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这样的我,却偏偏有一颗百折不挠的心。
兵来土挡,安然度世,虽不能说已看破红尘,超然於世,可我甘愿化为风,化为水。你何曾看过,风会挂彩,水会受伤的。
扯动唇角,给沐岩一个灿烂的微笑,“有劳了。”
毫不迟疑地上前,越过沐岩,走在前头。
他们这种练武之人,是不可能随便让人走在身後的。因为身後的空门太多,偷袭得手的机率也太高了。
随即,脚步声在我後头两尺处响起。不快不慢,自然而然地容於我的步调之中。
挑了挑眉。这个沐岩并不如外表般简单嘛!深藏不露。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他。
在沐岩看不见的脸上,我扬起了一抹微笑。
在沐岩的指点下,我大概在庭院中,兜兜转转了十几圈。
看来这萧府内里的布饰,一点也不比楚府差。
“到了!”说著,跨步上前,侧身替我推开了一扇房门。
清雅简单的设计,加上房门正对著的一个小竹林,令人有一种脱离尘世的错觉。
“房间已放备了温水和换洗的衣物,晚饭时,我会来通知你的。不打扰公子梳洗,沐岩先行告退了。”
说完,沐岩弯了弯腰,走出了房间,离去时,还不忘替我关上房门。
房间中央放置了一个大木桶,探手入内,一阵暖暖的水气包围了我。
本来打算先好好睡一觉,补眠的,可受不了这桶暖水的诱惑,不到一刻锺,我就弃械投降了。
看见那一床整洁的棉被,我也不好意思就这样,脏兮兮地躺上去。已经很勉强地要容纳我睡上去了,总不能要它连同这麽一身风尘泊泊的衣裳也接受吧?床会哭的。
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洗澡了呢?漂泊在外的日子,连温饱都成问题,更不用提洗澡了。在楚府时,因为杜月的坚持(他有洁癖啦~),所以都会在井边匆匆用冷水洗一个澡,大多都是一桶水打头淋下来就算了。多天以来,不辞劳苦地赶路,粘在身上的沙尘,恐怕就算睡猪栏,连猪也会嫌我脏吧。
当迈入泛著花瓣的水中时,我不禁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嗯,好香,好暖,好舒服哦~~
放松手脚,瘫躺在木桶中,享受著难得的花瓣澡的洗礼,我的眼皮越发沈重起来。
“公子,莫公子!主人有请,请到饭厅一聚……莫公子,你还在吗?”一道娇嫩的女声由外至内地传来,伴随著放轻的脚步声。
怎麽了?天亮了吗?
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正好看见一张瞬间变得花容失色的俏脸。
脑筋一转,人立时清醒起来。
那婢女,本已吓得连连倒退,当看到我双手挣著澡盆边缘,要起来时,再也控制不了地尖叫著冲出了房间。
苦笑,手慢慢爬上脸颊。真的有这麽恐怖吗?
入夜的冷风,从半敞的门外吹进来。
身体不由得一颤,才赫然发现,浸泡的洗澡水早已凉透了,在冷风的包围下,更是寒气入骨。原来我居然睡著了?!
连忙擦干身子,在床沿上摸到一套素白的长衫。
因为总是走南闯北地在江湖上跑,我穿的,都是一些简朴而深沈的衣服,这样既不怕脏,又不受人注意,都我这样的人,最合适不过了。
这长衫,太洁净高雅了,虽然是样式普通,可萧府人穿的,用料又怎麽可能马虎,这衣服,我配不上。
可配不配得上也是要穿的,在寒风的催吁下,我毫不犹豫的套上了。
好好一件衣裳,就这样被我毁了。可惜可惜……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歉意地笑了笑,向萧逸行了个礼。
远远就看见饭厅这里通亮的灯火,才好使我不至於发生迷路这麽丢脸的事来。
一张大圆桌,座上只有萧逸杜月两人。
“你干什麽去了,等你老半天了。咦?我不是叫春兰带你来的吗?她人呢?”杜月不解的问。
春兰?是刚才那个婢女?!想起当时的尴尬情景,我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直说。
“哦,我叫她先回去了,她脸色不太好,恐怕是病了。”这慌,撒得脸不红,心不跳,我可谓个中高手是也。
“是吗……表哥,可以开饭了吗?”杜月没有一丝怀疑,迅速回归主题。
“上菜。”一直看著我们的萧逸终於开腔了,可他严峻的眼神,却没有一刻离开过我。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没关系。你要查就查,反正受害者,并不是我。
一顿饭下来,我吃得津津有味,感觉体重刹时重了几斤。
好菜啊!这麽美味的饭菜,只有当年在苏州偷吃的那个八宝蒸笼,才能与其比美。
想起个中美味,不禁舔了舔唇。
“!~”一杯茶故意地出现在我面前,用力之大,把茶水也溅出了大半杯。
“你这谗鬼,还是喝茶吧,不然准把你撑死。”杜月没好气地说。
狗口里吐不出象牙,这我知道,可象嘴里吐不出犬齿,又是怎麽回事?!这杜月,在自己地盘就不客气起来了。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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