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走!”宫遥重喝道,眼见来不及躲开,推了云胡一把。而空中的饕餮兽掌猛然拍下,山陵势崩。
“吼——”
“老头,怎么办?”宫遥深吸一口气正想拼死一搏地抵御,问道。
而后却是一愣,因为李霄回应的话只有两个字:“别动。”
在一场战争里,一愣足以发生很多事情,无论是刀起刀落,旋即身首异地,还是万箭穿心,再无回天之力,这些不过都是一瞬间的事。
“轰!”
说时迟那时快,一愣之间,饕餮的前足已然拍向地面,落地处于宫遥身后不过半丈远,愣是砸出一个深坑。
“放开我,我乃长生山弟子,你不可以杀我!救命救命!”
听见有人呼救,宫遥这才回过神来,往声源处望去,却是看到饕餮的前掌中抓着一个黑衣人,呼救的人正是他。
“是他?”宫遥自语道,若没有看错,身前这人就是在陵园偷袭他们的黑衣人,也是偷走了陵园中的宝物的人。当然宫遥完全没有半点想救人的念头,且不说宫遥无力救之,纵是可救,宫遥也半点不想舍身救下一个不久前还与之生死相向的人。
若是岚岚在的话,以她的心性,怕是又会心下不忍想要救人了吧。毕竟,多年前,她对自己也是这样的啊......宫遥忽然想。
“饕餮天生灵性,又通人语,从一开始牠所针对的人就并非是你,你不动的话反而更安全一些。”李霄说道。“我想,我们要的东西大概就在这人的身上。”
“你这牲畜,还不快放开我......”
“撕拉——”
接下来的画面,甚是血腥,那黑衣人本想壮胆报出身后背景,却没想一语倒是激怒了饕餮,生生被撕成了两截,上半身被饕餮吞没,甚至不足以塞住牙缝。
而在其被撕开的时候,在场的人或许都注意到一件事,一颗珠子从其腰间落下。接着一个身影踏石飞过,截下了那个珠子,藏于怀中,正是云胡。
所幸的是,饕餮似乎并没注意到什么。
正当宫遥与云胡以侥幸心理渡之,却又突生变故,饕餮似乎有意在寻找什么东西,在吞了其上身之后,又怒吼了一声,将其尸骨踏成粉碎。
“护陵珠不见了。”饕餮忽生人语,对着宫遥怒吼道,“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晚辈以性命担保,并未窃取护陵珠......”宫遥来不及诧异,慌忙解释道,却不知此时的饕餮的心中怒火正旺盛,他与这陵园所葬者生前本是好友,亦允其身后保其安眠,不使陵宝遭窃。
“私闯陵园,亦难逃一死!”
眼见其怒掌拍下,杀气腾腾,这一回倒真真切切是为着宫遥而来。宫遥只道此生怕是到此为止,只想以全力拼着一挡,也许还可活命,却见项上石头忽地光亮大放,一个无形的光罩护住了其周身。“我也只能为你挡这么一下了。”李霄叹道,“你也别谢我,谁让我借宿于此,你若身死我也离消散不远矣......”
且说云胡此时又在作甚。
她被宫遥推向一侧后,本欲躲远,又见饕餮所欲杀者并非她二人,也就没再走远,在一侧躲避伺机而动。接下来发生的全然出乎其意料之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终究还是得到了护陵珠。
只是在其又想躲起来时,却又发觉有一个长生弟子不知为何来到了这陵园,见到了她拿到护陵珠的一幕,当下立断,手刃以断其性命,这颗护陵珠对于她的意义甚大,她不能为一时心软而乱了大计......
只是这长生弟子也确实可怜,他只是长生山一个普通的弟子,天资修为皆为下品,素日里也就是负责为饕餮准备食物,别无他事,却没想来了这么一遭,连命都送了。
而对宫遥,云胡细思了一番,这一遭下来,这个一开始似乎不会多大作为的人,而今回顾,却果如卦象推演那般,救她已不止几次。甚至在被饕餮威胁时,他也只承认未窃取,而没有把她供出来以求自身安全。
她想起在陵墓中宫遥为其挡下的一剑,又念其在危时一把将自己推出险境。咬了咬牙,她不能救他,更不能失去护陵珠......
“罢了罢了!”云胡叹了一声,将婴儿掌心大小的护陵珠吞入腹中......
“老头,你还好吧?”宫遥呐喊道。
“该死,这畜生,这般执着,不依不饶......若我逃出生天,非杀之灭族不可!”李霄骂咧咧道,只是全身上下在宫遥看来已然淡薄了不少,若这般下去,不久后怕也难逃消散。
“上来!”听见身后一声沙哑的吼道,宫遥一回头见到一只巨大如山,状如狐的兽类,其大小虽比起饕餮仍小了一号,不过对于宫遥来说,却也是庞然大物。“来不及解释了。”只见其以口衔住宫遥腰部,以便带其离开,而李霄所立下的阵,也在同一瞬被破。
“撕——”
虽一狐携一人一魂逃得快,却仍未逃过饕餮的最后一爪拍在了宫遥的身上,生生将其拍成重创了过去,也在狐状兽类的后身留下数道长长的血痕。不过虽是挂彩,却没有半点停下的意思,数人头也不回离开了陵园......
“宫遥,可否还好?”李霄与宫遥的交流方式向来可以意识传达,这是李霄早期教给宫遥的一门奇门秘术。遂虽宫遥而今重创在身,不能动弹,却仍可与之交流。
“还好,死不了......”宫遥说道,“倒是这个,老头,这可知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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