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包走到她身后拍了下她的肩膀。
韩一惊,看清是我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死人了。她摘下口罩说,随即细细的打量着我,眼里闪过思考。
瑾,你昨晚没睡好?她问我。
何止昨晚,我一周都没睡好。但我不打算坦白,含糊的点点头算是回答。我知道自己骗不了她,眼睛是骗不了人的,何况我眼底那同样化不开的深深的疲惫。
张宁没再发短信过来,那个没有署名的号码不再出现。
真是,你们学校亏待你了?韩不满道,弄弄我被风吹乱的头发。看看你,都快赶上难民了。
我低头看了眼为了上门作客特意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没什么不妥啊。
韩莫名的瞪我一眼,戴回口罩拉住我的手臂往车上带。她开了空调,发动车辆,车子很快滑出一段距离。
算你有口福,我妈听说你要来,都快把菜市搬回来了。明明我才是她们女儿,心到偏到天边去了。韩一边开车一边哼唧道。
我忍不住笑了,那有这么夸张。对了,你戴口罩干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韩就吸了吸鼻子。感冒了。她说。
那你刚才还不戴口罩就跟我说话?
你抵抗力好,没关系的。韩不言不惭道。我懒得理她。
韩家很快就到了,下车时韩大概是想弥补一下她刚才的口无遮拦,主动为我提包,但一拿到手她就后悔了。
瑾,你的包里装石头了?这么重?
装哑铃了。我开玩笑道,抢过背包自己背。其实不是有多重,只是韩大小姐体弱而已,是一位平时拧个瓶盖都要我帮的人。
韩的父母都在,看见我热情的招呼着,嘘寒问暖。我笑着回答她们的问题:我很好,教书不累,没有男朋友。
韩立刻注意到我说最后一句话时皱眉的表情,连忙阻止这两位好意的老人家。
爸妈!瑾是来我们家玩的,你们别老是问人家的隐约。
韩的母亲委屈的说:我们也是关心小瑾。算了算了,不问了不问了。
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我也立即表明态度,其实我在意并不在于这个问题,而在于这问题背后所要面对的种种议论。人啊,身体一闲下来,嘴就开始乱动了。
我从包里拿出补品和一瓶米酒。韩是父亲是爱酒的,也算投其所好了。
两位老人家推脱了一番,最后还是韩干脆利落的收下了,不仅如此,她还向我伸手,大大咧咧的说:我的呢?我的新年礼物呢?
我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酒心巧克力,但没有立刻给她。而是站起来对韩的父母说:我们先回房间了?
两位老人家点点头,韩顺手抢过盒子,先我一步走开了。
关了门,我靠在门板后懒洋洋的说:你别动,那是我的!
韩不理我,拆开了包装盒,一颗颗排列整齐包装的巧克力仿佛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我不管,你说是送给我的。韩抱着巧克力不撒手。
我又说过要送给你吗?我笑道。
瑾,你这个骗子。
好吧好吧,一人一半好吧?我妥协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爱吃甜的。只是每当心情不好时,吃点甜食又能改善心情。其实最重要的是,它能控制低血糖。
这还差不多。韩像个小孩子一样笑的很开心。之前说过,和她在一起我总能很放松。得此益友,人生无憾。
☆、酒
韩是个喜甜的人,说是一人一半的巧克力并不准确。这家伙在我吃完第一个时已经消灭了三个。
我含着巧克力斜了她一眼,韩啊,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你和我说过那么多话我怎么记得是那句。她不按常理出牌道。
吃吧,吃吧!不管你了。我把盒子往她怀里一推,坐在床上环顾四周。韩的房间以黑白色为主,整间房间看起来整洁明了。但我知道,这是她母亲爱干净的作用。
口中的巧克力外壳融化的差不多了,轻咬一口,内里淡的几乎只剩糖味的果酒流了出来。买这个牌子的酒心真是失策。
韩吃的差不多了,把吃剩的糖果纸收集了起来。笑mī_mī的对我说:今晚去哪玩?
我摇头,但凡节日,不管传统的还是外国的,街上必定人山人海,嘈杂拥挤,这时候再上街也就失去了悠闲的心情。
我想让你陪我喝一杯。晚上没约吧?我问韩,她立刻笑着说:ok~
晚上七点是大多数家庭的晚餐时间,韩家自然也不例外。我主动要求去厨房帮忙,老人家一开始还不同意,说什么来者是客等着吃就好了。但我一再坚持老人家也没办法,还是点头同意了。我跟韩母进入那现代感十足的厨房,看见水槽旁放的各色袋子才知道韩之前的那句“差点把菜市都搬回来”也不算夸张。
这么多,都有什么菜呢?我问韩的母亲,她则递给我一条新的围裙。
都是海鲜的多。老人家笑着回答,笑起来眉眼甚是温和,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韩母定是个温柔的妇女。可惜韩遗传她父亲多一点,整天大大咧咧的。以前日子穷,别说海鲜了,连肉都难得吃。老人家感慨道。
我看着她额前的几道皱纹,配合着点点头。手也不闲着,先把蔬菜洗了。日子的确是好了,有钱不应季的东西都能买着。按照韩母的指挥,我提着刀,把该切片的切片,该切丝的切丝。虽然做不到像大厨那样薄细均匀,但至少还算可以。
小瑾啊,现在会煮菜的女孩很少见了,尤其像你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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