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各处巡逻,尤其以客房望月轩这里人数最多。赵玉可是当今圣上亲弟弟敦亲王最疼爱的嫡子,若是他出一点问题,林家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这个时间大门早已落锁,大胡子的身份没有公开,只是被下人引到角门出去,守门的侍卫见到林府贵客的近卫恭恭敬敬的送着头戴草帽、衣着破旧的高大男人,知道他是去给贵客诊治的郎中,忙恭敬的打开门,道,“胡郎中,外面有人等您。”
大胡子闻言立刻出了门,坐在外面台阶上的不是钟叔还有谁?
钟叔见到他就迎了上来,见他脸上的胡子已经拿掉吓了一跳,大胡子忙道,“钟叔你怎么一直等在外面?”
钟叔道,“我今日一早就来了,被林府的下人挡在外面,说你正在给林家小姐诊治不能分心,我就给林府的人留了口信,去药材铺找李掌柜商议进药的事情了。傍晚时我本打算再来看一眼,谁知听说林府进了刺客又走了水,我担心你的安危,就一直等在外面。”
“您这么大年纪了,小心冻着。”大胡子把钟叔扶起来,那小眯眼近卫是个会做人的主,叫看门人拿了一件外罩给钟叔,大胡子拒绝了他抬轿的提议,扶着钟叔一起往回走。
在半路上他不顾钟叔的拒绝,背着钟叔走在山路上,钟叔感动的老泪纵横,道,“少爷,真是折杀老朽了。”
“钟叔,我不是说了吗?咱们在这就没有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多亏了您,我和孙家的日子都过的松快多了。”
“以你的能耐不知比我强了多少,若是真正想挣钱,哪里用得着我这雕虫小技呢?”
“钟叔,您可别谦虚,我走南闯北谈生意还成,若是开店售药懂得还真不多。”
“您这样的身份,若不是委屈自己,怎么会留在这里靠天吃饭呢?”钟叔叹了口气,“若是老夫人在天有灵知道,不知多心疼呢。”
“我娘若是知道,也希望我在这里安静度日吧。她就不喜欢那些尔虞我诈。”大胡子笑了笑,道,“以后没准我还能和钟叔做亲戚呢。”
“少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钟叔给大胡子这样一说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大胡子哈哈一笑,道,“我那丈母娘性子虽急了一点,人却是个大好人。”
钟叔听他这么一说,忙道,“你看你……那可是孙大哥的遗孀。”
“钟叔,我看啊,你若是想好好照顾孙家母女,娶了亲倒是更好。”
钟叔给大胡子说的老脸发热,心里面有些乱,忙错开话题,问道,“少爷的妆怎么都弄下来了?”
大胡子也不想穷追猛打,再说这事情还要看孙王氏和钟叔的意思,他也不便再说什么,只顺着他的问题答道,“还不是赵玉那臭小子,非要看我长什么样了,我才离开东京几年,模样再变能变到哪去?”
“表少爷真来了?我听闻有人受伤,表少爷没什么事吧?”
大胡子道“虚惊一场,他身边有个近卫的功夫不错,挡下来那刺客,受了点皮肉伤,我给他医治的时候被那小子看出来了。”
钟叔道,“没事就好,之前听说赵玉来到我们这,我还奇怪,他一个世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未免也太巧了。”
“怎么?他来到消息已经传开了?”大胡子眉头微皱,道,“难不成那些山贼真是冲着他去的?”
“倒是没传开,这事回家具体说吧。”钟叔说道这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表少爷自小就爱跟在少爷屁股后面,凡事都听他的,若真是表少爷去提亲,那大家就完全不用发愁了。
可是当两个人走到半上坡,听到里面的哼哼声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大胡子把钟叔放下,连大门都没门,一抬腿就翻了进去,顺着声音找到了钱栋梁,大胡子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果然,钱栋梁说,“你怎么才来,香姐被山贼劫走了。”大胡子一听就要往黑龙寨跑,钱栋梁忙道,“你回来,还有呢……”
“还有什么?”大胡子已经出了一脑门汗,被夜风一吹浑身凉浸浸的,只听钱栋梁咽了口唾沫艰难的说,“他们说香姐不会有危险,只要你从小道进黑龙寨,保证就放了她。”
“行,我知道了。”大胡子忙走到篱笆门前将门敞开,对钟叔道,“我要去山上一趟,钟叔把钱兄弟带下山吧,香姐被山贼接过去了,这事你先瞒着点。”说罢就匆匆忙忙的往山上去了。钟叔喊了两声早不见了他的身影,只得深一脚浅一脚的抹黑到了院子里给钱栋梁松了绑。
63、山间遇险
却说大胡子担心香姐的安慰,一路上跑的风驰电掣,那群山贼的能耐他是知道的,抢东西在行,杀人的事情却很少做。他们现在用得着自己,肯定不会对香姐怎么样,可是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条号称十八盘天道的小路。现在山下的守军并不多,那些来劫人的山贼若是聪明的话只要略施小计就能从群龙无首的大路上去,怕只怕他们脑子太不好使带着香姐走那条小路,这样黑的夜里一个高手走上去都要小心翼翼,更不要提香姐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他心里像着了火似的,恨不能飞到黑龙山下去。
大约半个多时辰以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大胡子叉腰站在了十八盘之下,他仰头向上忘,整个山林如同被墨染成了黑,他心突突跳着先沿着山下来回走了一圈,见到没有任何人掉落的痕迹总算是放了点心。事不宜迟,他擦了擦汗稳住心神以后一步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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