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解开,第二,把衣服穿上,第三把带子系上。
鸿雁跟在自家小姐身边久了,了解些了这位将军,所以比起府中的其他丫鬟,是不太怕这位将军姑爷的,可现下才知道,这位将军姑爷真正沉起脸来有多可怕。
她家小姐怎么还不出来啊,鸿雁心里又委屈又害怕。
好在身侧终于传来门声,看到自家小姐,鸿雁眼眸立刻通红。
看到自家丫头委屈成这般,李言蹊疑惑的上前,拿过自家夫君手中的纸,见纸上的着衣步骤忍住笑意,忙回身抱住自家小丫头,理直气壮的瞥过去一眼,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怎么了啊,写的这么清楚你都不懂?哼,就不让你穿。”拍了拍怀里的小丫头:“鸿雁,我们走。”
任那端坐的人如何阴沉,这繁复的朝服仍旧是在丫鬟们的服侍下穿好。
身为武将,长年征战在外,虞应战素来严谨,善于披荆斩棘,所以坐在前往宫中的马车上,抱着自家瘫软睡在怀中的小妻子,眉头皱起,逐层研究。
昨日劳累,正在小憩的李言蹊感受到那大手的骚扰,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小手伸去将大手打开。
已经研究到中层的虞应战被打断,顿了顿手,见小妻子重新睡去,啄了啄小妻子因熟睡微张的红唇,打算继续抬手研究,然而眉头却一蹙,他刚刚数到第几层了?
面色难看,大手准备重新研究时,向来不喜睡中被人打扰的李言蹊眉头彻底皱起,晕红着小脸在高大的男人怀中愤怒的拱身子蹬腿挣扎:“我不要你抱我了!”
高大的男人肃容端坐,轻拍了拍怀中闹脾气的人,再不动作。
须臾,马车驶入宫中,昏睡一路的人最终在自家夫君的叮嘱下,什么也没听进去的走向内宫。
席宴设于荀华池畔,但席宴未开,女眷皆聚集在内宫菊园内吃茶用点心。
由宫内的嬷嬷引着走向内宫的路上,李言蹊因熟睡而覆上的薄薄汗意渐渐消退,神思也恢复清爽,站在女眷聚集的园中,寻了一圈看到一众小姐间一身藕荷缀花裙的吴岚姐姐后,眼眸一亮。
手里拿着投壶箭羽的吴岚也看到了树墙外的李言蹊,忙疾步走近,欣喜道:“喃喃,你来的正巧,我们一起玩投壶吧。”
投壶是人多才能玩起来的,所以自小只与小刀玩在一起的李言蹊并没有玩过,与吴岚走入院中,看到一众贵女间那小小的一个长颈瓶,心中一时涌上雀跃。
贵女及年轻的夫人们各自拿着分来的箭羽,围站在长颈瓶口几步之外,拿着红翎箭羽的小姐率先投壶,然而这一箭还未投出,便传来轻笑声。
“投壶这般无趣的事也值得你们都围在这处?”
身着素白落花广袖宫裙,面容粉白丰腴的绫安公主伴着宫人走近,上前拿过那贵女手中首投的红翎箭羽,转身扔向那长颈瓶中,箭羽插·入,绫安偏头一笑:“不过想想本宫也许久未玩了,与你们一同玩玩也无妨。”
见到来人,贵女们纷纷拜礼,随即重新站好位置,但原本轻松闲适的气氛现下变的沉默,当初绫安抢了吴岚未婚夫婿的事众人皆知,即便知晓是绫安公主的不妥,却不好得罪,所以干脆匆匆投完便眼观鼻站在一侧。
众人心思各异玩的并不专心,唯有李言蹊一人真正专心于这对她来说新鲜的投壶,然而场上唯一一个专注于投壶的人,第一场接连投出的两个箭羽皆投到了外面。
看到投在外面的两支箭,李言蹊现在只想找她的夫君哄她,她丢了颜面,受了委屈了!
几场投射下来,十几人的投壶最后只剩下绫安和吴岚两人。
手心攥了把汗,一向好胜的绫安眼睛紧紧盯着长颈瓶口,捻着最后一支箭投出,然而铜铁的箭打在长颈瓶外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后便落在了地上。
看到投至外面的箭羽,绫安咬了咬唇,面露不愉。
吴岚也是最后一支箭,捻着箭,垂眸不语,素来认真的人如以往习武一般凝神,随即不做犹豫的抬手,正要投箭时,耳侧传来轻哼:“你真没必要与本宫置气,那样的姻亲有什么值得你珍惜的,你该感谢本宫,至少本宫让你看清了那宋家公子是何样的人,那样窝囊花心的男人也只有你喜欢,本宫瞧都瞧不上。”
专心看着这最后一投的贵女皆闻声抬头。
绫安面容含笑,双手抱臂,丰腴秀丽的脸上大方一笑:“如果今日赢了本宫,你心里好受,本宫让让你也无妨,左右不过是玩玩而已,本宫也不在乎。”
吴岚闻声唇角弯弯,眼眸含笑:“这句话我可是从小听到大,哪次我赢你,你不是这般说?我耳朵都生茧了。”
话罢,一箭投出,稳稳的落入那长颈瓶中。
看到绫安眼眸含怒,吴岚垂下眼帘,不再开口,提裙而去。
虽然吴岚面色镇定,举止得体,但李言蹊立刻察觉出那急忙敛下的眼眸泛红,正要提裙追去,身后再一次传来绫安的轻嘲:“本宫劝诸位莫要靠近她了,这般小肚鸡肠,不识好意,大家可莫要成为下一个被她针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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