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里,抱着转头看向徐牧远,“我这个人笨,没人跟我玩,只好自娱自乐了。”
这是真话。
四目相对。
何念错开他的目光,迈开步子。
徐牧远慢慢跟在她后边,过了一会儿,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按了按她的发顶。
“嗯?”何念仰起头。
“小兔子,看来你日子过的挺惨啊。”徐牧远捏捏她的脸,“要不乖乖叫声哥哥,以后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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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走了一段路,身边全是吆喝着的小贩,何念忽然停下身来,用力的摁了摁肚子。
“怎么了?”徐牧远问。
何念摇头。
不会这么倒霉吧。
她又往前试探性的走了两步,胃里一绞一绞的疼,何念咬住嘴唇,慢慢蹲下来。
“喂。”徐牧远抬起她的胳膊,借着光,隐隐约约看到何念额头上抚着一层细密的汗。
“怎么了?”
“肚、肚子疼。”何念牙齿发颤。
“哪儿?”
“胃。”何念低着头,只觉得身体一轻,灯光再次撞进眼睛里。
“你干什么?!”她吓了一跳
“不是疼吗?”徐牧远说,“给你找药。”
开玩笑,这个地方哪有药?何念已经没力气跟他说话了,把身体缩成一团,蜷在他怀里,手紧紧的揪住那只玩具熊。
徐牧远抱着她大步的往前走,何念闭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砰”了一声,似乎踢开了什么东西。
何念睁开眼,他们已经不在夜市了,她被放在了一张床上,何念立刻弓起身,把自己蜷缩成虾米的样子。徐牧远拉开一旁的抽屉,“哗啦啦”的翻找着什么。
这是他的家?
何念眯着眼睛,忍不住小声呻吟了一声。
天!怎么这么疼?!
徐牧远抵着她的后背,让她坐起来,靠在自己身上。
“吃个饭都会胃疼,怎么长这么大的?”徐牧远将一小粒药片塞进她嘴里,又把水递到她嘴边,“喝下去。”
何念咽了一大口,靠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有胃病。”
徐牧远立刻横起眼睛:“你怎么不早说?”
何念没说话。
徐牧远把她放在床头,枕头竖起来让她靠着。
“这是你家?”
徐牧远“嗯”了一声,这才走到玄关处,抬手摁开灯的开关。
感觉好多了,何念左右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没想到这么快就知道他家的地址了。
徐牧远从旁边的桌子上重新拿了个杯子,走到饮水机面前“哗啦啦”开始倒水。
“不能吃就别吃。”徐牧远喝了一口,靠在旁边的墙上远远地看着她,“傻不傻?”
何念声音跟小蚊子似的:“可我馋啊。”
徐牧远的房子不大,甚至可以说简陋,墙角有个黑色的电吉他,何念认得出来,那是他演出的时候经常用的,旁边还有个木吉他,下边压着什么东西。
床铺是黑色的,窗帘也是,还有沙发,门,转椅……
何念慢慢的扭过头,除了墙壁和透明的桌子,家里的一切设施全是暗色系。
何念皱了皱眉,总觉得待在这里面,就算是白天,一点光都不会照进来。
“你在看什么?”
“你这样住着不会觉得难受吗?”
“不会,”徐牧远摇头,把杯子放在一旁,“歇会儿就走吧,我送你出去。”
何念“啊”了一声,可怜巴巴道:“你这样就要我走?”
“不然你想留下来过夜?”徐牧远动作停住,“先告诉你,我可不是正人君子。”
“谁、谁想过夜了!”何念的脸“唰”的就红了,“你好好说话。”
“难道不是吗?”徐牧远慢条斯理的走过去,“你不是喜欢我吗?”
“等等等等,”何念抬起手臂赶紧制止了他,“要不这样,你、你给我唱首歌我就走。”
“现在?”
何念认真的点头,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把家里的格局记下来就行。
“好,”徐牧远拉过旁边的转椅,坐下,“唱完你就走。”
何念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徐牧远拿起旁边的木吉他,修长的手指慢慢往下一划。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只要一沾上音乐,整个人就会迸发出一种不一样的光来,何念靠在床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何念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徐牧远,他低着眼睛,抱着木吉他慢慢的划出一串忧郁的调子。
他薄唇轻启,嗓音喑哑。
仿佛被置身于一片极深的潭水中,从脚尖开始蔓延,腰间,脖颈,慢慢的到了头顶上去。
何念抿紧嘴唇,第一次在这座城市产生了和工作无关的好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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