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便遭遇意外,但看到儿子也没有预想中的失望,忘记了自己在少童院看到那些汗津津脏兮兮的男孩时是何等的嫌弃,对着粉白圆滚滚的儿子李言蹊只有喜欢。
坐在椅子上,眼眸柔柔偏头看着满脸疑惑的儿子,越看心头越软,李言蹊正想要附身亲亲儿子鼓鼓的小脸,却听外间传来轻咳。
撅了撅嘴,不去看那坐在外间正对着她的夫君,瞧着儿子肉呼呼的小脸不能亲,李言蹊有些不大开心,心里暗暗盘算等她回到自己身体里各种亲儿子的方式。
“引蛊虽然不似之前那般疼痛,但定蛊会有些疼。”
听到薛定海的声音,李言蹊抬头,看到如牛毫的银针心中怯怯,但想到那外间还有个比她更怕她疼的人,李言蹊忍着害怕,咬唇点了点头。
毕竟她也是经历过生子之痛的人,这银针刺入总不会比生子还疼吧。
银针推入定蛊,李言蹊双眼飙泪,都疼。
双眸因着疼痛泛红,习惯想要寻夫君的人,看到端坐在远处不能近身撒娇的夫君,撅了撅嘴,随即低头看向怀中劈坐在她腿上的胖儿子。
单臂抱着懵懵懂懂的儿子,李言蹊委屈的将头埋在儿子肉肉的小肩膀上,软软撒娇:“彻儿,娘亲好疼啊。”
坐在外间一直隐忍的人倏的站起,大步走入,可不待虞应战走近,被娘亲紧紧抱着的小肉团努力的抬起手臂,一脸严肃的先于爹爹发难,蝌蚪眉皱紧,肉肉的小手指着拿银针扎着娘亲的薛定海,中气十足的道:“咿呀!啊!呀!”
破涕为笑,李言蹊吻了吻儿子的圆脑袋,要儿子也很好,她日后努力不让她的小肉团变得与那些男孩一样脏兮兮就好。
薛定海将李言蹊体内的蛊引出时天色已经快要大白,不做耽搁,立刻与嬷嬷向内室走去,去引李言蹊原身的蛊毒。
想到自己现下的身份,李言蹊不好留在将军府,待额上的汗意消去便打算回到宫里。
虞应战则亦步亦趋的抱着儿子护送小妻子回宫。
晨时的宫门口没有旁人,只有明明马上便能再见到的一家三口。
握着儿子的小手摸了摸,心里羡慕那小手的滑腻,李言蹊最终放开了手,抬头安抚自家夫君:“一会儿便能见到了,你快回去吧。”话罢,心中不舍,但生怕她不舍他更不舍的李言蹊,提裙转身向宫门走去。
看着她走远,条件反射的抬步,虞应战抱着儿子仍旧紧随。
似有所觉的回头,见父子俩皆一个模样的看着自己,李言蹊有些好笑,待看到儿子张嘴打着哈欠仍旧不忘蹙眉时,轻笑出声,眼眸柔柔的看着自家夫君:“快回去吧,否则一会便见不到我了。”
凝重的点头,想告诉她,他控制不了自己腿的虞应战喉结微动,随即垂眸看向怀中的儿子,蹙眉开口:“与你娘拜别。”
咬着手指抬头,小肉团不明所以的看向爹爹。
蹙眉抬手,将儿子的手从嘴里拿出,虞应战更为严肃:“日后莫要如此不知规矩。”
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夫君与儿子一本正经的谈话,随即有些心疼自己的胖儿子,她的儿子定在她不在时受了不少委屈!
嗔怪的看向那对待儿子如此严厉的人:“他还什么都不懂,你想他怎么与我拜别?”
虞应战蹙眉,他本是想在生活中的一点一滴训导儿子,让他自小养成习惯,并未真的让儿子现下知礼,听到小妻子的问询,虞应战肃容沉默半晌,随即抬手握上儿子的手,轻摆了摆。
心头因着这一大一小的动作而柔软,李言蹊勾唇,眼眸明亮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夫君,我好喜欢你啊。”
握着儿子的手僵住,虞应战隐忍抬头,喉结攒动中,那落下轻笑的女子已经如蝶一般飘入了宫门。
恢复了记忆,李言蹊再没了惶恐不安,想到能马上见到夫君,心里开心的紧,提裙轻哼迈入寝宫,然而却在看到寝宫门前一脸阴郁的男人僵住。
扶着漆红的门,李言蹊心里暗暗道遭,嘴角强牵了牵,小手下意识的摆了摆:“嗨。”
阴沉的面容掩饰了奔波一夜的憔悴,看到她时原本涌动怒意担忧的心渐渐平复,缓下脸色,萧夺抬步上前想要去握她的手。
已经恢复记忆的李言蹊又岂是什么都不懂的‘绫安’,下意识避开。
手在空中僵住,萧夺颌骨微动,沙哑开口:“你生我的气了?”
她定然是要生他的气啊,她信任他,将自己的东西都放在车里,结果他扔下她便跑了,但那些都属于那个失去记忆的‘绫安’,现下的她又岂会因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事生气,可想到两人之前的亲昵,李言蹊心中为难,她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垂眸攥了攥手,李言蹊轻声开口:“我失忆了,所以不知道先前有喜欢的人,现下突然发现应是当真有喜欢的人,之前种种只是因为将你错认成了他,那个,抱歉了。”
心口骤疼,萧夺嘴唇微启,眼眸闪过脆弱,随即立刻眯眸,轻呲开口:“你先前绝不可能有喜欢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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