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眼睛都直了,真可谓是一笑生百媚,千金也难买,美人啊果然是美的受不了了。
觉察到直楞楞毫不掩饰瞅着自己的灼人目光,封刃居然身子寒了一寒,悄悄移了移身子,还是无法习惯这种贴上身的亲密,这俩个人似乎都有亲近别人的嗜好。
第三章
封刃似乎很愉快,那满脸的笑意全被东方雪一览无遗的收在眼里,心中当然另有琢磨,封家这一代嫡亲只出了兄妹俩个人,封岩与封刃,封岩作为铸剑山庄唯一的男性继承人生下来就是个药罐子,很多年前还差点夭折掉,在求医无果的情况下,不得不求住于迷信,办了整个江湖最荒唐的一桩婚事来冲喜,让同为女儿身的封刃娶了同样是女孩的成佳,至于其中的来龙去脉就无从得知了,总之匪夷所思的是这桩婚事真的冲了喜,死马医成了活马,封岩居然活了下来,保住了封家这点微薄的血脉,最让东方雪感兴趣的是,封刃的那桩荒唐婚事是什么原因能够维系到现在的。
“你真的走遍了大江南北!”封刃一边走一边有兴趣的地问。
“当然!”
“哇——”,封刃的话明显多了一些,看东方雪的眼神多了些许羡慕。
“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的——,封刃!”
“哦——”封刃迟疑的点了一下头,却将眼神移向一边,不再与东方雪对视,每次和这个人交流眼神总觉得会被他看透内心,“也许吧!”偷偷苦笑了一下,又开始不自然了起来。
“唉——,”东方雪暗叹自己命苦了,原以为封刃的麻烦会少了点,现在看起来这个封刃的日子一点也不比步轻衣好过多少,行走江湖的最大本事就是学会了看人,“哼哼——,啊——,”抱着头吹了个口哨,想我东方雪今个儿遇到这么俩个倒霉孩子,往后的日子热闹滚滚,怕是清静不下来了。
让封刃整天堆满笑容是绝对不容易的,至少在庄里,坐在餐桌前已经半天了,封刃还没有笑过一句半句呢,东方雪无味地放下筷子,实在吃不下去了,这气氛莫免也太沉闷了点吧,如果不是碍着封岩在旁边,她一定笑语连珠想着法儿让封刃笑了。
与其说被步轻衣的食量吓住,不如说封岩惊讶于她的这个妹妹居然能够平心静气地和那个叫东方雪的年轻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自然的就像一家人一样,她们相识不过是半天吧!俩个人一起居然拼起酒来互不相让,眼见喝的不少,可他们的眼中却连一点醉意都没有,反而越喝越精神,大有相逢恨晚,棋逢对手的感觉,能让封刃如此放松的人,东方雪吗?封刃能交上一个朋友,他是乐见其成,更何况对方才貌双全,家世不凡,谈吐之间看起来人品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俩个人如此合得来,令人欣慰,可是眉头一皱,封岩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令铸剑山庄鸡犬不宁的人,一个令自己和封刃有着强烈负罪感的女人——成佳,如果她此刻看到封刃和一个男人这么亲近,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大闹。
“老天保佑!”封岩对发生的这一切始终束手无策,而自己恰恰又是那个最没有资格说话的人,也是带给封刃或者说铸剑山庄痛苦的根源。
封岩用一种深沉而忧郁眼神注视着东方雪和封刃,悲哀于自己的无力,生为男人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一场场的上演。
被人盯着看的感觉并不好受,东方雪挑衅地回了封岩一个眼神,翘起笑唇,这个忧郁的男人啊,在担忧什么呢,不过,担忧什么都太晚了,下手太快的自己已经将她的宝贝妹妹吃定了,这一生都跑不掉了。
“封刃,来,再干一杯。”叫的又大声又清脆,当然有故意的成份在里面。
封岩缓缓将一直绷直的身板悄悄放了下来,慢慢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背上,身体不好并不代表这个饱读诗书的男人没有慧根,不会武功也不代表他看不出东方雪的与众不同,既然短短半日连封刃也能潜移默化的被影响,或许上天真的开了眼,送来这么一个人来挽救这一切的!铸剑山庄从外到里都是用冰冷的石块砌成的,可唯独此刻封岩坐在这里,头一次感到心里不再那么冷了,自己短暂的生命到底还能有多少日子,他已经不想知道,也无从得知,但就算是所剩无几,只要能看到一切的圆满,这一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封岩心里悄悄地笑了,欣慰了,因为封刃有了朋友,有了结拜的好兄弟,也因为这突然出现的东方雪和步轻衣,一切似乎已经在发生微妙的改变了,说不定,却也很肯定一切不同了。
真是喝翻了,“结拜酒,来,不许停,再喝!”封刃觉得这一晚把一生想要喝的酒都喝掉了,也把一生的笑都笑光了,从餐桌上喝下来还不算完,这个疯狂的东方雪居然还拉着自己和步轻衣在他下榻的院里继续摆起了酒桌,撵走了所有的下人,无所顾忌地得意忘形着,什么也不用想,那一刻烦恼、忧愁都忘却了,那真是一个终生难忘的夜晚,听着东方雪说着各种惊险的经历,封刃醉了,醉到了忘掉了成佳,忘了自己是谁!曾经即使在秋凉霜重的深夜也会四下寻找那倩影的封刃,此刻完全忘了要去追回成佳。
“你真是个鬼——,和我喝的一样多,为什么还不倒下啊?哈哈”,封刃支撑不住上下打架的眼皮,终于丢下酒杯趴在石桌上不醒人事。
“想和我斗,你怎么斗得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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