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风干的断指。你不知道吗?已经断了两个星期了。”
白轶把手轻轻放在秋纭歧锁骨上。“嗯,看,我涂过指甲油了。没有手指的话就不能涂指甲油了,好可怜啊。”
“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很可怜的人?”
白轶睁大了眼睛。秋纭歧拉起她,白轶说,“那个人是谁?”
秋纭歧像要制造戏剧效果一样先沉默了几秒钟。白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莲因。”
“什么?是她吗?那我改变主意了。一点都不可怜,她活该。”
白轶愤然道,“她脚指头有没有被砍掉?”
秋纭歧说,“不知道啊。”
“这种贱人,最好她一个指头都不剩下!”
“你也挺想得出的啊。”
“我真的很讨厌这个人。”白轶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晦暗的雾气。她紧紧抱着秋纭歧说,“希望她早点死掉吧。”
让我们停止相互讨厌吧。停止相互不屑相互辱骂。假使停不了,我就奔向另一个没有这些恐怖的世界,奔向她的床。尽管这是麻醉,清醒后疼得更绝望,但暂时的安慰也胜过一切。我害怕我该怎么办?终有一天,我也要加入他们,这样问题就完美地得到解决了。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开始产生变化,产生分歧,十字路口,米字路口,复杂的眼神……
二十八
那天是个阴天,潮湿的气息弄得六院很像个什么古镇。在这儿会有不太优雅的事情发生,而且是经常。秋纭歧起床后还是坐在床上,等待着什么人会来找她,然后发生一点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可以的,只要不无聊,不单调,不沉闷就可以了。但一个由人组成的社会里,最基本的规律是你来,我往。秋纭歧闻到一点血味,然后这股味道越来越浓,她走下床,出了房间,往血腥味传来的地方走过去。
“扑哧,扑哧,扑哧,扑哧……”
秋纭歧觉得身体某些地方起了点变化。这种声音也太不打自招了。她偷偷循声过去,看到的是意料之中的,一个男人在搞一个女人的情景。那是拐角处的储藏室,不太大的房间里还站着好几个人,令她吃惊。
“好了没?”
“没……呢!”
一个女生咬着笔杆站在最外面,她旁边站着几个男人。从身体轮廓看那就是男的。秋纭歧隐约猜到她们在干什么,小心地作了个深呼吸。站着的这个女生她听说过,而躺在简易床上□的那个女生的身份自然她也知道了。
“可以啦,下一个下一个。”
女生把叼着的笔拿出来,用笔在纸上画了一道。她身旁两个男人都想同时上去,她拦住其中一个说,“等一下,你排末尾。”
“我又是最后一个?怎么每次都是我搞别人剩下的而不是别人搞我剩下的?”
“有什么区别嘛,又不是处。”笔在那个女生手上转了一圈,她翻翻白眼。原来的那个男人下来了,另一个上去接替他的位置,将生直器“扑”一下叉了进去。“扑哧扑哧”的声音听得秋纭歧心潮起伏,面红耳赤。还没轮到的那个男人说,“也是。那我搞你吧怎么样?你是处吧?”
“去你的。”那个女生推了他一把,“我——不——卖——”
跟女生讲话的那个男人其实是男生,长得也算百分之七十好看。秋纭歧揉揉眼睛,等她再看时,正好跟那个女生的目光撞在一起。“你好啊。”那个女生招呼道,“哦,天啊,这不是秋纭歧嘛,哦,我真是见鬼了,居然看到你在这儿。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啊?”
“我刚好路过这儿。”秋纭歧这才记起她本来是追着血腥味跑,中途被这边姓器官摩擦的水声给吸引了。这属于误入歧途。然后她说了声再见,马上闪人。往回走的路上闻到的血腥味又浓起来了,最后这条线就把她拉到一个房间门口。门口已经拥了很多人,秋纭歧不准备挤进去。她说,“真巧啊,你们都在这儿?”
要不怎么说特殊人物特殊待遇呢,群众立刻让开一条道,秋纭歧领袖一般气势磅礴地走了进去。这下子没有了窃窃私语。秋纭歧说,“这不是莲因的房间吗?”
没人回答。“我说,这是莲因的房间吗?”
没人回答。“哦,门上有莲因的名字。”
秋纭歧说着把挂在门上的牌子摘了下来。她走进去找齐十根断指,将地上那个血淋淋的人翻过身来。她还有呼吸,秋纭歧便按响了警报按钮。
刹那间所有人呼啦一下全散光了。护理人员庄重的到来,连秋纭歧都忍不住想要承认自己很害怕。我们是老鼠,天生就怕猫……还是后天,谁给我们灌输了这种恐惧感呢?根深蒂固,无法撼动的害怕。
“她会死吗?”
两个护理人员要抬走躺在秋纭歧怀中的女孩,秋纭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病人从来没有跟护理人员说过话。“你们会不会来查清楚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口罩后面的脸是人脸,但总有哪里不太像人。秋纭歧决然地盯着两个护理人员的脸看,这恐怕是一种挑衅。
危险在于控制。你知道他们能控制你。你知道,没有一丝一毫胜算。只能当一个安分守已的病人——安分守已的概念就是,不逃向外界。在六院里,你是生是死,性格冲动喜欢打架还是沉静有礼都不重要。只要你不逃向外界就行。
好吧,所以我不逃。我在听从安排,直到我找到反抗的理由。
“不能。”
护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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