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更喜欢文科吧。我搪塞着。很多时候一个选择就能决定一生。但我是个从不后悔的人。
那之后我们聊了半个小时,从谈话中我大概能拼凑出这五年来学校的变迁。而在我闲逛校园时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更加明确。原先那因年久失修的瓦房被拆除,就连原本简陋的小卖部都装修了,虽然我还是能在里面找到五毛钱的干吃奶片。唯有种植在球场周边的树木亘古不变,风凰树、木棉树还有几颗我叫不出名字的树。
每年高考前后,风凰花开,鲜红的花朵一夜怒放,从远处看去的确如火一般。我想起学校另一句流传以久的话:风凰花开的越好,高中的人越多。
当然,这只是迷信。
但不可否认的是,风凰花的确是学校的一道风景。很多学生把毕业照的场景选在了那里。而在风凰树旁,有几颗开着蓝紫色花朵的树,当花朵落满球场及跑道时,又是另一道风景。除了球场边,综合楼前也种有一种我们俗称叫“水番桃”的树,果实可吃,长着白色细长的花蕊,走入那片领域你能闻到一种类似梨的清香的味道。
可惜学校不允许爬树,绝大多数的果只能等着熟透然后烂掉。
而现在,校园内见不到任何花或果。我的确回来的晚了点。
班主任看了看时间,说,快到我的课了,先走了。
忘了说,他现在是90的班主任,还教生物。除了班号不同之外,一切和当初多么相似,但我相信,我却不会再遇到那么一个独一无二她。我的老师。
我想念她,想念我美好纯净的高一生活。我想念她,想念我颓废度日的高二生活。我想念她,想念我疯狂苦读的高三生活。
我坐在办公室发呆,外头的太阳应该很耀眼了,带着灼人的热浪,带着专属夏天的气息。广西的季节没有那么分明,通常夏天一过就好像直接越过秋天到达冬天。
学校的铃声响了两遍之后,我才想起到我的课了。有那么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学校换铃声了,从单调的响铃换成了一段悦耳的旋律,还说着:老师,您辛苦了。和隔壁小学的一模一样,但和小学上下课的时间不同,以至于我认错了。
老实说,我有想过我所要面对的学生的模样,他们会像当初的我一样,对高中抱有希望,想一鸣惊人却最终在如山般的教科书和惨淡的成绩中而失望颓废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当初的我就是这样的。高二那年,我失去了读书的欲/望,沦为手机的奴隶。高中的老师,特别是教文科的是不太管学生的。我玩了近一年的手机也没人指责。
我来到那幢漆着蓝白色的西教学校,令我不解的是一楼除了一间校医室其余的竟然是初中男生的宿舍。算了,我想,这关我什么事。谁让学校宿舍总是不够。
我那六年的内宿生涯不也是和一群女生挤在一起。夏天热,冬天冷,想洗个热水澡还要自己提着水桶穿越大半个学校打水再提回来。因此每到冬天,你就能看见三五成群的女生相约去打水。而男生大多是忍受着冬日冷水的折磨,而我也是混迹其中的一人,在大学时仍习惯洗冷水。
难怪学校老师们总是说,你们来这里就是受苦的,没有享受。
我来到三楼,第三间便是90班,隔壁是91。后来这两个班成为兄弟班。
我进教室时,还有学生在教室里吵吵闹闹,这群有着小麦色皮肤的学生。见到我这个新面孔之后竟反常的安静下来。今早出门时,我特意穿了身不那么学生的装份,把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想必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我没说话,快速的打量了一下教室。以前用的黑板换成了白板,粉笔也换成了大号水性笔。只有木书桌椅没变。我想起我坐在前排时每节课都得忍受粉笔灰的侵害,瞬间觉得他们幸福多了。但后来我发现,用水性笔也有弊端,每次擦完白板掌心都会被染成深蓝色。
学生们又开始吵闹,她们大概在猜测我的身份,因为我没带任何书去。
我在白板上写下我的姓,我看着她们说,我姓林,从今以后就是你们的语文老师,你们可以叫我林老师。
底下哗然一片,我听见她们问我的问题,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绝大部分是八卦。
就在这时,我无意间看见了一件令我目光停留的物件,一个普通的三阶魔方。坐在第三组第一台的女生正在专心致志转动它。女生有着一双与肤色不同的双手,白皙而修长。我看了下魔方,又看了下女生,最后收回目光。
她是会玩的,而我也是。但我大概有四五年没碰魔方了,虽然公式我还记得。我高中三年玩过的魔方——三阶、四阶、五魔方、金字塔以及异形都被我在毕业后送给了几位和我有相同爱好的学妹。
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有送别人礼物的嗜好。我爱好众多,花样也众多,唯独感情淡漠。我送别人东西只是我的一时兴起,没有任何特别的含义。可惜,别人是否如此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师,你是哪尼人?这时,有人操着某村的村话对我说。学校所招收的学生大多是附近村里的,口音繁多,就连说壮语也不少。那人大概是以为我听不懂。可惜,这招对我无效。
我扯出一丝微笑说,我以前在这里读过六年。说起来,我不仅是你们的老师,还是你们的学姐。
全班又是一阵哗然,六十多双眼睛纷纷注视着我,我在其中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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