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吃饭了。
心里这般想着,但姜重锦没忍住,还是去窗边看了一眼,但见元嘉坐在石椅上,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姜重锦不由陷入了为难,这种时候,让院里给他准备晚饭似乎也不合适,他那么怕饿,估计等饿极了,自然就走了。
念及此,姜重锦又看了看他,没再管他,自先吃了饭。
元嘉习武之人,素来饭量大,这会儿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奈何心里还惦记着姜重锦没给回应,便生生忍着饿,继续坐在院里等。
姜重锦吃完饭,便坐在屋里雕鹊桥,等天黑后有了困意,方才作罢,睡前想起元嘉,又去窗边看了一眼。
但见元嘉还在院里,楼外灯笼的光线,若有若无的笼罩在他的身上,他坐在石椅上,一只脚的脚后跟踩着椅子边缘,手臂抱着曲起的那条腿,下巴担在膝盖上看着地面出神。
姜重锦不由一惊,都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走?
姜重锦犹豫再三,要不要下去跟他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便只好作罢。
心里寻思着,他总不能守一夜吧,估计等再晚点儿就走了。
念及此,姜重锦神色复杂的看了元嘉一眼,便回去沐浴睡觉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心事的缘故,第二日,姜重锦醒的很早,起来后梳洗完毕,她便走到了窗边,踟蹰着推开窗户,但见元嘉还在外面。
他时不时的打个哈欠,顺道搓一搓胳膊,毕竟还是初春,夜里尚寒,大清早起来也没多热。
姜重锦委实一惊,他居然为自己守了一夜。
一时间,她的心里,又感动又愧疚,还有丝丝欣喜,他毕竟守了一夜啊……
姜重锦微微叹气,这才细想该怎么办?
虽然不讨厌元嘉,有他陪着感觉也很好,但是阿姐和大哥,一定不喜欢自己和下人在一起,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阿姐和大哥的亲情,要是失去,委实舍不得,更做不出像话本子里一样,跟下人私奔的事。
姜重锦在心里衡量许久,还是觉得阿姐和大哥更重要,念及此,她起身走下了楼。
元嘉见姜重锦出来,熬了一夜的困意顿时消散,眼里一片精神抖擞,他忙走上前,在姜重锦对面站定,忙问:“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姜重锦别过身子,侧对着元嘉,道:“我很谢谢你这段时间不厌其烦的听我使唤,也谢谢你陪着我,和你玩儿挺有意思的。但是,我阿姐和大哥,肯定不会接受你,我不想惹他们对我失望,委实抱歉。”
“哗啦”一声,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元嘉登时万分心痛。
他忙问道:“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才不接受我的吗?”他这身份只是暂时的。
姜重锦看看他,为难道:“是也不是。我本身也就是庶女出身,论身份,也没有多高,若是我阿姐和大哥,还像从前那般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跟你走也没什么,但是现在不同,阿姐和大哥对我更重要,他们必是不喜我和你在一起。”
元嘉闻言,想了一会儿,理清了思路,看向她说道:“我懂了。身份的事日后再说。我现在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抛却身份不谈,你喜不喜欢我?”
姜重锦看看他,眸中有些许失落,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元嘉见此,面上立时漫上一片笑容,激动的右手握拳重重砸进左手掌心,忙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二小姐您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用一个截然不同的身份前来娶你,你等我!”
说罢,元嘉激动的看了看姜重锦,行礼离去,忙跑回耀华堂找叶适复命。
耀华堂,叶适刚梳洗妥当从卧室出来,姜灼华尚在睡着,还未起来。
元嘉激动的跑上楼,见叶适一人坐在书桌前看书,边朝他疾步走去,边报喜道:“殿下殿下!成了!成了成了!她喜欢我,喜欢我!”
说罢,才意识到自己尚未行礼,忙抱拳单膝落地跪下。
叶适笑着看看他,扔下书,道:“起来吧。”
元嘉喜滋滋的“嗯”了一声站起来,而后叶适问道:“二小姐怎么说的?”
元嘉将她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说罢,坚定道:“殿下,您只需帮我告诉姜小姐,让他们莫急二小姐婚事,待我日后,定来娶她!”
叶适摆摆手道:“你先别急,华华和他哥看不看得上你还不一定呢,等我先问过再说。”
元嘉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而后道:“若是看不上我,我就学您。”
叶适蹙眉不解道:“学我什么?”
元嘉伸手拇指一搓鼻头,得意道:“死皮赖脸的缠着。”
叶适抄起桌上一张纸,团成团朝元嘉砸去:“滚!”
元嘉知道叶适没真生气,哈哈一笑,转身便跑,却被叶适叫住:“站住!”
元嘉回身行礼:“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叶适指一指地上的纸团,佯装严肃,沉声道:“捡了,然后滚!”
元嘉嘿嘿一笑,捡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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