪,不是琅恨天还能是谁?
“他在做什么?”徐芝源疑惑。
于是他吩咐身边一名弟子去询问。那白衣弟子从人群中挤进去,迈到琅恨天身边,直接开口道:“小子,你跪在上山路上做什么,莫不是知道自己闯下大祸,请求原谅来了?”
他这本是开玩笑的话,没料琅恨天却严肃地点了点头。
“没错,我正是此意。”
还真让自己给猜对了!
那弟子一时语塞,赶紧跑回徐芝源身边,把这事同他二人说了,徐芝源看向乔红林,征求他的意见。
“乔长老,这小子难道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咱们?”
“哼”,乔红林背着手,觉得很有趣,“那就让他跪着吧,看他能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他说着,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一道蓝色身影,正从山上朝广场走去。
“老徐你瞧,那不是啸琛嘛。”
徐芝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一眼便看清那人。由于现在广场上围着的都是白衣和青衣弟子,而那些更高层次的人都在专心修炼,不屑于去掺和这种事,因此卢啸琛的身影在这时便十分扎眼。
“啸琛,你在做什么!”
他大吼一声,但对方只是停下来望了自己一眼,便又接着向琅恨天冲过去,徐芝源感到了卢啸琛身上的气息在提升。
就在卢啸琛要冲进人群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身子猛地被禁锢住了,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箍住自己,动弹不得。
“啸琛,你听不到我的话吗?”徐芝源已站到他身旁。
“师傅,可是这小子前几日让您。。。。。。”
“这种事轮不到你操心,滚去修行!”
他明白师傅是动了怒,身上冷汗直流,浑身的气息也收敛了下来,冲徐芝源行了个礼,转身便走。
徐芝源气愤地回到乔红林旁边,依旧不停地骂到:“这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在这里添乱,嫌我的麻烦不够么?”
“好了好了,莫要再生他的气,啸琛也是为了你才想要出手。走吧,我们回去继续喝茶,那可是刚采下来的,浪费就可惜了。”
乔红林将手搭在徐芝源肩膀上,二人回了大殿。走之前,他还回头望了一眼琅恨天的身影,认为他坚持不了多久。
但这次,乔红林错了。琅恨天是铁了心要入雷罡山,这一跪,就到了傍晚。
雷云莺在院子中左等右等,还是没见琅恨天回来,再也坐不住,起身出了门。广场上众人都已经散了,各自去休息吃饭,只留琅恨天一个人孤零零地跪着。雷云莺来到他身后,抬起手来,就要再给他一记掌刀。
对方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儿,还没等他下手,便回过头来,从衣襟下拔出云凌剑,搭在自己脖子上。
“云莺奶奶,你若是再阻拦我,我便死给你看。”
雷云莺看着他的双眼,在夕阳的余晖下,那双眸子清澈如水,没有丝毫动摇。她明白这次琅恨天是认真的了。
“小天,你这是何苦,那些人分明是在故意刁难你,这样下去,你的身子怎能受得了,听奶奶的话,咱们回去吧。”
“那我就一直跪着,直到他们出面。”
说完,琅恨天放下手中剑,重新仰头看向山顶。夕阳敛去了它最后一丝光亮,黑夜到来。雷云莺转身回去,不一会儿后,她又返回,为他带来了饭菜。
“快些吃了吧,你都一天没进食了。”
琅恨天倒是没有推辞,迅速扒完饭,一言不吭继续跪着。雷云莺便也站在一旁陪他,想要等待着琅恨天自己放弃。慢慢地,随着夜深了,雷云莺竟倚靠在一边的石兽上沉沉睡去。
直到丫鬟秋英来寻二人,琅恨天依旧在坚持。他托秋英将雷云莺送回小院,自己却没有回去的意思。
“麻烦你了,秋英姐。”
“不碍事的,只是你。。。。。。”
“不用管我,先送云莺奶奶去休息吧,她年纪也大了,外面的风冷。”
就这样日复一日,琅恨天若是觉得困了,也仍是跪着,低下头小憩一会儿,或者感觉身体僵硬,就在夜色中站起来舞几招剑法活动身子,亦或是练习梁平曾经教给自己的功法。
转眼之间,时间已经过了十余日。雷罡山上下,都知道有这么个奇怪的少年,在石阶上长跪不起,而大多数人也似乎已经觉得无趣,众弟子们在广场上修炼的时候,大都直接无视了他。
然而暗中,有许多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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