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场的兄弟心惊不已,太子这是疯了吧,这么跟皇上说话,是嫌下来的还不够快吗?
果然,皇上在呵斥了太子一声逆子后,就着人把他押下去看起来,竟是不想再看到他。
大家也都知道了十八在老爷子心目中的份量。不管愿不愿意的,在老爷子守在十八病床前的这几天里,皇阿哥们也是有一个算一个,全撵到跟前关心照料这个没相处过几天的弟弟。起码的手足情深还是要做出来的,要不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一个不开心就拿你开刀了。
在高烧三天不退后,第四天夜里,十八阿哥终于是恢复了清醒,还主动喊饿了。康熙高兴的合不拢嘴,亲自喂了一碗浓浓的米粥给十八吃下,只是十八突然说的一句话让康熙忍不住泪眼朦胧,他说下辈胤衸还要做你的儿子皇阿玛。
吴景在旁边听了就拿不住手里的针,还掉了一地,这是回光返照吧!都说皇上的这个十八阿哥从小聪敏过人,他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到了,所以才说出这么一句感念君父养育之恩的话来。
是夜五更天的时候,十八阿哥就走了,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一点痛苦。
四爷上半夜刚回来,卧在榻上打盹连衣服也没敢换,就怕十八那边突然出现什么意外。
等苏培盛急匆匆跑进来的时候,四爷直觉就没好事,一把跳起来,就听说十八没了。
兄弟们赶到的时候还有的在帐殿之外整衣的,可见这几天就没人轻松的,这会儿一个个也是哭丧起脸来,按着顺序往里进。
这种时候,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表现了,大家自然而然的唯直郡王马首是瞻。直郡王劝慰,大家跟着上。直郡王缄默,大家也都不吭声。
直郡王看着下面一群没安好心的弟弟,就在心里骂娘,平时也不见这么乖巧的,碰上这种触霉头的事情就都知道往后缩了。
可是再生气,这会儿该表现出一个长兄该有的样子还是要表现一下。这便劝了几句节哀的话,兄弟们在后面就呼啦啦的跟着上了。
康熙这时也不去想那些,只是见所有的儿子都来了,就太子没来,口中就骂了一句冷血无情,还让海望亲自去把人押过来。
大家在下面听了直缩脑子,这真是莫须有啊,明明前面是老爷子亲自下令把太子看押起来的,这会儿又怪起他没及时赶来,随心所欲也不是这样用的。
可这儿谁敢站出来纠正皇上,也不过是在一旁为太子点蜡,祈求他们不要被殃及罢了。
太子精神恍惚的看着躺在那一动不动的十八,想了半天也表现不出什么悲痛的感觉。本来嘛,这个弟弟跟他差了几十岁,自己的儿子都比他大,别说平时没有相处,就是前几天两人处一块儿了,不也没处出什么感情。只是看皇上现在这样,是又想拿这个大作文章了吧!
康熙见太子事到如今还是一副倨傲模样,十分痛心疾首,指着他直言道:“朕将你十八弟托付于你,你非但没把人照料好,还致使他重病而亡。如今人已夭折,你仍是如此冷漠,试问你可还有一点兄弟友爱之情,就你这样的人,如何能承祖宗基业。”
这话说出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一个个的跟着陆续跪下了去反复说着皇上息怒的话。
如果说太子也能跟跪一跪,或许还可以缓和一下,不想他却一反常态,立在那儿发了狂的大笑起来,还反问回去,“十八他已经死了,难道我表现的很伤心难过他就能活回过来吗?你难道就只有十八一个儿子了吗?”
“你这个畜生。”康熙怒不可歇,回身就抽出了海望的佩刀,“朕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蔡禾廷挺身而上,抱住了皇上,还冲一旁矗立不动的太子喊道:“太子还不速速离去,难道非要皇上酿下大祸吗?”杀子的罪名,纵然拿你一生的功,也难抵,何况还是在气头上的行为。
因为事发突然,大家也是听了蔡禾廷的话才反应过来,一个个也是去拦着皇上的拦着皇上去,把太子架出去的就负责把人带的远远的。
但不管怎么样,都阻止不了康熙要废太子的心。
直郡王也是嗅到了什么一样,急着对皇上道:“胤礽失德不止于此,先前在行围途中,儿臣奉命接管禁卫,就曾听人报说胤礽时常在深夜的时候逼近皇阿玛所居住的帐殿窥视,不知意欲何为。”
康熙看着直郡王顿感眼睛灼痛,废太子这句话他还没说出口吧,老大这就直呼太子名讳了。但是康熙也是知道,老大即使一直有心取太子而代之,却不敢随意捏造中伤。所以帐殿夜警,并非空穴来风。
不论是什么由头促使的,三天之后,康熙就在行宫前召集了此番随行的文武大臣,令太子跪于阶下,亲自痛数其罪状不下十条,且是条条不能容忍。至到最后,痛哭流涕,气倒于地。
不论下面跪着的人如何求情,都不能挽回康熙废太子的定局。
太子固然有过,他的那些门人也是难逃罪责,在公布了废太子一事后,康熙下的另一道召令就是严惩那些怂恿蛊惑太子的门人,还令直郡王同四爷一并看守押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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