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蒙着一层纱布的雕花木窗外,传来了阵阵“叽叽喳喳”的鸟叫。
这时候,一个少女,轻轻推开了房门,进到房中。她身后走出几名丫环打扮的少女,拿着茶壶,毛巾,牙刷等等,进到房来。
只见她绕过屏风,来到床边,说道:“公子,该起床了。”
刘宏此时,梦中正搂着一名貌美女子,说笑逗乐呢?这可是扬州城有名的花魁,巧月儿,被刘大少爷一掷千金的包了。感受着这软玉温香,真可谓是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这时,突然听道:“公子。。。起床。。”
随着这一声,怀中的巧月儿消失了,梦境慢慢消散了。
刘宏,翻过身,睁开眼,双眼只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
‘他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搅扰了’想着想着,他吼道:“你刘。。。”
猛地,刘宏一下住了口,惊出了一声冷汗。他差点就吼出:“你刘大爷的美梦。”真要吼出来,事情就麻烦了。
听到,这两声,床前的少女也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的看着刘宏。
定了定神,刘宏,坐起身来,连忙笑道:“是小环啊。”同时,心念疾转起来。
小环清秀的脸上,有些疑惑的问道:“公子,刚刚是怎么了?”
刘宏,保持着笑容,说道:“唉!刚刚做了一个噩梦。。。”说着,摆了摆手,“算了,不提了。”
听到这个解释,小环才释然,然后笑道:“公子,快起来洗漱吧。”
‘好险,差点露馅,看来以后不能再提刘宏这个名字。不对,是连想都不能再想。’
“噗”,簌完口。
这时,赵谷轩才注意到,天刚蒙蒙亮,有些奇怪的问道:“小环,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叫我了。”
“公子,忘了?今天是对账的日子。昨儿,周先生,已经汇总完毕了。”
听罢,“哦,我差点给忘了。”
在丫环们的侍候下,总算梳洗完毕了。
‘我这老腰啊,差点就给累折了。这古代人梳洗真是麻烦。’
吃完早饭,赵谷轩,来到了大堂。
这时,下首处已经坐着两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
左边的中年人,叫张友贵,一米六几,微胖,穿着长衫,头戴圆帽。
右边的中年人,叫周景文,一米七几,偏瘦,也穿着长衫,不过头上戴了一顶四方平定巾。
听到,传来的脚步声,两人站了起来。
拱手,作揖,笑着说道:“公子,东家,早。”
稍稍回忆,赵谷轩,笑着说道:“张叔,周先生,早。两位快请坐。”
待赵谷轩坐定。
张友贵笑着说道:“恭喜,东家,又是一个丰年啊。今年一年我庆泰商社共盈余十万五千三百二十八两五钱六十文。”
闻言,赵谷轩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全赖两位先生,以及各地掌柜不辞辛劳啊。两位辛苦。”
“东家,过奖了。”
说完这些。
周先生,笑着说道:“去年,我庆泰商社,各地产业共营收五十八万四千六百三十两三钱五十文,粗略下来,其中茶馆占收三成,酒楼占收六成,南北杂货占收一成。扣除货款,人工费,以及花红,各地产业共盈余十万五千三百二十八两五钱六十文,粗略下来,其中茶馆占五成,酒楼四成,杂货占一成。”
说完后,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账本,说道:“这是详细账目,请公子过目。”
接过,厚厚的账本,赵谷轩挑拣几处重要的一一看过,然后合上账本,笑着点了点头。
周先生又又拿起一个账本念道:“明年,预付茶款。。。。”
接下来,就是一堆细账,只听得赵谷轩,昏昏欲睡。
这时,听到:“公子,赏钱是否还依惯例?”
回了一下神,赵谷轩,说道:“照旧。”
花了,大概一个时辰(两个小时),总算细账也走完了。周先生,起身告辞。
这时候,张友贵笑着问道:“东家,这马上就到年关了。是否还按惯例,准备一些年货?”
赵谷轩,听到现在耳朵基本上已经木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张叔,一切都照旧吧。”
“好。”说完,起身向外走去,但到了门边张友贵,停了下来,又转身,走了回来,有些小心的说道:“少爷,嗯。。。有些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见张友贵这副模样,赵谷轩也是好奇,问道:“张叔,咱们也不是外人了,还这么见外。”
听到这话,张友贵深吸一口气说道:“少爷,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多考虑考虑娶妻的事了。”
“哦,这事啊。有劳张叔惦记了。我一定抓紧。”
“好,我先下去了。”
处理完,对账的事,已经接近中午了。
院子里,舒服的靠在靠椅上,看着明亮的天空,赵谷轩,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里没有我所熟悉的人,所熟悉的物,所熟悉的一切。这里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那些烂俗到令人发指的国产电视剧,也没有精致的美剧,更没有火爆的好莱坞爆米花电影。’
越想,赵谷轩越是郁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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