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能在这一瞬间就把内心的真实情感又压抑下去,心中的委屈该折磨的她有多难受呢?明白却不能点破,否则好不容易清晰下来的关系又要变成一池浑水,这也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好了,雨程,让若惜休息吧。’匆匆告辞,拉着雨程走出了门,或许现在若惜最需要的应该是清静吧。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若惜无限惆怅中,看来内心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波澜在再起之后,又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平复下去了。但她仍然不后悔选择退出,毕竟一个人痛苦,好过三个人一起痛苦。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三更了,是该休息了,回房前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鬼影的血迹,轻蔑地笑了笑:‘原协,你手里又少了一枚好用的棋子吧?’…
刚进蘅夕苑寝宫的大门,雨程便拉着子墨的手坐到床边:‘墨,静庐大师和你说了些什么?’
‘五年为期,五年后他让我们到时去渤海国北辰山寒绝峰找他…’原封不动地把大师的话转达给雨程。
‘哦?还有最后一个秘密,那会是什么呢?’
‘我也猜不到。’
把头靠到子墨的肩膀上,轻轻叹出声:‘到时候我们真能具有原来的能力吗?那不就又几乎变回原来的身份,只是希望结果不要像当年一样,我不想我们仅有的一辈子只有这短短的几年…’
‘不会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真正该被命运轮盘收拾的是那些坏人,你看,鬼影的死不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么?’虽然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但何必去想一些坏结果让自己难受呢?
‘嗯,希望和你说的一样。’听到子墨的话雨程的心稍稍定下了些。许久,又想起来问一些事:‘对了,墨,若惜…她真的还好吗?’或许女人天性都是敏感的,自己前脚刚踏进松涛苑的时候若惜眼里分明闪烁着想要到子墨身上寻求慰藉的光芒,从她说要退出的那一刻直觉就已经提示她若惜绝对不能真的放下,现在不过是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可是,她在发现自己的那一秒马上又把那些感情强压下去,这情形看得自己也不好受。现在她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好似一个倒三角,看似稳固的平衡;自己和子墨是高高在上的,而若惜甘愿退到最下面的那个角落,把压力小心掩藏起来一个人承受。
‘嗯?为什么这么说。’
‘我今天到松涛苑的时候刚好发现她整个人表情的变化,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说实话,我觉得她一直都在刻意压抑和隐瞒些什么,隐瞒自己亲父兄对她绝情的痛苦,也隐瞒…’
‘嘘~’子墨打断雨程想说的话:‘也让我猜中一回你的心思吧,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墨~’声音有一些倦意:‘别忘了我说过,如果若惜不能真的放下,你就必须毫不犹豫地对她负责。’
子墨没有回答,只温柔地将雨程扶起来:‘别想那么多,宽衣睡吧,我看你也很累了。有些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不管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
抱着雨程静静躺在床上,子墨始终没有合眼,曾经以为可以消失的那道双选题好像又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但是现在还不到下一个定论的时候,平静的生活只有不到五年了,眼下更重要的是做好准备时刻盯紧虞澄的动向,至于恼人的感情,也只能维持现状,天大的事,等到五年以后再去抉择吧…低头看了看雨程,熟睡得安详。于是轻轻在她眉头上印下一吻,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呢喃道:‘程,不管结果怎样,我都确信最爱的人是你,给你的誓言,也绝不会变…’又将她抱紧了些。其实,雨程一直都没有睡着,子墨的话她全收到耳朵里去了。
‘墨,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心里默默说着。不知不觉,两个人都慢慢地安心地睡去…
第三十八章
隔天起来,子墨需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进宫面见圣上,这是做臣子的本份,何况慕容斡那里已经知道自己回来的事情。
‘这么早就要去吗?’雨程还懒懒地躺在床上,昨天实在是没有睡多久:‘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这么早上早朝,不能下了早朝再去?’
‘呵呵,你忘了我们成亲那天我被封了南炎郡王吗?有了王爵又已经成婚的宗室是必须上朝的,否则就是对帝王的不敬…’
‘行了行了,’还没说完雨程就赶紧打断:‘我可没功夫听那些,你下了朝早些回来就是了。’
穿戴好朝服,子墨走到床边捏了捏雨程的脸:‘娘子啊,你夫君我上朝去了,要是闷的话找若惜玩吧,记得要去看看赤心啊,从昨天回来都没管过它,估计它都快抓狂了。’雨程微笑着目送子墨出门,心想着要是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就好了,也罢,先安安稳稳过个五年也不错啊,何必想那么远呢?
不过经过早上这么一折腾,也睡不着了,起来用过膳后发觉实在是无事可做,干脆把若惜也叫起来作伴,只是只字不提昨夜的事。俩人在后院找到了赤心,虽然脱离了装它的笼子,但是还是被下人用一条很长的金丝锁链栓在原本用来栓马的柱子上。虽说除了没办法飞其他什么活动都没有受到影响,但是习惯了自由自在的它果然如子墨预料的一般抓狂得不得了。远远看见雨程她们来了更加上窜下跳,翅膀呼扇出来的尘土呛的在一旁照料它的几个下人直咳嗽个不停。
‘呵呵,赤心,你很闷吧?’雨程双手叉在胸前,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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