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知为什麽,心里有了一丝介意。我双肩耸了耸,甩手挣开夏冷情纠缠不休的手,退开了几步。夏冷情似有若无的暧昧,我无力招架,不懂他为何要对身为棋子的我如斯动作,真令人困惑。
“然然,为什麽要逃开呢?”夏冷情不依不挠地再次伸过手来,对於套著脚镣而行动不便的我来说,挣扎看上去就有点欲拒还迎的暧昧了,发现这一点,我也就懒得再与其纠缠,垂下手,任夏冷情抱著。
“你过来到底是有何事,你家主子还在里头。”瞟了瞟禁闭的房门,悄然无声的景况,如果不知道,还真想不到里面有人,而且是两个!
“别怒,你让我去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夏冷情附在我耳边,轻语道。
我让他去查的事?难道是……[自由自在]
“你那两个所乘的马车已经发现了,就被遗弃在湖州城郊的密林里。据报那里的地上没有任何车辆马匹曾经经过或停留的痕迹,而那辆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根本没有来迹可寻。”夏冷情的语气中透著一丝不易觉察的不可思议。
这事从第一支袖箭出现开始,事情就处处透著奇怪,虽然无迹可寻的确令人惊奇,可这并不是我关心的重点。“那人呢?见著了吗?”我猛然转身,顾不上脚镣发出的嘈杂声,双手揪著夏冷情的前襟迫切问道。
“然然,你冷静点听我说!”纤长的十指包合著我因紧张而泛白的手,眼眸紧紧凝视著我散乱的瞳孔,清澈而炯炯有神的眼神终使我收回理智,“当时我的人是被一阵突起的琴声引过去的,可一到那里,琴声就断了,而四周又了无人迹,看来是对方知道我们在查他,所以特意让我们找著的。”
夏冷情顿了顿,有偷瞄了我几眼,似乎在斟酌著什麽。“後来还有什麽?没有目的,不可能要特意带你们到那个地方吧!”眼神锐利地看著夏冷情,不喜於他的有所隐瞒,这可是关乎到言的生死安全的,虽然他来信报平安,可我怎麽看怎麽觉得这事并不简单,要知道,从未涉世未深的他,可是处在四周均为是敌非友的情况下。
夏冷情迎著我的眼光怔了怔,惊忧地张大了口,嘴唇几经开合,最後还是化作唇边的一缕苦笑,“然然,你不觉得你的关心太超过了吗?从没有看见过你动怒的样子,平淡无波的感情不是你一向自持的麽,怎麽为了两个见不到几次面的人,就如此费心?就连萧逸一去不回,也没有看到你有多悲伤担心的。”语气酸溜溜的。
夏冷情的话使我由於担心惊慌的头脑完全冷静了下来,我慢慢收回脸上的表情,语不带情地冷冷道:“夏冷情,你派人监视我?!”
夏冷情的脸动了动,最後还是没有开口,形同默认。“你!……”正想开口,手中突然被塞进一物,“这是在车上找著的,点明了要送到你手上。现在你心里定然在怒我,我也不再惹你心烦,我出去做事了。”说完,夏冷情以转身缓步而去。
我怒,我气,恨不得冲上前咬夏冷情几口,好让我解恨。你又怎麽会知道我和言为我俩的真正关系不能为人道而难过?你又怎麽晓得我对萧逸担心得要命却为了能照顾好杜月而每天强打精神的痛苦?什麽都不知道的你,凭什麽在我神经正混乱不已的时候来训我!却在我要反驳的时候擅自开口了结了话题,让我独吞这口闷气!
经过这事我更坚信,夏冷情完全是为了以气我为乐!
[自由自在]
回过身,摊开手掌,才发现方才被塞入手中的竟是一个短小的纸卷。纸卷舒展开来,居然也有一尺长,薄如婵娟的纸面上只写著三个红红的大字──笨、蛋、然,外加一个鬼脸,真是看得我哭笑不得。
看来对方是冲著我来的,夏冷情刚才欲言又止的表情就不难解释了。
一阵淡淡的香味突然飘进鼻孔,探究之下,发现竟是纸上的“墨香”!这应该是用女子的胭脂写的吧?!
高深莫测的做法,熟悉亲热的提名,还有那个特眼熟的鬼脸画押,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正沈思间,一突现的女声在院门传来。
“送饭来了。”缓缓走过去,接过托盘,抬头谢道,却突然瞟见一银颤颤的事物在婢女头上晃动。那是……
身随意动,我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把摘了下来,引来婢女的一声惊呼。
“干什麽?!”“别动!”守门的护卫纷纷围过来,紧张地抽出腰间配刀,已防我的突然发难。
“我知道了!原来是她、原来……哈哈~~~”把银钗塞回那婢女手中,我大笑著转身而去。众人皆愕,独留婢女一脸厌恶惊吓地喃喃:“丑疯子臭疯子……”随手把银钗扔到地上……
这一天,我异常的兴奋,不但知晓了言他们安然无恙,,也对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放心了不少。
宁静的月夜,透过打开的窗户撒下的煌煌月光,映照在床前的地板上,似是一片凝霜,在只有我和杜月的黑暗中,仿佛一条通向茫然未来的光明大道。
赫然想起李白的床前明月光,只是我思的不是故乡,而是一个故人。
抓著杜月微凉的手,我认真而兴奋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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