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原来有一处房在村子里,是老两口自己住的,这一处村北口的房子还是之前盖了给秃蛋娶媳妇的,没想到他倒插门,房子也空下了,秃蛋在镇上扎了根生了儿子,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张家大嫂要价也公道,只收了买地钱、盖房子花的人工钱还有盖成这两年交的税钱,加起来一共二十多两银子,要是按照钟叔原来看,这钱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可他原先就是掌管钱财进项的,来到杏林村几日就发现山里的村民里很难挣到这些钱,自然也不肯要大胡子垫付,诚然大胡子手里的银子根本就不够。
他做主请村长做中间人,先花钱租上一旬,等到下一旬再买下来,恰好孙家夫妻这几日在村里侍弄那几亩田地,就当场签下了契约,约定先花二百文租下三个月,到了第四个月钟叔再把房买下来。
对於孙家来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赚些房租也算不错,所以钟叔这房子的事情就定下来了。
他从大胡子手里借了一两银子,除了那二百文租金之外,还去各家各户买了些玉米面、咸菜、锅碗瓢盆之类的,香姐听大胡子这样一说,又收拾了家里腌的猪肉、咸菜以及上次春霞给的种子,大胡子抱了一捆做饭用的柴禾一并送到了钟叔家去。
钟叔正忙着收拾房子,这土坯房刚盖了两年,也没人住过,到处都是灰尘,他扫到满头都是土灰,像个土人似的,脑门上的汗迹流下来,弄得脸上一道一道的泥沟,可脸上却乐呵呵的,有了自己的房子,他总算是踏实下来了。
香姐和大胡子自是留下帮忙,脸孙王氏听说后都打发二姐来送了一床旧被褥,只说是当年孙大留下的,若是不嫌弃就先盖着。钟叔忙接过来,跟二姐说,“替我谢谢你娘,若不是这被褥,我今晚上还不知怎么睡呢。”
让香姐高兴的是,钟叔见多识广,竟认出了好几种子,有几样还知道怎么个种法,香姐一听忙去孙家取了农具,在钟叔家院子里一样一样的按着说法种起来,连孙王氏都一边啐着香姐说她不省心,一边麻溜跑到钟家看她种这些新种子,自然后来又不便先走,留下来帮了许多忙。
待到日头落山之时,土坯房总算收拾出些样子来,钟叔跟大胡子一起和了泥把新锅边上抹了厚厚的一层,将小缝全部盖上以后,香姐和二姐就忙活着做了晚饭,一家人算是给钟叔这个新住户温居,大胡子还特地取了去年封在院后的一坛野杏子酒。
酒味甘甜爽口,连香姐都忍不住多喝了几口,若不是孙王氏拦着,恐怕香姐和二姐都要喝醉了。
酒过三巡,钟叔道谈起了采药之事。
47、镇上见鬼
毕竟是掌柜出身,只是这么几天的时间,钟叔已经对於药材的采买事宜有了规划。他打算第一步就去镇上的药材铺看一看本地那些药材买的好、那些药材卖得贵,再去山里走一走,看看方圆几里之内有什么药材,然后再进行采摘之事。这一套下来把孙王氏听得双眼发直,最后忍不住道,“我的老天爷,这药还没采,倒要把山跑个遍。”
钟叔笑道,“大嫂不知,这做买卖其中的门道可不少。”
孙王氏自觉的什么都不懂有些丢人,强撑着道,“我们种地的人自是不管那个的。”
钟叔是聪明人堆里挑出来的,哪能不知道孙王氏的心思,只笑道,“种地与做买卖各有不同,大嫂懂得我也不懂啊。”
孙王氏脸色这才好起来,谦虚道,“还是做买卖挣得多。”
钟叔听她这样一说,忙拿起酒杯诚恳道,“我在杏林村人生地不熟,以后还要多仰仗大嫂一家,我就先干为敬了。”说罢就仰头将酒喝了下去。孙王氏也不推辞,心道钟叔这么厉害的人还不是要多多依靠我?一开心,脸色也和气了许多,笑呵呵的把杯中酒喝了。
钟叔采药的事情自然是一个人忙不过来,春日正是药材冒芽的时候,懂行的人大多早早的看好了,有些药材发芽时最的用,有的用花、有的用果、有的用根……其中各种不同,没有行家是不行的,所以钟叔诚挚的邀请大胡子帮忙,说是想趁着春天把整个摊子支起来,省的夏日采药的高峰期手忙脚乱。大胡子听他这样说自然也不推辞,他原来懂草药却并不以此为生,是因为打猎就够他过的了,现在有了香姐又有丈母娘他们一家,以后肯定还会有喊他爹的小娃娃吃饭,不多赚点钱他这个男人家岂不是太不称职了?
大家一拍即合,最后定下钟叔明日去镇上的药材店转一下看看行情,大胡子去山里看一下药材的长势。
一屋子人喝道月上屋顶时才离开,大胡子和香姐趁着月色上了山。
夜凉如水,明月清辉照耀,四周的草虫鸣叫着,更显得山村的静谧。香姐只喝了几杯酒就有些醉了,大胡子怕她冻着,一路伸手搂着她走,香姐也借着酒劲胆大起来,只软呼呼的靠在他怀里,一会儿拉着他的袖子一会儿又攥着他的手,最后把大胡子拉得一把抄起她,道,“小姑奶奶,难不成你想在山坡上试试?”
“哈?”香姐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亮晶晶无辜的看着他,似乎是完全没懂他的意思。淡淡的杏子甜香萦绕在鼻尖,大胡子呼吸渐渐沈重起来,可这大冷的天他还真不敢在外面怎么样,最终还是微微一笑,道,“无事,娘子听不懂就乖乖的,咱们先回家。”说罢便快步走了起来。
谁知道走到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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