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起眉头。
这元昊是个识时务讲礼数不拘小节的,不出所料此次商谈该是能顺顺利利完成,西夏与我朝联手,将辽金都横扫过去,西夏有战马有回纥党项勇士,我朝有丰茂粮草与百万大军,倘若两方联手该是能将天下清扫一番,只是那元昊竟是要将西北通通都归到西夏,当然细节未定,然将西北所有归到西夏无疑是与虎谋皮,他日定然是个大后患。
怪道西夏要与皇帝亲自见面商谈,这样大的事情书信往来或者使臣来来回回传话也是极为不便,冒了这样大的风险有冒这样大风险的理由。
将西北统统归于西夏是决计不可能,但是与西夏联合是势在必行,今日与西夏联合,明日便即刻收藩,先将那野夫擒住收拾了再说。届时辽金有异动,我朝与西夏联合该是能有所忌惮,高祖于元昊之父有恩,当年元昊之父叛逃前朝建立西夏王朝,其母留在先朝,高祖一统天下之后礼遇赡养其母最后善终,百年之后那点恩情还有余裕,虽然眼下的西夏再不是高祖时期的西夏,然终归还是有点渊源。
乌江水安静,皇帝久未见着江水波动的样子,今夜那江水却在月光的照射下细动,两岸山深夜里冰凉,皇帝站着看江水半天才上三楼,明日一过,天下局势将要发生变化。
他带了一身的冰凉与国事进得屋里,屋里火热,而后他从外面带来的所有顷刻便消失不见,眼里只能看见床榻上堆起的那堆棉被,棉被底下躺着的人今天早上就因为他一时情热忍不住贪欢了一些就在他脸上挥巴掌。
皇帝边脱外衣边往床榻那方走,床头的灯燃着,穆清钻在被子底下睡的正酣,皇帝将被角掀开,底下的人睡的脸上发红,半张着嘴人事不知,该是昨日晚间加上近日早间的余韵还没有散去,屋里进了个人也是毫无所觉只径自睡着。
皇帝脱衣上床将烛火熄灭,掀开被子钻进去的时候穆清迷迷糊糊醒了,摸着皇帝又是个没穿衣服的样子,立时脑里清醒过来,直往床里缩去恨不能粘在墙上。
“过来。”皇帝低声道,伸胳膊要将穆清拉回来。
“我腿疼,我那里还疼,不行。”穆清惊叫将皇帝手打开,无论如何是不想挨着皇帝。她久未行人事,这人又是个那样的身子,她起先时候活似受了一场邢,后来身子强迫被打开,那也是被折腾的时间过长了些,今日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也还缓不过劲儿。
“我不做,不做。”皇帝说话,穆清还是贴在那方不动弹。
这样拉扯三两回,皇帝哪里还有耐性,一把将穆清扥过来,穆清连气带吓,总之皇帝脖颈胸膛上是被她连挠带打又折腾一番,实在是怕极了这人一声不吭就带了恨不能将她弄死的气势行人事,一旦开始还不容易停下,直要尽兴才能行,他要尽兴,穆清现在的身子哪里能撑住。
“说了不做就不做,再动我真是要收拾你了。”皇帝由着穆清在自己身上撒了一会气就将人困在怀里没再让她动弹,见怀里人僵的同个木棍一样遂就说。
穆清抬眼去瞪皇帝,屋里无光,直瞪的自己眼睛发疼皇帝也是无动于衷,挣又挣不开,于是只能干躺着,躺了半天索性开始睡觉,已经都那样过了,他对她的身子比她还熟悉,这时候若他真不乱来睡在他怀里还是很舒服的,毕竟皇帝跟个炭火炉一样,穆清将自己埋进黑暗里蒙头就睡,半晌觉着自己肋下的疤痕处皇帝缓缓抚摸,不多时那手又移到自己大腿上去了,穆清立时僵住,却是觉着那手是给自己舒缓放松,遂也不管不顾打算睡去。
“穆清。”皇帝突然叫一声。
穆清正要睡去,却是忽听头顶声音,皇帝叫她名字次数有限,往日里若非不是气急是不唤她的名字,这时候他声音低沉稳定,怎的突然唤她。
“你醒了罢。”皇帝问,怀里人一僵抬头,皇帝低头往下看。
“我一直醒着啊,我要睡觉了……我……”穆清张着眼睛最终还是讷讷。
“你知道清丰给你下蛊了?”
穆清沉默良久,终还是“嗯。”了一声,察觉皇帝气息一急穆清想要往后退去,然腰背上压着的手没让她退开。
“什么时候知道的?一开始?”皇帝问。
“嗯,也不是一开始知道的。”穆清窥着皇帝脸色回道。
中蛊的人是丝毫不知自己中了蛊的,若是穆清从最开始知道自己中蛊了,也就说明她从最开始就是醒着的。
“为什么你没中蛊?”皇帝问。
“我中了,只是不知怎的心里有事要深想就脑里发疼,每日里吃吃喝喝便就不疼仿佛心下无事一样。”穆清说,一开始觉着自己不对劲时候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然清丰每日来却是不曾提过她身子有恙,她在太傅府里时候翻过不少风俗人志,隐约觉得自己仿佛是被下了蛊,看她控制不住的每日里疯跑闹腾皇帝并无异常,遂就知道这后宫里除了皇帝授意再无人能干这样的事,上回皇后不过给了她几巴掌皇帝就将宫里闹翻了天,怎的这回看她异常会毫无动静呢。
即便他反反复复阴晴无常,他总不至于害她,遂穆清就顺着那蛊一气儿将自己没干的、不敢干的、不敢吃的、没玩过的一通的吃喝玩,灵均说,你每日里不高兴的时候便不高兴,想睡觉了便睡,想吃喝了便吃喝,穆清真个将自己所有没试过的都试了一番。
然她生来就不是个不顾旁人的孩子,父母伦常仿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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