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来如此为难。 沈静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信兰,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楚先生是你的贵客,到了我那里我还能亏待了他不成?我送你回去,你父亲自然就会跟你说清楚。」
原来裴幕天是站在沈静这一边的。
「静叔叔……」信兰还想说话,沈静一挥手止住了他。
「来人,送两位小侯爷回府!」
两名金甲大汉立刻走上前来架著信兰威远两个就往外走,威远被这个变故惊得呆了,整个人开始结结巴巴。
「静叔叔……这是怎么回事?你……我……」
傻呆呆的样子好生可爱,看上去就想让人欺负的样子,尽管他长得比信兰壮实多了,我却极为肯定他在秀娘肚子里的时候一定被信兰掠夺得很惨,才会有用的东西都被信兰弄走了。
无争脸上得竟一笑,上前施礼道:「属下参见七王爷!」
沈静挥了挥手,「免了,大师这次立了大功,小王还没有赏你呢。」
无争脸上露喜色,老脸上皱纹堆得高高的,连眼睛都笑起来了,连称不敢——他这副尊容,就是山里的老癞蛤蟆都比他好看几百倍!
沈静不再看他,翻脸像翻书一样,又对著被架出去的信兰威远和蔼的一笑道:「信兰,威远,这次算是本王的不是,打搅了你们的玩兴,等过个两天,你们提地方,我再带你们去好好乐一乐,来给你们赔罪,你们说好不好?」
威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再也说不出来话来,信兰挣扎不动,索性也就不再费力气了,突然直视沈静的眼睛,黑眸幽深,一字一字地说道:「静叔叔,楚凡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现在还小,只能希望你不会食言……」
「……不然的话……静叔叔将来一定会後侮今日所为的!」
对著抓住他的卫兵一声喝斥:「放手!我自己有腿有脚,难道还要你们来扶著走路吗?」
那大汉比信兰高了一倍不止,听了这话,却不由自主地为他的气势所慑,乖乖的放开手,信兰迈开大步向外就走,小小的身子挺得直直的,竟是不再回头。 如此的冷静果断,如同沈静所说,信兰是真的长成大人了。
沈静看著信兰走出去,露出大感兴趣的表情,满含鄙夷地看我一眼,那模样就像在看一只蟑螂一样,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这样的人会让信兰如此大费心思。
我暗叫不妙,他对信兰的兴趣太大了,好像把他当成了游戏对手的样子——这样子下去倒楣的自然是被当成棋子的我了。
他会如何来对付我呢?
……这个问题好像暂时还用不著考虑。
沈静的目光,游移到了同样躺在地上的剑琴身上。
剑琴双眼满是倔意,目露凶光,眨也不眨地回视他,只是配上他绝美的脸,却少了很多的说服力,像一只与主人闹脾气,昂贵的小波斯猫一样,只想让人好一疼爱……
……或者是让人破坏……
我的心沉了下去,剑琴越是这样,只怕沈静这个唯我独尊的家伙就越不会放手了。
沈静果然被他逗得很高兴,走上几步充满兴味的看著剑琴,那样子像是当场就想抱抱摸摸,却又强自忍住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节了?我看了看剑琴被土弄脏的衣服,明白了沈静的顾虑:做尽肮脏事的七王爷,原来还是个有很严重洁癖的人。
沈静一挥手,那个高大的外族人上前一步,把剑琴抱在怀里,剑琴全身同我一样被麻得软软的,一动都不能动,手臂无力地垂下,头发披散,像是一道黑亮的瀑布,看上去只让人觉得他赢弱无依,明亮的双眸却狠狠地瞪著沈静,沈静下令:「哈森,将他先送到清心阁吧。」
原来这个给了我极大压迫感的高手,叫做哈森。
哈森面无表情,抱起剑琴转身就走——这样一个大美人抱在怀里面,他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让我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个太监,沈静才会这么放心地把剑琴交给他。
哈森抱起了剑琴,原本停留在他手指尖上的白鸽飞了起来,大厅内地方宽广,尽管气氛如此紧张,小鸽子却浑然不解人意,还是自己飞得悠游自任,一片片雪白的羽毛落在地上,那一刻,我突然有点理解卢陵王曾有的心情,生活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的宫廷,真的还不如一只小鸟自由自在。
他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可是他也必然是最为寂寞的皇子——人世间,从来都是高处不胜寒。
「小鸟!小鸟!」
飞动的白鸽果然吸引了在愣愣发呆的卢陵,他本来在好奇地看著进来的诸各金甲卫士,这时突然欣喜地大喊起来,他对小鸟,真的是别有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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