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请太子殿下安!”
太子微微一笑,温声道:“你们都各自散开吧,让我来帮皇妹喂鱼。”
众人答应着,鱼贯退出。
天纵公主丢下手中鱼食,依栏杆坐下,笑道:“皇兄刚刚下朝回来,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就来看小妹,真是难得。”
太子跟着坐下来,悠然笑道:“哥哥疼妹妹,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皇妹脸上好象有不豫之色,可否告诉为兄,这是为何?难道今日朝堂上的事,皇妹已尽知了?”
公主哂道:“朝堂上的事,关我什么事?我是被淑妃给惹到了。”
太子讶异道:“淑妃?她怎么惹到你了?”
公主冷冷道:“她看上了我身边一个宫女,今日专程来我宫里,想把她要去,被我拒绝了,连我的人也要,真是瞧着我好欺负么?”
太子松了口气:“哦,这算什么大事,一个丫头而已,给不给都在你,没必要生气吧,谁敢欺负我们大楚的小公主啊。呵呵,看不出你竟为一个丫头与淑妃动气,那丫头是何许人也?”
公主冷笑道:“只怕不是她看上了,而是大皇兄看上了,她到时好转送给她宝贝儿子。”
太子皱眉道:“是你身边那林令月吗?”
公主挑眉道:“你也猜到?”
太子道:“一半是因为猜到,一半也对大皇兄爱慕揽月宫公主身边贴身宫女之事而略有耳闻,听说他叫人画了那林令月的像,时时观赏呢。不过那林令月确实美艳无敌,连为兄刚见她时,也惊艳不已呢。”说罢哈哈大笑。
天纵公主忍不住一瞪眼,太子尴尬收声,连忙道:“皇妹,不开玩笑了,知道你疼那林令月,今日父皇在朝堂上所说的十四日西郊狩猎之事,你可知道了?”
公主点头道:“早有人把早朝经过全告诉我了。”
太子沉吟道:“那礼部侍郎是大皇兄的人,皇嫂跟陈国太子是同胞姐弟,这你也该清楚。这几日大皇兄秘密在陈国太子行馆走了几遭,我看也不该只是为了亲事才对。”言语已添了几分忧虑。
公主知道自己几个兄弟,各自在对方府里安插奸细眼线,却不欲对这个话题深谈,伸个懒腰把话题岔开:“不知道为什么,大皇兄总是迫不及待想把我嫁到陈国去,在父皇面前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陈国太子的好话了,实在是用心良苦,他若是女儿身,估计非死赖活赖缠着父皇将他嫁给陈国那猥琐太子不可。”
太子哭笑不得:“你又没见过他,怎么说人家猥琐?这样说我也不敢夸赞齐国王子人品俊雅了,免得你以为我也想变着法子把你弄出楚国了。”
公主笑道:“我自然见过他,此事我慢慢跟你道来,现在,我邀请皇兄去我宫里小酌几杯,皇兄应该赏脸吧。”
说了拖了太子的手,不由分说将他拉到揽月宫去了。
展眼就到了十四日,也就是西郊上林苑狩猎的日子。一大清早,景元帝就带领诸王公主郡主,摆驾上林苑,随行的还有显赫的文臣武将,以及朝中亲贵少年,大批的皇宫侍卫和御林军也随行护驾,沿途摆起全副天子仪仗,场面庄严盛大。
田雅颂骑着黄金雕鞍的白马,和楚国几个皇子两侧护着景元帝及天纵公主的车驾,缓缓按辔而行。他一直听说楚国公主乃天下绝色,且聪慧过人,心中仰慕已久,早想一见,前几日宫中皇室的大小宴会,公主都托辞不赴,令远来诸人大失所望。田雅颂想到这里,忍不住偷眼望向公主的车驾,可是除了那清风徒劳无力的一次又一次轻挑明黄色的帘子外,什么也望不着,他心下忍不住些微怅然。
公主的凤驾紧紧跟随着景元帝的銮舆。车里空间很大,柔软舒适,公主半身倚在一个金黄色的枕头上,微闭双眼,林令月安静的坐在一旁,两人间沉默无语。
想到今日之事,天纵公主心下就焦虑已极,面上却不肯丝毫露出,她知道这次狩猎,父皇还特令公侯之家的诸多豪门少年参加后,心里就已经很清楚父皇的意思了,父皇未必舍得将她嫁去他国,但的确已经开始在为她选择驸马人选了,她终究不能留在皇宫一辈子,可是,自己对月儿已是情根深种了,还能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么?月儿又该如何呢?
半晌,公主微微抬起右臂,柔声对林令月道:“过来。”
林令月依言上前,柔顺的依偎在她怀里,公主双臂搂住了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叹气道:“我想抱抱你,很想抱抱你,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看见你,却还是很想你。”
林令月心里越发难过,这段时间,两人都被选驸马这个事情压得透不过气来,一开始她会因为心情不好跟公主生气,使性子。可是现在她越发清楚,公主虽然身份高贵,倍受宠爱,却也并不能一味我行我素,也不能事事遂心,她也得顾及她父皇的感受,顾及所谓皇室的尊严,她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也会有无可奈何的事,只不过这些,会被她冷漠坚强的外表所掩饰。她抬手轻轻抚摩公主的后背,心疼的道:“湛……”
天纵公主闭上眼睛,轻声道:“月儿,别说话,我喜欢此刻的安静,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什么都不必说,这样子我心里很安定,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你,感受你的存在就好了。我不会让自己重蹈我太子皇兄的覆辙,我要保护好我的月儿。”
林令月心里闪过一丝诧异,她不明白重蹈覆辙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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