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近,户型却又更大一点。
“老爷说了,感谢宇文小姐陪伴他许久,很遗憾没能为宇文小姐提供更好的报酬,他很抱歉。另外,老爷替宇文小姐订了一部车,约十日后送到,请小姐自己安排。”大汉身形高大,谈吐却条理清楚,浑不似莽夫。
易凤寻的话真客气,宇文姿却如坐针毡般难受,她觉得这几句话传过来简直字字诛心。甚么是提供更好的报酬,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五陵年少争缠头,青年们为了一个歌姬比拼财力挥霍千金吗?
自己是什么,他又是什么?
宇文姿抿着嘴,吐出一句话,“这是嫖资吗?”
再没有话能比这更难听了,宇文姿的头皮开始发麻,紧接着就是一阵气血上涌,她许久没有这样憎恨被人泼污水的感觉,话语也愈发直白,“抱歉,我不能要reads;愁嫁记。请你替我转告他,他觉得自己是在做交易,我觉得不是,他觉得这样银货两讫,我觉得不是。我觉得我在与他恋爱,他怎么想,我管不着,但定义成这种不正当关系,我不承认。”
宇文姿脸色有种灰败般的难看,她以为的好男人,就这样来羞辱她。
大汉兴许未曾料到宇文姿会这般激动,他大概多了一句嘴,他说:“那你为什么还背着老爷出轨?”
我什么时候出轨了?宇文姿想说的肯定是这一句。
宇文小姐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字道:“我跟谁出轨了?”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大汉起身要走,宇文姿将手里的纸还给他,“同易凤寻说,我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别想分手就说我出轨。明明是自己腻了,还给别人栽个罪名,他以为自己是盛世白莲啊?”
大汉冷不防回头,“老爷不是那种人。”
宇文姿冷哼,“那他是哪种人?”
大汉盯着宇文姿的脸,憋出一句,“有时候承认自己错了并不是那么难的。”
高大雄健的汉子转身要走,宇文姿高声喝一句:“站住!”
“你好像在说我错了,我怎么错了,我承认台风那天是我害他生病,我事后也没有及时关心他,这些我都承认。你说我出轨?你们怎么轻易指责别人出轨,证据呢,瞎话随口就来,请问你们口口声声我出轨,你们有什么证据?”
宇文姿冬日里的一点热量尽数在此刻散发出来,她已经许久没有高声与人对话了。
一长串的话语里带着无数‘出轨’二字,也不知外头的人听见没有,反正小前台已经朝里面看了好几眼。
大汉本来只是来送一纸文件,说起自家老爷的私事已经是多嘴了,此刻又被悍妇一般的宇文姿缠上,口舌之争,汉子哪里是妇人的对手。他掏出手机,“小姐何必如此,错了就是错了,没人怪你错了,若是一直咬死不承认,也是无用。”
屏幕亮了,他同电话那头的人说,“老爷,宇文小姐不肯接受”,那头声音很轻,“我来同她说”。
大汉将电话交给宇文姿,“是老爷。”
宇文姿握着电话,易凤寻嗓音轻轻的,暖风一般,能吹绿江南岸。他说:“怎么了,不喜欢那里?或者你自己去选一套新的,自己喜欢的,嗯?”
人还是那个人,说话的语气都不曾变,床上床下,天上地下,寒暑几度,天上人间。再回首,咫尺天涯。
宇文姿喉咙有些哽咽沙哑,“你为什么认为我出轨了?”
易凤寻有短暂的沉默,几息之后,那头说:“阿姿,社会是需要契约关系的,你我无婚姻契约,但我以为我们之间有感情契约。显然你没有,你轻视它,并背叛了它。”
宇文姿牙齿都在打颤,“易凤寻,我何时何地背叛了你?我承认,在我们短暂的相处中,我很欠缺,欠缺对你的责任心,欠缺一点投入,欠缺对一段感情的维护reads;官场预言家。但我以为我们是露水姻缘,我以为你不当真,我才学着游戏人间。现在好了,你说你遵守契约,但你为什么以物质交易情感,这样的契约签订得平等吗?”
那大汉在一旁站着,听见宇文姿控诉,用疑惑眼神睃了她几眼。
宇文姿冷哼,“甚么狗屁契约,你身居高位,指摘人的话张口就来,此刻你要指鹿为马,众人都是响应你的。我是甚么,我不过是......”
大汉眉目一垂,心道:‘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们都欺负我......’
爱情留着余韵,唇枪舌剑,口舌之争,女人们大抵也就这点爱好了。
也不知那头易凤寻说了什么,宇文姿冷着脸掐断电话,她指着大汉,“你不是全程在场吗,录像了吗,给我看看。”
宇文姿散发着一股戾气,大汉走过来划开手机,宇文姿凑过去,果真有一段视频。将近午夜的时间点,宇文姿从一辆的士上下来,没走几步,就跌坐在地上,车上又走下来一个男人,两人搀在一起,开门进了屋。
女人低着头的样子活似醉酒,男人扶着她的样子就像揩油,两人一起进了屋,孤男寡女,还能有甚么好事。
事件女主就是宇文姿小姐,另一男主是温疏桐先生,时间是台风过境的第二天晚上,宇文姿加班至深夜,中途发烧,温疏桐总裁护花一回,送女员工回家。
宇文姿回头看大汉,“这是你拍的?”
大汉道:“那天中午,老爷很早就回家,想带宇文小姐去吃饭,结果听说宇文小姐去上班,便让我晚间去公司接宇文小姐下班。”
宇文姿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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