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本姑娘千里迢迢跑到大小姐这儿来看你,你竟然敢躲我!]说罢提起群摆,不顾形象的狂追过去。!
鸳儿来了,这么说,娘就在附近了?呵,这下倒省了我不少麻烦。反正那些毒花毒蛇,问娘要肯定没错,更何况用这些毒物泡成的酒。
我望着在半空中短兵相接的二人,冷汗连连。居然敢给我飞到天上去,是怕素酒斋还不够出名儿是不是!
[够了!给我下来!]丞相这官儿是白当的吗?当然不可能,至少这训人的工夫还是炉火纯青。
二人恭敬地站到了我身前。我瞪着苏护卫,冷冷的吐出三字儿[去洗碗。]
[噢。]她垂头丧气,却又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又转过头来看鸳儿[娘到京了?]
[没呢,夫人还在冀州。]恩,往返需一日,看来我还能偷得半日闲。
打发了二人,我询问着爱人道[上街逛逛吧。]
[这不是……]
[乔装一下就好。]
于是大街上又多了俩引人注目的人。
[你怎么把人家打扮成这样儿了!]竹儿拽着自己的衣裳,恨不得扒下来。也是,清秀纤细的女子忽然变成了丰满成熟的少妇,谁都会别扭。不过,当她抬起头来看到我的装扮后,顿时没有了异议,还在那儿笑得花枝招展,全然不顾女子端庄娴雅的形象。我撮了撮嘴边儿的小胡子,流气道[小娘子,跟了大爷吧,大爷包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俨然一个地主老财的扮相。
[去你的!]她娇嗔着推了我一下,若放在平时,我也只是嬉笑而过,可刚才她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差点没把我魂儿给勾了去。
[子清?你怎么了?]
[啊,亲一个,亲一个!]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哎呀,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她顽皮的左闪右躲,就是不让我得逞。于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戏码又上演了。
[喂!天子脚下,岂容尔放肆!]稚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疑虑的回过身,一个约莫五岁的孩童严肃正经的瞪着我,单手负于身后,犀利的目光和那与生具来的霸气竟让我有些错愣。
煮熟的鸭子给飞了,心里自然不痛快,狠道[小东西,还没断奶呢就敢管本老爷的事!]
[你……]小家伙气红了脸。
[管了又如何!]一把短剑忽地刺来,孩童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儿,那容貌……
[子清!]竹儿惊恐一吼。
触及腰带的短剑瞬间被斩成两段,苏少寒从天而跃,杀气腾腾的站在了两个小家伙面前,被派到我身边前就授了爹的命:凡威胁少主性命者,一律格杀勿论!
我拉了拉苏护卫的手腕,示意她站到一旁。
[我的命,自有天收,不劳驾二位小兄弟动手。]
[哼,你这样的人,多死一个,锦朝就多安定一分!]二人中较小的一人吼叫道。
[治国之道,贵乎国富民强,藏富于民;御敌之根,则不外乎文治武功,藏兵于民;而国之根本,乃在于君之德也。君有德,谓之主帅主神明,群臣皆欣然而从之。君者,颔首于云端,强有力,而无形。植根于民,而服于群臣。涵有道,而万民顺之。不以兵服人,而以理导之,顺民意,而使民生,恕民怨,而改其治,节制群臣之威势,克制于无形,令其权为民所制,心为民所系,故天下莫有不从。臣与民,彼此相生亦彼此相克,无使乱法。懂吗?]
男孩呆愣在原地,而他哥哥的表情则值得好好玩味一番,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夹杂有趣这样的情感。
[公子!公子!]街的尽头,几个持刀人正挤过人群,向这边靠拢。
是大内侍卫!这两个小家伙莫非是……难怪如此的相象,难怪有这样的眼神,这样的气势……
[竹儿,我们走。]在三人消失的那一瞬,街巷里走出一个黑衣华袍的男人。
[启禀皇上,已找到二位小皇子。]
[知道了。]锦衍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着,怀揣着最后一丝的希冀寻找着故人,可是那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又再一次地叫他失望。
刚才在邻街听到有人唤你的名字,子清——朕的丞相,朕决不信你会葬身在那石穴中,决不!
天未明,通往冀州的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马儿的嘶鸣和那迅疾如风的蹄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晌午,已至冀州。我望着城门上那苍劲有力,威严肃穆的冀州二字停住了跨下的马,自嘲起来,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却为偷喝了一个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的酒而舟车劳顿,寻访酒酿。曾几何时,只要朱唇轻启,美酒佳肴应有尽有,而如今……
[疯了,难道作官还上瘾了不成!]猛的摇了摇头,晃掉灵魂深处的空虚。
还是早些寻到酒,还与她,同那女人断了瓜葛才好。[唉。]无奈空叹,若是平常,早已不知跟竹儿在床上滚了几个来回了,这下倒好,不但舍了美梦,连肚子也跟着抗议起来,嚷着要吃老婆做的小葱拌豆腐。
晃晃悠悠进了城,在大街两旁的店铺中抓了个兰家的掌柜,带路寻娘去,在冀州最大的酒楼里找到了那个正在寻欢作乐的女人。
酒楼的雅阁内,一群醉醺醺的男人正围着一个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女子大献殷勤。我急不可耐地想冲进去,驱散这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却叫人拉住了肩膀,回头一看,竟然是四弟溱枫,他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也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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