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一双有力的手握在腰上,隔着厚厚的棉衣,宋语亭几乎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她心有余悸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何景明神情无奈的脸。
何景明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另一只手替她理了理头上的发簪。
“你小心着点, 走路不看脚下的……”
宋语亭从下面仰视过去,男人坚毅的下巴上有淡淡的胡碴,平白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他身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冷香,传入鼻腔中,就像是阳光的味道。
宋语亭不知不觉红了耳朵。
她挣开何景明,站直身体,低声道:“我知道了。”
何景明手里一空,心也跟着空荡荡的。
女孩腰肢柔软纤细,如同云朵般的感觉,挥之不去
面上却还是温和笑道:“你再这样,摔了有你哭的。”
“真的不会了。”宋语亭后退一步,“你别说了。”
他的气息那么近,几乎扑在脸上。
何景明看着她的耳朵,眉眼突然绽开来。
宋语宁走过来握住宋语亭的手臂:“二姐姐,我扶着你,真是让人操心。”
宋语亭低低嗯了一声。
宋酹上前道:“韶阳兄的身手,当真是盖世无双了。”
刚才那一瞬间,他们离的那么远,何景明还是来得及接住了语亭。
那个速度,宋酹艳羡不已。
哪个少年不想做个英雄,见到强者,自然不自觉的仰慕。
何景明笑道:“不算什么。”
“多练几年,总不晚的,你若是想,便寻两个可靠的师傅,就算不行,也能强身健体。”
宋酹很惊喜:“往常都听人说,年纪大了便不行了,我当真可以吗?”
“只是效果不好罢了,且不要太过为难自己,循序渐进,总会有好处的。”
其实幼儿学武才是不知好坏。
大多武术学了,会长不高的。
他跟着皇子们一起习武,也是从十来岁才开始的。
真正跟着师傅学习骑射,是十三岁那年,太子也是如此。
宋酹这个年纪,也算不上很晚了。
宋语亭歪头:“那我能学吗?”
“你……”何景明失笑,“我怕你受不了这个苦头,还是算了吧。”
那样胜雪的柔腻肌肤,万一晒黑了多心疼人。
宋语亭想了想,遗憾地叹口气:“那还是算了吧。”
她是受不了那种苦头的。
小时候看叔叔们在校场上习武,风吹日晒的,看着都难受,她才不要。
几人走着,宋语亭忽然指着前面的路道:“前面有个特别漂亮的湖,我刚才跟你们说留得残荷听雨声,这里面真的有满池荷花的。”
宋语珍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
荷花开的时候,语亭还没有回京啊?
宋语亭道:“我之前路过啊,看见了残荷,猜出来的。”
其实并不是这样。
前世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那个湖了。
哪儿寻常都是没人的,安静寂寞。
没有人讽刺她,没有人伤害她。
走到这个地方,就能想起那时候的事情。
可是这一次,她有这么多人陪着。
她不再孤独了。
何景明低头看着她道:“你喜欢荷花么?”
“喜欢啊,怎么了?”
又没有什么奇怪的,很多人都喜欢。
“我在城郊有处庄子,佃户们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花,宛如江南风光,你若是想看,等明年夏天,我带你过去。”
宋语亭有些心动。
她从来没去过江南,可单单看书,都能想象那种情景。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她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原以为见不到的,可是何景明说,他有这么一处庄子。
宋酹道:“京郊并没有适合种荷花的地方,韶阳兄的庄子,怎么种了这个?”
佃户们该是种挣钱高产的东西的,荷花也只能用来看罢了。
“那原不是我的,是给宫里供花的庄子,只是后来贵妃娘娘不喜荷花,陛下也懒得见了,就不让进贡,庄子留着没用,我就给要来了。”
他说的轻巧,宋酹等人却是心惊肉跳。
那可是进贡皇宫的皇庄。
宋语亭外祖家的人,不过是个皇商,地位就已经是不凡了。
可是何景明却能够轻描淡写地要了皇帝的庄子。
这种地位,并非宋家人可以比拟。
宋语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宋语亭。
父亲不一样,就算是同一家的女儿,日后的走向也是千差万别。
几人说话间走到湖边。
何景明脚步一顿,指着湖水中的一角,眯起眼睛:“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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