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丈夫,接下来的每一步她都要更加小心谨慎。
听到纱帐内的声音,萧夺眉头微蹙,再那正堂门被打开时隐身而去。
垂眸不去看那隐去的萧夺,周皇后再次拿起放在一侧已经微凉的汤碗,在那一身红纱的绫安进门时眼眸忧虑:“太医说你不记得往事了?”
被众人背后诅咒的滋味并不好受,不但不好受,她还有一点想跑,毕竟四周都是诅咒她的人实在睡不安稳食不下咽,所以走在来凤栖宫的路上,绫安一直眼眸游移心头不安,猛一听到有人关心自己,绫安心酸的点了点头,然而抬头看到那凝重试探的眼神时,心中一惊。
她不会之前连这位皇后也得罪过了?
看到她眼中的怯意,周皇后收回审视的眼眸,心中稍安,绫安被她娇惯着养大,不是个会收敛性子,隐忍克制,会藏的住事的人,看来她确实没了记忆。
松了口气,周皇后虚弱一笑,眼眸微红,柔柔开口:“无论何样都好,母后已经失去了你兄长,再不能失去你了……”
说这话时周皇后声音哽咽,一侧挂着纱帐的嬷嬷忙上前安抚:“娘娘。”
看着偎依在一起的主仆,绫安刚刚那份不安莫名的变为了酸涩,这酸涩并不是因着知道那位应是与她一同长大的四哥哥在乱石中亡故,而是总觉得印象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心疼自己的嬷嬷在身边。
可为什么她一睁眼身边一个真心待她的人都没有呢?
许是因为又想起惨死的儿子,周皇后真的悲伤涌上,他是她与他的儿子,她亲自照料长大,是她心头的一块肉,看到那样的惨痛如何不疼,恨意涌上,周皇后攥紧手下的床褥,收住眼泪,沙哑开口:“母后失态了,你刚刚醒来,去休息吧。”
讷讷的点了点头,绫安起身离开。
门重新被阖上,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周皇后重新叹了口气,依靠在床榻上:“出来吧。”
隐在暗处的萧夺缓缓踱出,心中升起厌烦,想到那银票,再次耐着性子垂眸:“皇后吩咐。”
挥手命嬷嬷将纱帐掩下,周皇后轻轻一叹:“本宫需得你去苗疆走上一趟,为本宫查查双生蛊可有解蛊之法?”
到底是蛊毒没有作用还是那人寻到了解蛊之法,为何那人二十几年仍旧活着,为何将军府还未传来那女子暴毙的消息,为何绫安同样中蛊仍旧能没事醒来,明明当年那位侯夫人同样中蛊暴毙,为什么他们没有事。
闻言萧夺勾唇一笑:“哪里需要跑上那么远?”
倏的抬头,周皇后蹙眉看向那一身不羁的男子:“你知道?”
把玩着手中的令牌,萧夺漫不经心的开口:“皇后付银票我们杀人,打探消息,可皇后的事可折损了我们不少人,不少精力。”
冷哼一声,周皇后垂下眼帘:“本宫再加三倍酬金。”
见好就收,萧夺挑眉,勾唇开口,将当初师傅为了救治师姐,而调查的双生蛊消息徐徐道出。
周皇后震惊的攥着手下的床褥,双生蛊一开始并不是毒蛊?如果成功能将一人性命延续在另一人身上?
不,虞应战自小在宫中长大,她对他的心性颇为了解,他绝不是换了魂,定然是解了蛊……
揉着额头,周皇后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再睁开眼眸时,眸光渐渐冷静,既然知道了解蛊之法,那人为何迟迟不再有动作?
莫非是不能解蛊?
想到听来不可思议的换魂,周皇后忽然想到刚刚的绫安,心中怀疑,若是真的,这便是她最后的筹码:“本宫出五倍的酬金,从今日起,你要守在绫安身边莫要让她离开后宫半步,倘若收到本宫命令见机杀之。”
萧夺容色一变,面露厌烦,并非是因为早已习惯的杀人,而是因为自己竟要守着一个对他纠缠不休的女人,想了想那酬金,萧夺切齿离开。
走在回寝宫的路上,绫安越发不安,刚刚皇后的眼神不是她的错觉,比起寝宫中侍女们背地里的咒骂,她总觉得那样面容温柔,却暗含阴霾的女子更可怕,听说她从前殿高台上跌下来时是因为宫乱,当时她是与皇后在一起,那有没有可能……
想到刚刚周皇后那份凝重的试探,绫安打了个哆嗦,不是有可能,或许想要害她的人真的是那看似温婉的人,她该怎么办,去求那她完全没有印象的父皇吗?她在宫中名声这样差,真的会有人信任她吗?她以前怎么会这般没有脑子!
顿住脚步,绫安咬了咬唇,半晌手握成拳捶打在另一只手上,“不能留在宫中了。”
看了眼天边,看到过了中天的日头,喃喃开口:“来的及,天亮黑前动作快些来的及,要动作快点了。”
心中有了主意,绫安再不犹豫,向着寝宫疾走而去。
离宫?
墨眉一挑,依靠在树上的萧夺轻呲一声,现在有心思也好,他等等她也无妨,等他吓她再不敢离开,他也能得空出宫玩一玩,京中的花楼他还没去过。
心中焦急,想要风驰电掣收拾些银钱用度,打算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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