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满意的直起身来,冲对面的女生喊:到谁了啊?
结果得知又要轮到我了,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打球的除了我、季子和张宁,只有两个人,其他女生都是来凑热闹的。
对此,我只有叹息。
张宁没让季子失望,但与此同时,她的脸也黑的更厉害,似乎球技以黑脸成了正比。张宁嘴唇抿得越紧,下手的力度也就越大,有时已经不顾得分的多少了。她不像在打球,更像在发泄什么!
几分钟后,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没有错。
张宁在对阵季子时,不知怎么的,突如其来的情绪失控。就像我当初摔球拍一样,但这次没人像当初的她一样说话调节气氛。我们几乎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觑起来。
还是季子先反应过来,担忧的说:瑾,你不去看看她吗?她好像哭了。
我下意识的转头,张宁的背影已经走远,淡化成一个缩影,又很快的消失在了教学楼边缘。
☆、乱了心
最终我还是追了上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并在教室找到眼眶微红的张宁。很明显,她的新同桌在一旁看得小心翼翼的,被吓的不轻。
我走了过去,但察觉的到在场的学生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跟我来一趟。我说。
张宁抬头看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来。一言不发的跟在我身后。我们下楼时正好碰上了回来的那几个女同学,季子不在其中。
老师……她们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没事。我对她们说也是对自己说,我和她聊聊就好。
但那群女生还是不放心,替张宁辩白道: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而已,老师你就别怪她了。
我没怪她。我说,说完便告别那群女生。
大办公室里没有老师在,一如既往的安静,我的桌子上面,季子那用来装玻璃瓶等实验器材的木箱子尤为显眼。其实她的位置不在这,只是随手放在这里而已。
我拉了张椅子让张宁在我旁边坐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我问自己,你有什么理由去询问或质问她?
这让我有一种训斥小孩不礼貌行为的感觉,前提还是,这个小孩不是一般的难管。
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起来。这时我注意到了那个白色的保温杯,想了想,便拿了过来。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次性杯子,顾自窸窸窣窣的倒了茶——普洱。这是我们去逛超市时,季子心血来潮买的,而杯子则是为了方便其他老师使用。那曾想季子喝了两天就不了了知了,留下一包茶叶给无奈的我。普洱的味道对我来说在可接受的范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我每天都会顺手泡上一杯。
喝杯茶吧。我把杯子放在她手边。茶水还是热的,缕缕白烟带着茶的清香飘散在空气中。
张宁用一只手握住,没有说话也没有喝。
她只是突然凑过来吻我。
那么的突如其来,那么的直接。她的气息伴随着身体压将下来,我似乎还能感觉到她胸前的那枚冰冷的戒指的形状。我的心脏猛得一跳,一股异样的感觉升腾开来,弥漫着在整个躯体。
张宁双手扶住我的肩,略显干燥的唇瓣贴了上来,她的气息吐露,她的唇变得湿润,她的舌炽热而柔软。
久违的触感。
那其中透出的情绪几乎使我为之流泪,但在这之外,还有一种情绪更为明确,那是恼怒。她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对我做这种事?且不说随时会走进来的老师,单单是路过的学生也是危害至极。要是有人看见了,后果已经不是我们能承担的起的。
然而那介于怒气与羞涩的情绪让我一时忘了,首先该做的是推开她。
张宁放开我时,我还处在不知所云的状态。只见她轻微一笑:我本来不想这样做的,但……她转过去,重新握住那杯茶,说:我不后悔。
我说不出话来,此时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变得别扭。耳边响起了学校的铃声,周围好像一下子变安静了起来。
过了半响,她说:你喜欢她对吗?她的语气飘浮着,低低的没有把握。
我近乎呆滞的望过去,发出一个沙哑的不像话的声音:谁?
呵。她发出不愉快的轻哼,那个新来的化学老师。
我没有……喜欢她。我缓慢的说,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恍惚。
那你为什么经常跟她在一起,还做,做那么亲密的动作!
你别无理取闹了。我忍住上升的怒气说,觉得她简直是不可理喻,单凭这两点就可以武断的自以为是吗?
可她喜欢你!张宁突然提高音调,嘴唇微微颤抖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像逃避我一样避开她?她说。
我顿时像被针戳破的皮球,迅速的瘪了下来。你别这么说。我无力的开口。
我有说错吗?张宁猛得喝一口茶,你敢说你一点都没有喜欢她吗?她声声质问,丝毫没有学生对老师的尊敬。
我站起来却不知该说什么,直想逃。什么聊天什么开导都是愚蠢的行为!我应该像她说的一样,躲得远远的,而不是浑然不自知的去触之她的伤痕。
张宁也“刷”的一下站起来,还弄掉了椅子,发出很大的声响。她看都没看那椅子一眼,只固执的盯着我看,眼角的红色有加深的趋势。
我迈步就想往门外走去,她却反应更快的,一下子把我推到了墙边,后背撞上墙壁是结实的疼痛,我不由的皱眉。
我很早就这么想过了,在办公室里,把你推到墙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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