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哼,今天不说清楚你别想踏出这间房间一步。
我沉默,韩却不依不饶。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不是谁都能这种形式的对你好,至少我不能。但我不怪她,她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我睡不着,我睡不着我能怎么办?
终于,我在她的苦口婆心中爆发了。我站起来,紧掐着喉咙大口的喘息着,尽管如此,喉咙仍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失眠症是什么你懂吗?你能理解睁着眼睛面对黑暗直到天明的感觉吗?我受不了。我几乎是哭着说,我受不了这种折磨。
韩冲过来,强行掰开了我的手。你别这样,快放手啊!她同样撕裂着嗓音着,眼底浮显浅浅的惧意。她在怕什么?怕我变成疯子吗?
得知这个想法。我瞬间失了力气,任凭韩把全身瘫软的我拥在怀里。她抱得那样紧,她在我耳边一遍一遍说: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去看医生……
我不去。我像个小孩一样任性。他会问问题的,他什么都问。我有点神经质的说,近乎悲哀的看着韩。或许我离疯子也差不了多远了,疯子从不会承认自己疯了。
好好,我们不去,也不问问题。韩哄道,那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吃药了好不好?
不好,我睡不着。我说,话题再次循环,而这次韩不敢再激我。我们像陷入了沼泽的两个人。一个人说:我们会出去的。一个人说:我们会死。
下午的时候,我的情绪平复下来,回想起来,有那么一点不敢相信那个像疯子一样的人是我。
韩转过脸来,苍白一笑。她把开好装上吸管的椰子递给我。此时我们双双躺在太阳伞下的沙滩椅上,戴一幅墨镜,看天或看海。周围都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看天或看海。
给。韩拿下我的耳机说,说完又体贴的帮我戴回来。
我是不太喜欢椰汁的,觉得它味道有些怪,喝了两口就放下来。我只喜欢那白白的椰肉。
热辣的海风吹过来,我昏昏沉沉了半个钟后,心血来潮的对韩说:我去海里了。
韩没什么意见,但见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就往海边走,她忍不住喊道:你会游泳吗?
我头也不回的说,不会。
说话间我的双脚已经从烫脚的沙子移到了海水里。太阳很烈,海水很凉。我还穿着短袖热裤,相比周围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或大妈来说,有点不伦不类了。相信没有谁会认为我会下水。
韩跑了过来,想来她是担心我。
你放心,我说,我还不想死。
韩定定的看了我半分钟,才点头。那好,我们一起玩。
谁要和你一起玩,幼稚。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把海水泼到她脸上。韩不甘示弱,一大捧咸咸的海水直扑我脸上,我吐掉不小心入口的海水,立马“报复”她。很快,我们陷入了混战中,笑声不断。因为不仅我们两人,隔壁的小朋友们也受到我们的感染,加入了我们。
结束的时候我全身上下没有不滴水的,当然韩也是。不过她比我惨,她穿的白衣,我黑衣不怕湿。
我先去换身衣服了。韩说,有点小羞涩。你别玩太久。
知道了知道了。我漫不经心道。
这时,有个玩心比较重的小孩踩着水过来,又泼了我一脸,咯咯的笑着。我抹掉水看着她父母向我道歉,然后抱着她离开。
小孩趴在她父亲的肩头上向我挥手,我只是站在海水里一动不动。最后,我向后仰,水面扬起巨大的水花,我则整个人没入水中。这次不仅不能看天连海也看不见了,哦,连声音也听不见了。
我一直想这样疯狂一次的结果并不好受。
韩洗完澡换好衣服往海滩上赶的时候,我迎面遇上了她。
带我去沐浴的地方,我苦恼的说,头发上好多沙。
韩哈哈一笑说,那是海盐,太阳太大了,一晒就结盐了。
我不置可否。
三天后,我们提前结束三亚之旅,理由是韩被晒黑了。
不是涂了防晒霜了?我坐在车上懒洋洋的问她。这三天来韩几乎和我形影不离,从庄无奈的眼神就能看出她有多紧张过度。不仅如此,她还翻出了我的药并且没收,这样还不够,还搬到我房间来睡。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如果你睡不着,就照网上治失眠的方法做。她一本正经道。
这是心病。我说。
那你就去看医生。她强硬道。
通常我会翻个身,不再理她。
那你还穿防晒衣了呢,你不也被晒黑了。韩没好气的说。
那不一样,防晒衣防晒衣,顾名思义是防止衣服被晒黑,广告打的没错,目前为止还没有衣服被晒黑的案例。
韩被我逗笑。反正我不管,我就是被晒黑了。她说。
都是要在这里生活的人了,黑点有什么。我说,心里止不住的心酸。不管什么时候,离别总是不愿提起的。
不,她说,我改主意了。我不留在这里了,我要看着你。
可别……
韩打断我,问:你们学校还招老师不?
不招!我说,韩马上瞪了我一眼,我叹息。其实你不用为了我这样,我说过我还不想死。再说了,药都被你拿走了,你真当它是阿司匹林这么好买吗?
韩在红灯前停下,静默的看着我:要万一哪天你突然有这个念头呢,到时我找谁哭去?
我捏着鼻梁睁上双眼说不出话来。韩若有所思着,
车子继续行驶。过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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