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推推我,“快出去了,时辰不早,沐浴完我还要去与几个皇妹们一聚呢。”
哎哟,姐姐妹妹什么的,真是世界上情人间永恒的第三者。
我又啄了啄她的唇角,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披上外袍,一步三回头地问她:“真的不需要我服侍你?机会难得,过期不候哦?”
“真的不需要……”唉,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孩子,就是这么不为利诱。
“你确定?若是我亲自服侍你沐浴,待会儿和皇妹们饮茶的时候你不就有令人羡慕嫉妒恨的话题了?比比谁的驸马最贤惠……”
啪,一个枕头砸过来。
“再考虑考虑嘛,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哦……你不知道吧,其实我的手在落水后也可以很灵活的……”
啪,另一个枕头飞过来。
“是不是刚刚举两根手指不够说服力?大不了再加一根嘛,三根手指,带你进入从未领略过的感官天堂……”
啪啪,楚非宸的外衫裘衣一股脑地飞过来,被我一把捞住,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都说下凡的七公主是沐浴时被董永偷了衣服才结下前缘,那么遗憾错过你前缘的我,是不是能以这样的方式,签下你的后半生?
结发同心,不弃不离。
于是现下我便裹紧了楚非宸的裘衣,站在瑟瑟的寒风中汲取温暖。
傻丫头托了换洗的衣物经过,很是怜悯地与我讲:“驸马,你何不到厅里坐着喝杯茶,这风大天寒的,你站在这儿作甚?”
我挺了挺胸膛,“傻丫头啊,你自然不知,这身为人夫,妻子站着你不能坐着,妻子洗澡你自然守着,为夫之道,理当如此……”
她的眼中便泛出感动的浪花来,“娶了个这么痴缠的小白脸,果然是一件甜蜜的负担呀……”
说着泪奔而去。
我琢磨了半天这句话的好赖,实在琢磨不出,便放弃了,转头去看那院墙上枯瘦的藤蔓。
不知为何却突然想起年少时候的楚非宸和赵奕疏来。
在我不曾存在过的空间与时间里,意气风发的少年执一只风筝,轻描淡写地跳过这院墙,只为看一眼心爱的姑娘。
凑巧的话,她便含了笑看他;若是她在房内,便连一句话也不得。可是那又如何,心意相通,眼神交汇,便胜却言语无数。
可是后来呢?
誓言成空,咫尺天涯。
是她在他的婚礼后远走边陲,是他在她的婚礼上黯然神伤。
如若这场戏的主人公不是我深爱的人,本寨主几乎都要为之唏嘘了。可是偏偏让我爱上楚非宸,偏偏让她选择我,那么本寨主也只好虚伪地叹一声:让不成熟的青梅之恋见鬼去吧!天意如此,奈何奈何。
突然就很想体会一下从院墙那边纵身越过的感觉,如果足够幸运,我能不能见到那时候的楚非宸?
于是我飞快地跑出去,在院墙下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赵家小子闪开,亲爱的公主楚非宸,英明神武的本寨主来啦!
哎哟,居高临下,院内陈设一览无余,风景这边独好。
而风吹寂静,公主房内傻丫头大惊小怪的呼喊声便格外清晰:“呀!公主,那院墙上伏着一个大胆偷窥的淫贼!”
然后是哗啦啦杂乱的水声,显然是公主花容失色地沉入了水底。
我十分无语。先不说这个角度连那浴盆的影子都看不到半点,就说本寨主的这驸马身份,要看公主那是再合理合法合乎人性不过的,又何须偷偷摸摸挖空心思地扒这院墙看?
奈何傻丫头已经气势汹汹地冲出来,手持一把葫芦做成的汤勺,十分利落地朝我掷来。
快,狠,准。本寨主完全没有防备的身子避之不及,直挺挺地摔落院墙来,被傻丫头一往无前冲到面前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三叹。
一叹跃墙cǎi_huā这件风雅事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做的。
二叹葫芦汤勺这件暗器没有入选兵器谱排行榜头十名相当地不合理。
三叹本寨主的亲生屁股啊,委实疼痛!
傻丫头的脚往我眼前逼近几步,本寨主便又心生一叹。
哇,好一双美丽的大脚哟!
而大脚的主人柳眉倒立地指了我,“大胆淫贼!”却被我抬头“呵呵”一笑的宽容感动变了色,“……嘎?驸马?”
可不就是悲催的驸马殿下英雄寨主卫子颂我!
傻丫头倒退两步,指着我的手微微发抖,“驸马……你……你为何要偷窥公主洗澡?”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爬起来拍拍屁股,好声好气地与她讲:“你别嚷啦,我并没有偷窥……”
她便很伤心地又抖了抖,“不要否认了驸马,你想看公主洗澡为什么不说呢?你若是说了的话,公主未必不会同意的呀……”
我脱口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公主早就否决我这个提议了……”
她便神色坚定地跺跺脚,“如此说来,你果然是在偷窥!”
哎哟,天地良心,冤案是怎么酿成的。
我索性无赖了神色,“是啊是啊,我就是在偷窥怎么样?我的媳妇,我爱偷窥就偷窥,爱光明正大地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傻丫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抖了又抖,终于一甩手转身飞奔回屋。
唔,流氓会文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房门关上,公主柔着嗓子安抚傻丫头的话便有些模糊不清。我的心里,却突然一片安宁。
就算我不会跃墙不会领兵不够潇洒,也没有能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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