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说不用了。我想去看一下新娘子。
你往右边走,最里面那间就是了。韩父说。
往休息室走的时候,季子问我:他们怎么对你那么好啊?
好吗?我不觉得。我懒懒的挡回去,不过仔细一想,韩父韩母的确对我比别人热情一点。
有啊,就像在看……嗯,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能是因为,我是韩的“媒人”吧。我笑着答。
玩笑间,我们走到了尽头——那间休息室连个牌子都没挂出来。我敲了门,门内传来古怪的陌生男音:进来吧,门没锁啦。
推门进去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化妆师,因为整间休息室就他一个男的。□□坐在镜子前,穿了件白色的小礼服,应该不是她的婚纱。
韩听到声响转过脸来,脸容同海报上的那样,头发一丝不苟的盘了起来,多了点成熟的韵味。毕竟她要为人妇了。
瑾,你说的人就是她吗?韩眉眼一抬,配上她精心修剪过的眉毛,有点不屑的感觉。一个歪果仁。
季子嘴唇一抿,隐隐的不开心。
你别这么说。我加重语气,我带她来不是让你挖苦的,只是想让你知道她现在和我在一起。
话音刚落,两个女人包括半个男人同时望向我,韩是委屈的,季子是释然的,而那个化妆师是惊讶加佩服的。我回望过去,化妆师抛了个“懂得”的眼神给我,知趣的出去了。
搞得我哭笑不得,韩从哪找的奇葩?
我没有挖苦她,韩闷闷的说,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见色忘友的人!
东讲西讲,我说,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不是说,以后交了女朋友要跟你带给你吗,我现在就是。
韩又闷闷的看了季子一眼,我读不懂她的眼神,有点可惜又有点幽怨的感觉。
为什么是她?韩问。
我也不知道。我思索片刻,如果真要说的话,我只是突然发觉,她不知不觉的进入了我的生活。
话落,靠近我的季子,五指悄然的握住我的手,并微笑。
韩低低的叹一口气,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这样,人家学生怎么办?
我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最近怎么这么爱提她?
韩横了我一眼,我喜欢不行啊!
行行。我说,拉着季子在沙发上坐下,又和季子低语了几句:韩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别介意。她没有恶意的。
不介意。季子说,更加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连眼神都温柔起来。其实,我怕死她这种眼神了。我避开她的目光,粗略的打量一下室内的设计,除了多了两面镜子,大概和其他房间没什么不同。突然间,我想起宴会厅的刘湛来。
韩。我严肃回来,我刚才看见刘湛了,是你请的?
韩呆了又呆,原本手上拿着的小物件也掉了下来。你说什么?她语气很慢说,又反应过来,艰难的说:我没有请他来。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沉默。而唯一不知真相的季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韩又说:他可能是从学校里听说的。
他不是毕业了?我问。
韩摇头,就算毕业了也可能会知道的,现在网络这么发达。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韩的语气有些尖锐开来,他没事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好在这时,门外象征性的响起了敲门声,是庄。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大概是化了妆,皮肤白了点,看起来更加温文儒雅。我想,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当然,不是从外貌看出来的。
爸妈说要准备出场了。庄不动声色的扫了我们一眼,对我们礼貌的颔首。
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紧张了?他问韩。
没事。韩答,明眼人都看出她只是在敷衍,但庄没再问什么。
我站起来,季子也跟着站起来。我先出去了。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虽然婚礼在酒店举行,但现场的布置和小礼堂差不多,顶部一盏华贵的水晶灯投射下暖黄的灯光,窗帘四闭,空调刚好。不仅如此,酒店还特意铺了大红毯。红毯的两旁是排列整齐的餐桌,桌布上有消毒好的餐具以及温热的茶水。
宾客来的差不多了,我带着季子往其中一桌走去,那里不仅有位子,还有熟人。
是你。刘湛见到我后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个男孩和之前我见到的又有所不同。
都变成熟了,唯有我。
我不回答,顾自倒了两杯茶。
你们说的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事?接过茶的季子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小声的问。
刘湛接过话来,你不用这么提防我。他说,眼睛望着空气的某一点出神。我只是想看她穿上婚纱的样子。那会很美,不是吗?
我抿一口茶,铁观音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到喉间,这茶有些浓了。那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我问他。
学校老师们在网上说的。
我叹息,果然如此。其实要想了解一个人,还不容易吗?你怎么进来的?我又问。
刘湛露出一点笑来,我刚才在酒店一楼遇到她父母了,他们带我上来的。
我看向主座那边,韩母正和另一对老夫妻聊天,从面容来看,那对夫妻应该就是庄的父母。这时,一个小男孩闯进我的视线。和同龄人相比,他的肤色偏黑了点,但长相还是相当可爱的。
这是庄和他前妻的孩子吧。
我回过神来,附在季子耳旁简单的复述了一遍这个故事。说到底,没到生命结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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