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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这些人应该与刚才在我背后放冷箭的不同。光是身上的那股煞气,就能让人心寒,更何况再加上那一双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冷酷眼睛。
五个人,身穿统一的黑衣,执着长剑,动作划一地从不同方向向我攻来。
“叮叮叮叮叮~”我挥剑连挡了五下,长剑交击的声音听起来竟是如铃铛般悦耳。有多少年没有听见过了,少年时每每使我舍不得抛下的声音。
手腕一抖,挽起数十多虚幻不定的剑花,向那五人刺去。几下身形交错穿插,剑光四散飞舞,交击声不乏于耳,我的神情更加专注。我的神经越发亢奋起来,那种传到身体每一寸神经的撞击,像一个痴情汉终于找到了与他分别多年的情人,使我心动不已。
那五人也不是泛泛之辈,分站在我四周的五个方位,沉着应战,额间渐渐渗出水滴。我的身法和剑法已渐渐能融合到一起,荒废多年的武学毕竟没有舍弃我,剑法使得是得心应手。
只是我眼尖地看见,跟着来的第二批追兵也已到了。配合着原来的人马,组成一个剑阵。银色的剑芒交织出一张变幻不停的大网,向我网来。
好!来的好!我长鸣一声,脚下陡然运力,身子像闪电般急速射了出去,忽左忽右,在剑阵中悠然穿梭。所到之处,均传来金属入肉的声音。可那些人竟硬得很,十五个人,没有一个吭一声,依然咬牙紧守着自己的方位。我心里也不由得佩服起来,秦风人虽然卑鄙,不过教出来的属下倒是忠心得很。
我不好胡乱伤人,因此下手处均是些无关轻重的部位,伤了他们,也只是想让其知难而退而已,可他们却依然神色不便的站在那里,只进不退。
就在这时第三批追兵已然来到,两队人马打了个眼色,后来的人马向我瞟了瞟。就在我以为他们这五个人也会冲上来合伙制服我的时候,他们居然展动身形向言舒他们逃走的方向追去。
糟了!他们不上我的当,而言舒背着伤重的萧逸,又带着不会武功的言文,定然走不远,难道今日真的就要全军覆没吗?
把心一横,我突然长啸一声,纵身而起,凌空向下方的其中一人扑去。刺中一个的昏睡穴,在其身上借力向旁边的一个越去,然后又向下一个……如此这般,即使第一次一击不中,总会在后来的一次被我刺中。而这一切都只是发生来电光火石间!
这是我的毕生绝学之一,‘龙游九天’,就是说这招式一旦使出,不把地上的敌人全部放到,决不归回,‘九’,也有多的意思,意思这招生生相息,着着相扣。
我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和力气去和那些人缠斗了,匆匆喘了口气,不看地上那些昏死过去的人一眼,就想转身追去,却不料身体突然抖了抖。
怎么回事?我感到步伐有点不稳,酥麻的感觉从手臂向全身蔓延。低头,看见刚才还插着暗器的地方有液体慢慢地向下淌,带着一阵淡淡的檀腥味。
把执剑的手稍稍抬起,用力地刺下一转,把那枚深陷肉中的暗器挖了出来,血顿时如涌泉般不住冒出,把衣衫打湿了一半。
我……要追……上去……言舒他……他们现在很……危险……
我如是对自己说,可提气向上跃起以后,喉中陡然一甜,一口鲜血在空中散了开来。“磅”我重重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一桶冷水毫不客气地当头淋了下来,我在朦胧中用力咳嗽几声,吃力地睁开了眼。
我正陷于一个像是地牢的地方,手被用铁镣高高地吊起,身体软软的沉沉的,吃不上力,脚站不起来,整个向下堕,连带拉得手腕发疼。
“嗯,终于醒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身前不远处响起,那个熟悉得让人可恨的声音。
我用力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尽量使自己清醒一点。秦风倒是不耐烦起来,走到我跟前,用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强硬地抬起我的头,对上我的眼,“说,你们把萧逸带到哪里去了?”
整个人带着浓浓的杀气,与往常那个城府极深,决不轻易表露感情的他完全不同。看来萧逸的成功出逃,使他的自信受到很大的打击。
我的默然不语,似乎刺激起秦风暴动的神经,掐着我脖子的手赫然收紧,我顿时喘不过气来。
“慌啷~慌啷~慌啷~”我扭动身体极力挣扎,带动手镣,发出无奈的金属撞击声,不住昭示着我的悲哀处境。想不到,我居然会是死在秦风这厮手下!
就在我快要背过气时,秦风却突然松开了手。渴望已久的空气立刻鱼跃进入我快干涸的肺部,我如一条久逢甘露的鱼,贪婪地喘吸着面前的空气。
秦风退到一旁,眼神在我身上不住打量,在不断地思索着什么。
我的人好不容易终于又平静起来,秦风却再次走了过来,不同的是,他这回居然用三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眼神在我脸上不住搜寻。
“你是莫然。”陈述的语气,连征询的问话也免了。也罢,反正他早就只晓我会易容的事,不过他居然能从我的身型中看出我的身份来,倒也不可不赞,要知道宫素的易容术可是比我高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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