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为气派的客栈,上面的牌匾黑底金字“白云客栈”,公主率先下马,马匹马上被专门负责的人拉去照料了。
几人踏入客栈里面,只见内部装修得也极为讲究,看来这客栈主人是当地的大地主。小二看四人穿着考究,小跑着过来殷勤招呼。
言无讳道:“小二,你这里还有上房吗?”
小二一脸谄笑:“客官,上房还有五间。”
言无讳看向天纵公主,他是想要两间房,在外面,总是小心些为好,多个人在旁边多分安全,但又怕公主不愿意跟侍女一间,所以不敢作主。
天纵公主看出他的心思,摆手道:“就两间吧。”林令月一边听着,想着要跟这天之骄女最近距离的接触,心不禁一跳,也不知是期待还是紧张,还是喜悦自己的目的很快就要达到了。
房间选好后,四人就在一楼的大厅里用餐。无讳觉得外面人声喧哗,本来是要请公主去房里用餐的,奈何公主执意不肯,也只得罢了。天纵公主要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四样菜肴,油爆虾仁、卤牛肉、芙蓉鸡片和油淋鸽子,外加几样时鲜蔬菜。吃惯了宫里那种花样繁多,过分考究的御膳,竟然觉得这样的菜更为鲜美可口些,因此兴致更是高涨。
此时正是晚餐时间,厅中吃饭的人很多,甚是热闹。旁边一桌的几位大汉一边吃着,一边说着话:“就是因为当今圣明天子在位,我们百姓的日子才得以好过,本朝赋税可比前朝要轻得多了。”另一个接着说:“是啊,我曾祖那时,我们家里可穷得叮当响,现在到我手里小日子可是算过得了,我也很满足了。”公主边吃着边跟无忌说些路上的风景,听旁边的人说到景元帝,忍不住倾耳侧听,听全是赞美之词,面上忍不住露出骄傲的神色。惟有林令月听了,心下大不以为然,不过她也是知书明理之人,一路上所见,的确的太平盛世的模样,所以这时心里想起景元帝,也不自觉的把昏君二字去掉了,而仅仅是把他当作一个杀父仇人来看待。
他们这桌坐在比较偏僻的一个角落里,但饶是如此,厅中还是有不少人向他们注目,就在天纵公主听旁边桌的人对话时,却没注意,厅中很多男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林令月的身上,有几个人眼光更是舍不得移开,就差口水没流下来了。言无忌只顾陪公主谈笑,林令月也只顾作他们的听众,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只有言无讳细心,忍不住暗暗皱眉,心想果然是红颜祸水。
他一边借吃饭掩饰,一边暗暗观察着周围的人,发现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垂涎林令月的美色而已,可是另一个偏僻的角落,有几个作农民打扮的人,眼光闪烁,时不时偷偷的望向他们。他不禁暗中起疑,也偷偷关注起他们来。无讳从小习武,眼神极为犀利,看到他们肤色较白,不象是下地耕作的人,就连夹菜的一来一回之间,都可看出伸臂稳健而不虚浮,一眼就知曾练过功夫,他疑心更重,心下暗暗防备。
吃完饭后,小二把他们领到房里。天纵公主住的是最后一间,言家兄弟住隔壁。
小二明显看出天纵公主才是主人身份,媚笑着送她和林令月进房里,一边还暧昧的道:“这间房可是我们这最好房间的了,里面整洁干净着呢,少爷和少奶奶今晚定能休息好的。”林令月听他将她两当夫妻了,她毕竟还是个深闺少女,虽然明知道公主身份,还是忍不住脸都羞红了。
却听那小二喋喋不休的又续道:“我看少爷长得可真是玉树临风呢,只怕潘安还没有您好看呢,少奶奶也是花容月貌的,刚楼下很多人看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可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都是一群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着,也只有少爷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少奶奶,啊不不,只有少奶奶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少爷……”
天纵公主一直好修养的含笑听着,见他说话不伦不类的,还没有住口的意思,抛出一锭元宝到桌上:“好了,你可以下去了,这个赏你。”
那小二两眼放光,那锭银子起码有10两重,他也知道规矩,不能打扰太久,说这么多唇干舌燥的也就为了得点赏钱,这时见了那锭银子,心花怒放,点头哈腰的把门带上出去了。
林令月一见没有外人在场,不敢再似外面那般随便,立刻跪下:“奴婢大胆偷随公主出来,奴婢向公主请罪,望公主饶恕。”
天纵公主面带微笑:“你也知道自己胆大呀。这次罢了,我也没那个心来罚你,只是在外面不似宫中那样处处有人照料,骑马也不比坐轿,比较辛苦,你能习惯就好。还有,在外不必那么多礼,以免被人看出行藏,快起来吧。”
林令月一怔,这些话怎样也轮不到公主来跟她说呀,倒是她跟公主说比较合适,难道她贵为公主能适应,她这个小官吏之女还不能么。不过自从进了京城,每天就是被那些老宫女和太监们教礼仪,所有人都是严厉而冰冷,这么久来第一次听到这么关切的话语,她心下不禁有些感动。
晚上天纵公主和林令月各自沐浴完,林令月就过来要伺候公主就寝,刚想帮她解衣,公主笑道:“罢了,我自己来吧,在外面难道还跟宫里一样么,你先睡里面去吧。对了,你名字好长,我都不习惯叫。”
林令月低声道:“我母亲都叫我月儿的,殿下就叫我月儿吧。”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仇人之女越久一些,就越发现她高贵身份、冷漠外表下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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