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有些失神,她在想:周悠悠原本是属于这个人群么?她想起在公司里拖地时的周悠悠,开车压伤她家宝贝时的周悠悠,在她家蹭饭时的周悠悠,穿着一条破洞的牛仔裤晃悠时的周悠悠。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大的两种差别?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场宴会许下来,许澄和周悠悠甚至连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一身中国古典气质的许澄立在一群外国人中间,他们看许澄的眼神就像看女神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过来搭讪求认识和交往。风趣的谈吐,广博的见闻,绅士的风度,相处起来倒也融洽自在。
直到宴会结束后,周悠悠才坐进许澄的车。
许澄对司机说句:“直接回住处。”她又扭头看向周悠悠,说:“今晚的你很漂亮。”
周悠悠说:“像洋货不土鳖了吧?”
“噗!”许澄忍俊不禁,说:“这会儿又像土鳖了!”
周悠悠横一眼许澄,回一句:“你才土鳖。”
许澄问:“就这么放过肖业了?”
周悠悠问:“你不打算放过他吗?”
许澄说:“我无所谓。”
周悠悠说:“肖业完全没有战斗力,一场仗就打趴,没劲。”微颦的眉头,流露出些许烦躁。
许澄默。以周悠悠的资产,赢了肖业、赚的这点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吧!
周悠悠说:“一不做,二不休。事没有只做一半的道理,反正我拿了钱,余下的办不办全看你了。”
许澄说:“他还破不了产。”
“下个月银行贷款到期,资金回不了笼,要么他卖产业筹钱抵债,要么就等着银行收他的厂子吧。”十几个的身家瞬间缩水至两个亿,公司的流动资金全没,资金链都断了还混什么?要是姓肖的不是对立派
系的人,她还手下留点情。扯上派系之争,不掐死他就是给自己留后患。余下的事许澄会弄,这是一个很好的收购肖业公司的契机,没可能打完仗弄跨肖业,却让别人收了公司拣这便宜。周悠悠觉得有点累,身子歪歪地往许澄靠去、把头搁在许澄的肩膀上。她合上眼,脑子里浮现的是许澄家的房子、灯光、狗狗,还有许澄烧的菜和许澄下厨时的模样。有家的感觉真好,不像她,守着一大堆钱,却换不来一个家。她突然很厌烦赚钱当守财奴,强烈的想要放纵的感觉在支配她,却又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留下烦躁在心里折磨着她,然后,周悠悠张嘴,一口咬在许澄的脖子上,疼得许澄“咝”地一声倒抽口冷气。
下一秒,周悠悠松口,说出句话:“许澄,做我女朋友吧。”
许澄一呆,完全没明白咋回事。她问:“为什么?”
“我无聊了。”
许澄沉默两秒,轻轻地吐出一个字:“滚!”
周悠悠的眼睛一亮,又精神地坐了起来,说:“我觉得可行。我们可以交往到我回美国。”
许澄又沉默两秒,说:“所以,在英国的女医生也是这样吗?周悠悠,你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第十九章amp;#*你个送花的
许澄的车开到院门口,大门刚动,楼上就传来震耳欲聋的狗叫声,院子里的感应灯跟着也亮了。许澄看一眼楼上,问周悠悠:“你家的狗怎么样了?”
周悠悠当然明白指的是她拣的那条还在宠物医院的小泰迪狗,说:“还在宠物医院,医生说仍是时不时的低烧,肺部也有炎症在咳嗽,还说那狗抗了二十多天,情况没有恶化,有希望活下来。”
许澄说句:“那就好。”她说完,翻出一张名片递给周悠悠,说:“无聊的时候去玩玩。”
周悠悠翻开名片一看,明显是某种声色场合的会员卡,她说声:“我谢您了!”推开车门,下车,步行回家。她走了两步,回头,本想冲许澄挥挥手说晚安,结果人家许姑娘压根儿没看她这边,直接埋头回屋了。周悠悠把抬起来的手放下去,左手往刚才抬高的右爪子上一拍,暗喷:“叫你抬起来,表错情了吧!羞到了吧!”
许澄回到家,和狗狗玩了一会儿,又到恒温按摩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才全身放松地裹着裕袍出来。她看了下时间,这又开了电脑拿起电话打了通跨洋电话给大海另一端的大伯。“大伯,是我,阿澄。”
“啊,阿澄啊,你那边这个时候是半夜吧?还没休息?”
“十二点多,刚忙完回家,给您打个电话。”
“哦,事弄得咋样了?”
“让大伯和堂哥多费心了。公司稳住了,股价也拉了回来。”
“唔,好。保住公司就行。亏了多少?后面还顶得住吗?”
“没亏,赚了三个亿。”
“唔,好。那我也就放心了。”电话那边传来许仲亨呵呵地笑声。
许澄的话音一顿,说:“大伯,我打算正式收购肖氏,重组后分拆出售,我已经算过,收购肖氏再重组后再拆卖,保守估计我这里能赚四个亿左右,照肖氏目前的股价来算,两三个亿能把它收下来。借您的两个亿我想投在这里面,您看成吗?”从她公司股市暴跌的第一天起她就向家族求救,她大伯出面替她筹了两个亿。她大伯汇来的钱差不多和周悠悠的钱同时到她这里。如今虽说向她大伯借的两个亿她没有动用,但这个人情她得记着。收购肖氏所赚的利润里,她必须算上这一份。
许仲亨爽快地说:“成,你张罗着办就是。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谢谢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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