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着,语珍若是去了寺庙里头,生活清苦也就罢了,只怕被人欺负。
二太太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
宋将军哂笑:“弟妹这是什么意思?”
二太太仰头道:“语珍说错了话,我这个做母亲的替她赔礼道歉,可自家姐妹,都有磕着碰着的时候,还望语亭你大人大量,原谅你姐姐。”
宋语亭没说话。
宋将军护着她,淡淡道:“既然自家姐妹都有磕着碰着的时候,那就让语亭反嗑回去,这话如此恶毒,或许……出去跟人宣扬一下,大小姐做了那样的事情,弟妹觉得如何。”
二太太道:“你未免太恶毒了,语珍一个小女孩儿,她懂什么!”
宋语珍虽然在同龄人里面,沉稳大气,可是毕竟年龄摆在那里,被宋将军说的吓怕了,哭道:“娘,我不要去庙里。”
寺庙里生活清苦,她去玩个三五天,全当新鲜了,若是一年半载的,恐怕花儿一样的人,都要枯萎了。
她扑向老太太:“祖母,你不疼我了吗?”
老太太怔了怔,叹息道:“语珍啊,祖母问你,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祖母是我鬼迷心窍了,我嫉妒宋语亭亲事好,嫉妒她有那么多人宠爱,脑子昏了才想出这么个昏招,祖母你救救我。”
宋语珍心里忧虑欲绝。
她是真的怕了。
原以为,哪怕宋语亭拆穿了自己,也顶多被罚禁闭,娘疼爱自己,反正吃不到什么苦头,没想到大伯父下手这么狠毒。
而且,爹爹想帮自己,却根本无能为力。
宋语珍第一次深刻发现,跟宋语亭到底差了多少,并不仅仅是一个父亲,而是来源于这个父亲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除了同是宋家女,她们俨然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之前自己所思所想,简直可笑。
宋家再显赫,显赫的也都是大伯父。
分出去的语如沾不了光,自己能够用到的,亦十分有限。
凭什么觉得,能跟宋语亭相提并论呢。
宋语珍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可是担忧充斥着内心,脑海里闪过的这些念头,都瞬间消失,一回想,还是满心满肺瑟瑟发抖。
老太太又问:“我问你,怎么想出的这个主意?”
她的孙女儿,不该是这样的人。
至少,宋语珍再恶毒,也想不到拿姑娘家的清白做笺子。真正的姑娘家,对于这种事情,都是讳莫如深,避讳不已的,决计不会心里嘴里,都是这事。
语珍自己心里有鬼,这是肯定的,只怕不仅仅如此。
她极有可能,是被旁人欺了。
宋语珍哭道:“祖母,我不是故意的。”
她已经吓到听不懂老太太在说什么了,只一个劲解释。
老太太加重了语气,道:“语珍,我问你,你听清楚了,是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宋语珍这下听懂了,泪眼朦胧道:“祖母,是……是岑妈妈。”
岑妈妈,是宋语珍屋里负责洒扫的低等仆妇。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道:“一个低贱妇人的话,你竟也听,真是枉费我多年教导!”
宋将军淡淡道:“不管是听了谁的,她该受罚,还是要受。”
老太太还是忍不住说情,道:“你要罚她,我是没意见的,只是送去庙里,到底不好看,不若想个别的法子。”
比较是自己亲手抚养大的女孩儿,老太太也没法子,真的彻底不理不睬。
宋语亭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忍不住道:“不要事事都说是下人的错,下人固然有错,也没有按着她的头,当初语如做错事,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老太太怔了怔。
宋语珍见状,又哭道:“祖母救我。”
毫无当初那位端庄优雅的宋家嫡女形象,反而哭哭啼啼的,柔弱到了极致。
老太太也没敢再说什么,只是讲目光转向宋语亭。
宋语亭还是心软,道:“爹爹,不让她去庙里也可以,我有三个条件。”
宋将军温和道:“你说吧。”
宋语亭道:“一是,宋语珍必须向我道歉,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她刚才的话,都被狗吃了。二是,宋语珍还是要挨罚,这个我不管,三就是,若她日后再犯,就按照刚才说的做。”
宋将军看向宋语珍。
宋语珍实在不敢再胡思乱想了,连忙点头道:“我都答应,我以后定然不胡说了。”
她日后,就只当宋语亭是别人家的姑娘,跟她没有丝毫关系,跟宋家也没有丝毫关系。
等表哥春闱之后,嫁于他为妻,这辈子,便如此了。
恐惧是最好的老师,宋语珍几乎是在一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心里那点淡淡的仇恨嫉妒,也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消逝掉。
她只恨,自己前怎么就宛如瞎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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