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划过一道耀眼的亮光,还没来得及看向窗外,就已传来一阵巨响,夜空中闪现出一朵朵美丽的烟花。焰火在这压抑而黯然的空中不断炸开来,妖媚而有透著危险。
秦风勾起唇角一抹笑,斜了我一眼,无言地走了。
听著外头越来越喧闹的人声,看著原本漆黑宁静的夜陡然瞬息幻变,不祥的预感也渐渐浮上心头。
萧逸,你还好吗?
雅然 20下
期盼一夜,萧逸还是没有回来,我有种希望被人无情打碎的感觉,失望什麽呢?让他去的人不就是自己吗?如果,当时我能开口留他,我相信,他一定会留下来的。
强作精神,万分无奈地踏出房门,我总不能整天窝在房间里发呆吧,一个人的空间最是容易令人胡思乱想。
很不同!在萧逸离去的第一清晨,刚走进客栈用膳的我,就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很不寻常的气氛,山雨欲来前的压抑。三三两两的陌生人围坐在客栈大厅的几角,看似无意,却把正安坐在大厅正中用饭的人的退路无形封死了。
“然,这边。”芦仪对著立在一旁,要靠近却又欲转身离去的我喊道。
这麽一喊,众人的眼光刹时向我汇聚过来。逃不掉了!无可奈何,惟有停下欲离去的步子,向秦风一桌走去。
“昨晚睡得好吗?”秦风看似关心地问道,可眼中全是那不言而喻的嗤笑。
“劳驾,无须秦大侠费心,莫然自会照料好自己。”我淡淡地道,从落座开始,眼睛就没有抬起来过,执筷专心对付眼前的食物。
秦风笑了笑,目光在我脸上扫了扫,没有再问。他大概是以为没有萧逸的夜晚,我会孤寝难眠吧!可惜我这张破碎的面容即使再多一两个黑眼圈,也是不起眼的很,踪迹难寻。
“说起来,昨天晚上两更时分,天上突然放起了焰火。真的很美,然,你有没有看?”芦仪是粗神经还是故意要淡化我和秦风之间那股尴尬的气氛,自顾自地说起来。
焰火?只怕不止观赏那麽简单吧?!“据闻昨天的焰火不止在湖州看得到,似乎在杭州一带都有出现。是谁那麽大的手笔,不惜在各地放烟火呢?”我无关紧要地道,却抬起头盯著秦风的眼。我知道,那正是他们一夥联络的暗号,只是那代表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秦风耸了耸肩,撇开我的注视,看向坐在他身旁一直沈默不语的杜月,宠溺地笑道:“月儿,昨夜的烟火喜欢吗?我命人特意放的。”
一时之间,客栈内沈静下来了,首先挑起话题的芦仪更是愣在这里,视线在秦风和杜月间来回巡视,不知所措。想不到秦风竟会这样作答的我,也不由得怔了怔。杜月首当其冲,所受的惊讶更是不可想象。
“风……你……我……”杜月想不到话题居然会转到自己身上,更想不到昨夜灿烂的焰火竟然是为了自己而言。看著所爱之人温柔的笑颜,杜月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多日来的不安、忧虑全都化作了一腔柔情。
看著眼前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旁若无人的两个人,芦仪的心揪疼起来。这预示著什麽,说明我输了吗?我终是比不上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感到眼里有液体涌动,连忙站了起来,“我感到有点不舒服,我去休息一下!”说完,逃似的奔回房间。
秦风做这麽一场戏到底是为了什麽?萧府的势力不复存在了吧,月也应该没有利用价值了。
“不必这麽激动,这焰火确实是为你而放的。”秦风温柔地揉揉杜月头上柔软的发,附到其耳边道:“怎麽说你也曾是我的未婚妻,道别的时候怎麽也要送一份大礼给你吧。”
秦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我和杜月的耳边,那一瞬间,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杜月原来微微泛红的脸霎时变得苍白。
“这不是真的……风!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杜月颤抖著手死命地拽著秦风胸前的衣领,像溺水的人抓著一条救命的稻草一般。
“很遗憾,是真的,杜月。”秦风一改往常如清风的笑颜,手轻易地把杜月抖个不停的双手拉了下来,眼神冷酷,不复一点往日的温存。
“为什麽?是为了那个芦仪吗?我不介意的,只要在你身边,就算多他一个我也不会介意的……表哥不会答应你的,他会生气的!”杜月哭著向扑去,昔日冰冷高傲的美人,在感情前也不禁露出了摇尾乞怜的丑态。
不忍看杜月不堪如此,我站起来,正要过去安抚他,却不料秦风在此时给他下了个更大的打击。[自由自在]
一把推开展露疯狂之姿的昔日恋人,秦风冷冷地道:“萧逸他自己也自身难保,我又岂会怕一个将死之人。放心吧,毕竟大家相识一场,我自会替你安排妥当,找人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他竟然要把月送人?!我冲上前,把连受打击的杜月拥入怀中,紧紧的,好使他不至於那麽绝望。
不管杜月再如何乞求,秦风径自打了个响指,原本安坐四周的人突然纷纷站起来,向我和杜月靠近。
“秦风,你到底要做什麽?萧府的势力已经不能对你构成威胁了,你又何苦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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