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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值千金。
然而,1952年4月8日的黎明,孕育着更大的骚动。
人心被剁成了肉馅,包成了饺子……
田娃被暗害了,却成了“自杀”……
二狗子死在了三岔路口。暗杀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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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卯生也参加了警备队的行动,不过,他只是担任战俘营的内部警戒。也正是这样,战俘营的任何地方,他都可以随便走动。
黎明时分,付卯生带着柳芽子和两个警备队员来到了军官大队大门口。
与几个月前相比,军官大队显得冷清多了。大门口几乎已经被杂草全部遮挡,刚刚长出来的嫩叶,在风雨中颤抖。破败不堪的大门歪斜着关在一起,但没有关严实,一扇朝里,一扇朝外。
大门里面站岗的警备队员正蹲在地上打盹,也许是太困了,柳芽子使劲用木棒敲门,都没有反映。
柳芽子伸进木棒捅了好几下,警备队员才惊醒过来,也许是起得太猛,一下子又摔倒在地上。
柳芽子想笑,但憋住了,脸一绷,呵斥道:龟儿子,找死呀,**劫了监狱,你小子……
警备队员狼狈地从泥地里爬了起来,浑身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副,副,我,我……
付卯生摆摆手:“行了。大雨天的,弟兄们辛苦了。”说着看看柳芽子。
柳芽子掀开雨衣,摸出两瓶酒递给警备队员:龟儿子,拿着,这是美国人送给副大队长的,便宜你小子了。
付卯生哈哈一笑:行了。呆会让弟兄们喝两口,驱寒解乏。不过可不能喝醉了。跑了**,我拿你们是问。
警备队员连连点头。
付卯生走进了长满野草的战俘生活区。
铁皮房还在,但多数已破败不堪。甚至好几座顶棚都塌了。翘起的铁皮在风雨中发出怪异的叫声。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紧靠山脚的地方透出些许微弱的光亮。不时传出阵阵敲打声。
付卯生加快了脚步。
在离光亮还有十几步的地方,树背后走出一个黑影。
“谁?口令?”
柳芽子用手电晃住了黑影。
借着手电的光亮,付卯生认出了黑影是警备队一个叫张二嘎的小队长。不过,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这个张二嘎了。
张二嘎也认出了付卯生:副大队长,是您啊!这天还没亮,您……
付卯生长叹口气:“咳,美国人搞甄别,咱这不也得严加防范吗。”说着连打了几个哈欠,“非常时期,大意不得啊!这些**啊……”
“妈的,谁说不是。喏,就这,”张二嘎朝亮着灯光的铁皮房指指,也是哈欠连天,“这十来个,妈的,从打进来就没消停过。这不,从天一黑就闹腾到现在,又是唱歌,又是板叫,折腾了一宿。”
柳芽子挥挥手中的木棒:“龟儿子,他们这是活腻了,格老子叫他们尝尝杀威棒。”
付卯生拍拍张二嘎肩膀,冷冷一笑:二嘎兄弟,这就是你的失职了。**在你的眼皮底下公然闹事,你……
张二嘎一脸委屈:副大队长,您,您可是冤枉俺了,联队长有令,这十几个……
“行了,要活口是不?”付卯生朝柳芽子和两个警备队员一挥手,“弟兄们,联队长要的是活口,记住,给老子光打嘴和下半身。”
张二嘎连忙死死拽着付卯生:副大队长,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几个人撕拽着来到了离铁皮房只有两三步远的地方。
旁边黑着灯的铁皮房里又跑出来四个警备队员。
张二嘎变了脸:副大队长,这里是特别看护区,联队长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否则,格杀勿论。还请您大人大量……
付卯生哈哈大笑:“二嘎兄弟,你咋不早说呢?”付卯生朝柳芽子摆摆手,“弟兄们,既然联队长有令,我等自当遵守。罢了。咱们也没必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亮灯的铁皮房里有人在使劲敲打着铁皮门:来人啊,来人啊!
付卯生瞅瞅张二嘎,嘿嘿一笑:是那个唱戏的刘克吧,好小子,劲还挺足。
张二嘎苦笑:妈的,这几个,没一个省油的灯。美国人也tam的是,上回要把他们都突突了,也就……
铁皮房里关着的十几个战俘都是今年2?18事件的幸存者。他们在事件中不同程度地受了伤。杜德将军为了封锁消息,授意威尔斯少校没有把他们送往野战医院治疗,而是秘密转移到了废弃的军官大队。这些人都是71战俘营递交的《gkx》上点名要的人。
“行了。让他们敲好了。不过,要给他们足够的水。”付卯生抹下脸上的雨水,指指几个警备队员,提高了嗓门,“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甄别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些人可都是**点名要的危险分子,必须严加看管,不能有半点差错。特别是要做好应变准备,万一**劫狱……”
张二嘎笑了:副大队长,那是不可能的,咱72……
付卯生拍拍张二嘎肩膀,嘿嘿一笑,“二嘎兄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出了事,孔先生能担待你,联队长怕是不好交代啊!还是早做准备吧!”
张二嘎是孔祥瑞的铁杆追随。付卯生最后这句话,让他很不舒服。
付卯生朝柳芽子挥挥手,“弟兄们,走。”
张二嘎愣怔了好一阵,才追了上去:副大队长,俺送送你。
几个警备队员骂骂咧咧返回了黑着灯的铁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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