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要吃,不许挑食。”萧云旌握着成靖宁纤长的右手,骨节分明,没多少肉。
“都吃我不成猪了?”成靖宁低呼着抗议,自觉健康得很,哪就那么娇气了?
萧云旌教孩子一样刮了刮她的鼻子:“听话。”
守书房外的依旧是上次见到的两尊门神,这回成靖宁总算知道二人的名字,长脸的叫肃风,个子稍高的叫鸣光,两人武艺高强,被委以重任看守外书房重地。
成靖宁跟在萧云旌身后进门书房,地方很大,采光很好,齐墙高的书架上摆满各类经史子集、闲话野史、地方志趣、神仙鬼怪等书籍,偌大的地方被博古架和隔断分成三个区,会客,办公和休息区,整个布置古色古香,却大气舒朗,整体看上去相得益彰。摆放得规整的案桌和书本笔墨,让人心生肃穆,情不自禁的想要埋头苦干。
“这地方不错。”成靖宁参观完外书房后夸道,比起嘉祉院隔断里的那个,这里才像样子。
萧云旌已先在案桌前坐了下来,指着旁边的书桌道:“那些都是要查的账本。”
“这么多?”成靖宁搓着手在书桌前坐了下来,行动并不如她言语那么嫌弃,反倒淡定从容得很。
你行吗?萧云旌终究没问出口。看着她从容不迫的翻开账本,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认真的模样很让人着迷。看她比自己还专注,萧云旌也不想其他,开始处理公务。
王老夫人喜欢热闹,三餐一家人都在一处吃,听下人说两人在外书房办了半个下午的工,想起甄妈妈打的小报告,轻声斥责道:“靖宁才进门多久,你就让她忙这忙那。”又对成靖宁道:“很辛苦吧?云旌这孩子只知舞刀弄枪忙着公务俗务,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不辛苦,我只帮着看账本,祖父和云旌才辛苦。”成靖宁许久没活动脑筋,这会忙碌半个下午,似回到过去拼搏的时候。不过也让她得知,萧家现在有多少钱,现在看来,侯府已经很朴素了。
萧云旌夸道:“她算账比账房先生还快,懂的也多,以后在生意上也可帮我一些。”
“媳妇是娶回来疼的,不是让你驱使的。”萧祖父两眼一横萧云旌说。
“我也盼着成为祖母那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内助,侯爷那么辛苦,我也不能只吃白饭。”成靖宁觉悟很高,深觉萧云旌不容易。萧祖父闻言又对萧云旌说教一通,让他自己能耐些。
入夜之后,嘉祉院早早的就关了门。炕床烧得火热,只盖一床薄被便可,问过她还疼与否后,开始横冲直撞,又是一夜抵死缠绵。成靖宁仿佛溺水之人,沉溺在他能腻死人的霸道里。
正月十五开了朝,萧云旌暂别夜夜笙歌的腐朽日子,每日早起上朝,脸色阴沉得可怕。成靖宁送他出门后,梳洗穿衣,到王老夫人那里请安。今天要去大觉寺敬香,成靖宁身为新妇,得去祭拜婆婆。
马车停靠在山脚下,正巧勇毅侯府的窦老夫人也带着儿媳孙媳来上香。成靖宁看着一身素净的成芙宁,和俞家的两位长辈见过礼后,便上前挽着人说道:“你生辰那日没来,着实对不住,那些花露用着还好?”
“还好,比过去用的都好一些。”成芙宁上下打量成靖宁,笑道:“你和镇北侯也算苦尽甘来了。”
成靖宁眉头微皱:“有那一位在,如何能安寝?”罗安宁这条毒蛇,不惹她也会被咬一口。
成芙宁冷笑了一声:“已经不足为惧了,她现在自身难保,被张琳妡推了一把小产了,恒王和柔嫔都向着自家人,把真相瞒了下来。她也只能对熟悉的人下手,到了陌生地方,面对陌生对手,她便束手无策。还以为她多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就怕她东山再起,再动手伤人。”罗安宁的一举一动也在她的监视之下,但她不信她这么快就倒下了。虽然很想动手除掉隐患,但她终究下不去手,杀人,她真的不敢想。
“你是没见过她以前的蠢样子,除了冷静一点之外里子还那样。就算东山再起,她得先重新赢得恒王的宠爱,然后一路拼杀坐到正妃的位置,这段路她得走好一阵。她若达成,我们也有了根基,还会怕她?那种人,杀了她我都嫌脏手。”重来一次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蠢笨,以为可以占尽先机赢得一切,想得美。
成靖宁佩服成芙宁的魄力,想着自己何时才有这等气势。果真要历经磨难之后,才会修炼得道?
到大雄宝殿之后,两人才分开,成靖宁陪王老夫人去拜菩萨,点灯,再去广德堂祭拜萧夫人。过去她的身份是一个不相干的晚辈,现在是儿媳妇,必须郑重些。
扶沈老夫人去厢房歇息后,成靖宁去拜见了然大师,她梦回上一世,怎么看都不像偶然。问起十一月突发急病,是否和可可有关。了然大师坐在蒲团上,捻着佛珠缓声道:“成施主多虑了,猫只是普通黑猫而已。突发高热,是施主的劫数之一,平安挺过,便能半生顺遂。”
“可可呢?”它去什么地方了?真的死了吗?
了然大师说道:“自是去它该去的地方。”
喜欢穿越之侯府嫡女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