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这一声夹杂种种喜悦。她就知道娘子是刀子嘴豆腐心,见她筹银子茶饭不思怎么会不心疼呢?陈季云满心欢喜的跑进二堂,笑容瞬间僵硬,在柳言兮和王宗二人身上来回看着。
“哦,贤弟,京城一别一切可好?”王宗率先回过神来,朝陈季云施礼。
陈季云目光落在王宗手中的银票上,疑惑的瞧了眼柳言兮和翠云,似是不相信刚才脑海所想,垂死挣扎般的问道:“王兄你今日到访是与我叙同窗之谊的?”
“是。”不待王宗回答,瞧着陈季云脸色不好的柳言兮连忙道:“适才王兄寻你,你不在府中。”
这样急切的回答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心虚,陈季云脸色越发难堪,柳言兮竟然当着她的面袒护王宗。
“王兄既是来叙同窗之情的,那为何不等小弟便想告辞离去呢?”陈季云脸色不佳的盯着王宗,随后笑问道:“王兄可是听说平阳东桥塌了,特意为小弟送银票来了?”陈季云说罢便将手中的扇子抵在王宗手中的银票上。
“这......”王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说,本来就是存着私心,面对心仪之人的相公更是说不出来。
“王兄他是找你来应急的,嘉禾县的情况也不好。”柳言兮说着便走过去拉了拉陈季云的衣袖。
陈季云回头瞧着柳言兮,将袖子抽了出来,轻哼一声道:“是找我应急的,还是找你?”
“贤弟,此事不关贤妹的事,是我......”王宗见状连忙道。
“到如今你还称呼她贤妹!”陈季云刷的转身打断王宗的话,怒道:“你我乃同窗,按理你该称呼她弟妹,怎么,你是想当梁山伯还是把我娘子当成了祝英台?”
“相公!!!”柳言兮闻言气不过喊了一声。
陈季云闻言心中怒火更胜,怒视王宗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着为灾民的幌子前来是为了什么!我才不信,熟读史记的你会没法弄到银子!连我都知道召集乡绅富贾筹银,你会想不到?就算借,你同窗好友那么多,比我娘子有钱的比比皆是,你怎么不去跟他们借,却要大老远跑到平阳来?就算来平阳,你怎么不找我呢?”
“贤弟,你误会了,我来平阳就是寻你帮忙,可你不在府中。”王宗闻言连忙解释道。
“你撒谎,少爷,他上午来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烦劳,嘉禾县令王宗求见言兮贤妹。”陈安在一旁指着王宗道。
“呵呵,俗话说,朋友之妻不可欺,王宗,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陈季云气的太阳穴边的筋都爆出来了。
被陈季云当着这么多人面骂,王宗只觉得无地自容,放下银票与柳言兮匆匆道别一句便转身离去。
王宗在时,柳言兮给陈季云留面子听到难听的话忍了,王宗一走,柳言兮更不愿在陈季云气头上触霉头,转身便想回内宅。
“站住。”陈季云朝着柳言兮喊了一声,拿起王宗放下的银票走到柳言兮身前道:“前几日,我为五千两跪了你那么久,你都不肯点头,今日为了王宗,你竟然卖田!”陈季云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刚才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柳言兮心疼她,却原来卖田筹银根本不是为了她。
“陈季云你够了,无理取闹也给我有个限度。”柳言兮闻言气的牙根痒痒,陈季云羞辱完王宗竟然来寻她的不是。
“我无理取闹?”陈季云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柳言兮,气的紧紧握着手中的折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王宗有书信来往,我不说你就真当我是傻子啊!”陈季云说罢将左手捏着的银票扔向空中。
陈安和翠云见状眼中闪过不安,纷纷低头蹲在地上捡银票。
柳言兮只觉得陈季云说的话不堪入目,她恨不得扇陈季云几个耳光。
“陈季云,你真的没救了。”柳言兮说罢便侧步想离开。
“我没救了?”陈季云拉着柳言兮的手挡住去路道:“都是我的错吗?你是我娘子啊,我为银子发愁的时候你什么时候管过我啊,王宗一来你就卖田。我只知道,我和王宗都缺银子,我娘子替别人解决烦恼,却不管我的死活。你想过没有,这样做让我情何以堪啊!那个王宗有什么好,不就行动做派像陈季龙吗?”
“啪!”柳言兮听到最后,毫不犹豫的扬起了手掌,狠狠的打了下去,“你真太让人失望了。当初我嫁入陈府被你夺了贞操,我简直痛不欲生,你知不知道?”
轰,陈季云闻言只觉得脑袋嗡嗡的直响,她听到的是什么,痛不欲生,被她夺了贞操痛不欲生?心瞬间似刀绞一般,绞的她喘不上气来。
“你在扬河简直臭名远扬,谁愿意把清白的身子交给一个浪荡子?若不是你娘,你以为我会留在陈府吗?若不是见你还有良善之心,不是那么的不可救药,谁愿意与你做夫妻啊!本想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想不到,浪子就是浪子,为泄私愤伤害同窗羞辱糟糠,心胸偏狭,小鸡肚肠,金榜高中浪子犹浪,陈季云,算我柳言兮瞎了眼睛,竟然真的会把身心交付于你。”柳言兮说罢推开陈季云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内宅走,在陈季云心中,竟然还如此在意她和陈季龙的过往!
在柳言兮越过陈季云的刹那,陈季云眼中蓄的泪滑落在脸庞上,柳言兮的话如鞭子一般,生生的抽在她心上。
“原来在你心中我那么不堪。”陈季云轻轻挪动了下嘴唇,难道当初真的错了,她一个女儿家本该就孤独终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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