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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见她扒拉戒指,知道她婚姻不顺,戒指一丢,便是自由身。
他约她午餐,因为午餐的含义不明,进可攻,退可守。晚餐含义怎可与午餐相提并论,晚上灯火摇曳,那是约会。
他瞧了桌上戒指一眼,细碎光芒,不值钱,她又万分悲伤,这种女人,恋旧。
宇文姿去取东西的时候,袁安不在家,或者说,前夫不在家。田水在家里,“姿姐,你来了。”她这招呼打得平常自然,宇文姿微顿,自己几时和她这样相熟了。
屋子里变化不大,宇文姿父亲的照片还是挪了下来,她指着墙上,“照片呢?”
田水连忙去拿,“姿姐,照片在这里,都包好的,你放心。”
照片果然包的很好,似礼盒一般,只差系上丝缎蝴蝶结。
人呐,一旦撒手合眼长眠,你的照片就只能被东放西放,屋子那么大,后人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点来安置已故的旧人。
“姿姐,你来拿衣服吗?”田水指着后头的箱子,“都在那里,哦,不是我收拾的,是袁安帮你收拾的,你要不要看看,漏了什么。”
前夫帮着前妻东西都打包好了,只差撵她出门。宇文姿点头,“不用看了,就这样吧。”
宇文姿开门出去,田水在后头说一声,“姿姐,你别怪他,他也就是想要个孩子!”
孩子,孩子,宇文姿头皮又开始隐隐发炸,为什么袁安的生活永远都是孩子,难道没有孩子就没有自己的一生了吗?
袁安如此,他的母亲也是如此,没有孩子,她宇文姿嫁给他的那五年就一点意义都没了吗?
宇文姿想嚷几句,可田水只是后人,是给袁安生孩子的继承者,冲她嚷什么呢。
生活真让人疲惫,宇文姿终于只是点点头,拉了袁安帮她收拾好的箱子,推门出去了。
第6章怪我未够登对
生活回到了原处,宇文姿住在父亲购置的旧宅子里,似回到了未婚的少女时期一样。洋房门口是梧桐,后头是樱花大道,景色尤美。
姑母送上一个信封,“这是易先生一整年的房费,房子本就属于你,钱也归你。”
宇文英不缺钱,她学历高,偶尔会出去接工作,或者替人翻译德国文献,看她吃穿用度,就知她不会委屈了自己。
宇文姿跟袁安离婚后,不到一个礼拜,袁安就给她账户里打了五十万。他没给她电话,她给袁安发了两个字,“谢谢。”
失婚的女人太多,为了鸡毛蒜皮小事争吵扭打的夫妻也太多,宇文姿感激袁安,他毕竟不是一个小人。
宇文正当年对袁安的资助,这几年的夫妻生活里,袁安已经渐渐还在了宇文姿身上,虽说这回报并不抵涌泉,但也是不相欠的。
“阿姿,你随姑姑回德国吧。”宇文英开口。
宇文姿倏的抬头,“姑姑,你要回去了?”
窗外又起飞絮,香风阵阵,暮雨纷纷,飞棉滚滚,远水迢迢,德国与这座城市的距离,开着飞机,也是十小时又四十分钟,放在古代,那是诀别的距离。
“阿姿,你长大了,你有婚姻时,姑姑盼你幸福。你没有婚姻时,姑姑希望你坚强,有时坚强比幸福更加难能可贵。”宇文英如是说。
“姑姑,你还回来吗?”
宇文英握了宇文姿的手,“我十月走,还有月余时间,我教你驾车。”
宇文姿又想垂泪,“好,我到时驾车去德国看望姑姑。”
小洋楼外头的马路虽不宽阔,但却笔直,宇文姿开着两座的小车,摇摇晃晃开始直角拐弯。
“嗯,手稳一点。”宇文英扶着宇文姿的手,“对,车头过半到了后视镜,开始打方向。”
“滴滴,滴滴......”
雷达开始报警,车要撞树上了reads;未来之我。
宇文姿手抖得更厉害了,“姑姑,怎么办?”
“放轻松,踩刹车,好,方向回一点,我们倒车。”宇文英手把手教导,侄女似乎机械操作能力太差了些。
换挡,倒车。
宇文姿油门一踩,小车子直溜溜往后倒,“砰”,撞到刚拐进来的一辆黑车。
宇文英赶紧拉起手刹,宇文姿被撞得心惊胆战,“怎么了,怎么了?”
小车子灵活,而且是后座撞人家前车,从后视镜看过去,后头的黑车挡风玻璃都震碎半面。
宇文姿手忙脚乱往后头跑,透过玻璃朝里面一看,一双黑幽幽的眼珠子正在看她,车里不是旁人,正是楼上的房客,易先生。
易凤寻瞧她的眼光中带着两分好笑、三分戏谑,宇文姿无端被他的目光瞧得心慌,她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易......易先生,你没事吧?”
易凤寻右手撑在方向盘上,想发动车子空出距离来,他手一动,疼的抬不起来。宇文姿盯着他的手,“易先生,我送你上医院。”
这女人急忙忙来抠他车门,车门又是锁着的,宇文姿伸手进玻璃窗到处摸,“易先生,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救你出来,你别着急。”
宇文姿一只手在驾驶室摸来摸去,那锁车的按钮肯定在门边,不然就在方向盘附近,她先将门边各个按钮都摸了一遍,好像都不是。她手又伸进来一点,“易先生,你别着急,我马上就找到了,很快的,你别急。”
驾驶室就那么大,易凤寻一个活人坐在里头,占去大半江山,宇文姿伸手进来,总会碰到他,先前摸门的时候,就在他的胳膊和肩膀处晃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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