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接道:“那便是从今以后我希望阿娇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显然未曾料到平阳会有此言语,陈娇一时间竟生生愣住。半晌才道:“你、、、、、、是何意思?”
平阳苦笑道:“是我说得不够明白,还是阿娇故意装糊涂?自小我对阿娇的喜欢,难道阿娇都感觉不到么?若不是阿娇为了彻弟那句所谓的金屋藏娇的承诺,执意嫁给彻弟,我又岂会放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投入他人怀抱,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痛苦又有谁能够了解!平阳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突然涌上的苦涩,凝视着陈娇,将埋藏于心底多年的感情,尽数吐出:“阿娇,我喜欢你。本想将自己的心意永远埋藏于心底,远远看着你幸福就好,却不曾想彻弟终究有负于你,既然他不能给你幸福,那么便让我来代替他守在你身边吧!”
乱乱乱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想写好这篇。路过的朋友,那样偶才有继续下去的动力呢。 呵!她听到了什么?
表白么?
平阳对她陈娇的表白?
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的表白?
这、、、、、、、真是荒谬!
“你、、、、、”张了张口,陈娇本欲斥责平阳的荒唐言语,但触及她那满含情意的眼眸,话却又生生噎在了喉咙里“、、、、、、出去!”侧开头去,最后吐出的竟是这样两个字。连陈娇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心已乱,此刻的她实在不想面对平阳亦或是不知如何面对!
竟是如此反应么?
平阳神色一黯,随即却又自嘲一笑:不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么?当明了自己对阿娇的心意的那一刻,不是已经清楚自己选择的是一条异于常人的道路么?原以为自己的这份有违伦常的情感将永无昭示的一天,可现在上天却给了自己表白的机会,能够亲口告诉阿娇自己喜欢她,已经是一种恩赐了不是么?自己还在奢望些什么?难不成还要阿娇接受自己么?呵!真是、、、、、、痴心妄想!
“你、、、、、、好好休息吧。”听了自己的话阿娇的心想必也乱了吧,也罢,此时此刻她的确需要静一下,而自己同样得想一想往后的路要怎么走。深深看了陈娇一眼,平阳默默转身。
“当初、、、、、、那句金屋藏娇的承诺可是太后教彻儿说的?”身后传来陈娇的问话,语气中的一丝迟疑最终转为坚定。
最终还是问出口了啊!平阳扯了扯唇角:“阿娇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必再通过我去证实些什么!”未曾回头,只留下这句话,便推门离去。
放下
陈娇徐徐环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蹙了眉,忽的用力咬了下唇角,钻心的疼痛证实方才的一切并非虚幻!颓然的依倒于墙侧,陈娇只觉心底一片迷茫、、、、、、
“、、、、、、陈娇,想来你心里一定恨极了我吧?其实事到如今我们不妨将话挑明,所谓的巫蛊之罪确是我与刘陵故意嫁祸于你,此事想必你也心知肚明,只是——你以为在这皇宫内院之中还有什么事是能逃得过陛下的眼睛的么?其实若不是陛下的纵容,我与刘陵又岂敢当真兴那巫蛊之乱?说到底想废你的人是陛下,我与刘陵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陈娇,时至今日我卫子夫倒真觉得你很可怜,同床共枕多年的人竟是防你最深的人,世上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么?”呆坐半晌,陈娇禁不住想到的竟是卫子夫那一席讥笑之言!那日卫子夫不单单送给陈娇一首《长门赋》,离去前更毫不讳言的承认了她与刘陵嫁祸她的事实!有些事陈娇其实早已想透猜明,只是却一直执拗的不愿去面对而已,即使刘彻废了她的后位将她贬至长门宫,她仍然宁可相信他是忌惮巫蛊恼她犯错方才降罪于她,却不愿承认这一切其实原本便是他一手安排!然而卫子夫的话却似一盆冷水将陈娇彻底浇醒!让她不得不看清刘彻的冷硬绝情!无法再自欺欺人,残酷无情的事实让陈娇觉得心寒莫名,恍恍惚惚间也不知如何回了般若殿,躺在床上闭了眼昏昏沉沉间便做了无数的梦,梦到小时候开心无忧的日子,梦到同彻儿、阳信携手游玩时的情形,心底莫名的便有了永远昏睡下去,永不醒来的念头,只因为那样她便可以永远活在快乐当中。可是终究还是醒来了,原以为面对的仍是那长门冷宫,不曾想第一眼见到的竟是平阳。平阳的表白让陈娇乱了心神,不知如何应对,便只有本能的将其赶走!对于刘彻,认清了他的薄情、想明了金屋藏娇的可笑,陈娇便只当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便都放下,包括梦中的荣华富贵以及那个曾经一心依赖的人!而平阳、、、、、、、自己却要如何再去面对!
莫言
“娘娘,请您用膳。”轻灵的女声将陈娇由冥思中唤醒。抬了头,入眼是满满一桌精致的菜肴,如平阳所言大多都是她喜欢的。桌旁垂首立着的是一个青衫侍女,容貌清秀,眼神清澈。
“你叫什么名字?”见那侍女望向自己时眸底是一片恭敬坦然,竟不似一般婢女那样小心翼翼,畏惧怯懦,陈娇禁不住多望了她几眼开口询问道。
“莫言。”青衫侍女垂了眸,恭敬回道。
“莫言、、、、、”陈娇低低念了一遍,若有所思道:“世事纷乱,祸从口出,谨言慎行却也是避祸之法。”望着莫言,叹道:“你的父母为你取名莫言,对这世事倒是看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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